有全程清醒的康尼陪着，白棠终于没有那么慌张，也捋得清其中的重点了。
康尼没有说错，卫应寒既然要发疯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就让他一个人去疯。他那边有卫行云操心管着，她身后有白凛为她撑腰，虽然做法可能冷漠了些，但总比白棠孤立无援被逼着做选择好。
归根结底，还是希望威廉不要走到肾移植的那一步去，就算真要移植，也希望能有别的肾源，而不是要拿卫应寒的健康和命去赌。
康尼把白棠送到家。
隔了老远嘟嘟就冲了出来，先在白棠身上挂一会儿，帮她洗完脸，然后才兴冲冲的扑到康尼身上上，把对白棠的欢迎仪式再做一遍。
康尼被粗糙腥臭的大舌头舔得生无可恋，“嘟嘟还是一点没变。”
和威廉的猫憎狗厌相比，康尼和陆小颖很受小动物喜欢，尤其是嘟嘟，就算几个月不见还是一样的热情，按摩洗脸一条龙服务，躲都躲不了。
白棠把过分热情的嘟嘟扒拉下来，“它今晚又吃肉了，上楼洗把脸吧。”
康尼点头。
秦奶奶见康尼跟着白棠一起回来，愣了一下往两人身后看了看，“就你们俩啊，吃饭了吗？”
白棠解释，“吃了，康尼就是送我回来，一会儿就走了。”
康尼和亲奶奶打了招呼，先去卫生间洗脸了。
“这样啊。”秦奶奶一脸了解的样子，见白棠四处找人，又道：“你爸还没有回来，今天公司聚餐。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怎么了，有事？”
白棠点头，“有点事和爸爸商量，我等他回来。”
康尼洗完脸就走了，白棠在楼下和秦奶奶一起等着白凛。
“糖糖啊，跟你说个事。”秦奶奶突然说。
白棠被唤回了神，“什么？”
“今天下午，有个年轻的女秘书来家里拿资料，先是进了书房，然后又进了你爸的卧室，人不熟，我就全程跟着，她不止拿了资料，还拿走了你爸的一套衣服。”
秦奶奶警惕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女秘书上门。”
白凛有女秘，但新人老人来来去去，从没有哪个做过妖，也从没有来过家里，这还是第一次。
她琢磨了一晚上，摸不准是不是白凛要给白棠找后妈了，特意让她来家里晃一圈，给白棠开开胃，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瞧着今天那个秘书，年纪轻轻的，长得也水灵，这天天相处，可不就容易生出感情。
而且白凛这阵子天天早出晚归，连白棠都没怎么管了。
白棠没料到是白凛的事，女秘上门，还拿走了他的衣服，怎么看似乎都有些暧昧了。
她心里下意识的有些排斥，但想了想，没有表示出来。
十多年了，白凛另找无可厚非，白棠作为女儿不应该插手他的感情私事，就是秘书突然上门又进卧室又拿衣服的，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等爸爸回来我问问他。”
秦奶奶道：“仔细问问，我看着那姑娘和你差不多大。”
白棠勉强笑了笑。
这要是真的，白凛在她心里多少有点晚节不保。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传来了白凛说话的声音，几声脚步声，他推开门走进来，见两人都在沙发上坐着，随口一问，“怎么还没有睡，糖糖的作业写完了吗？”
“做完了，爸爸，我有两件事想和你说。”
“好，等我上去换身衣服。”他换了鞋上楼了，衣服也一并带了上去。
白棠注意到他穿的已经不是早上那套西装了。
秦奶奶摸了把把嘟嘟，起身回卧室了。
白凛换了身运动风的休闲服，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异常，他问，“什么事？”
白棠开门见山，“爸爸，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白凛愣住，“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爸爸的衣服和早上出门的衣服不一样了，秦奶奶说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帮你拿的衣服。如果爸爸喜欢她，可以介绍我们认识一下，我不会插手爸爸的感情，爸爸不用瞒我。”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白凛了然失笑，“我没让女秘书来拿过东西，应该是她和助理擅自换过来的，明天我去敲打敲打。”
白凛神情坦荡，白棠信他，“爸爸有没有想过找一个？”
“不想那些。”白凛显然不想和她谈这些，转而问，“第二件事是什么？”
白棠：“有关威廉和卫应寒………”
她把前因后果和白凛说清楚了，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白凛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好，维克多那边我去应付，你听康尼的，避着点卫应寒，别落单。”
“至于去若若家住……”白凛思考了一下，“真到了那时候，若若性子软拦不住，你得去找康尼和陆小颖。”
至于找康尼还是找陆小颖……
“陆小颖好像在和若若谈恋爱？”他道：“你去找康尼，我要是不在家，你就去找康尼玩。”
白棠惊愕，“爸爸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他们才确定关系几天，她都没和白凛说过。
白凛一脸板正，“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