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笨拙的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你知道的，我就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苏若牵出了一点笑容，但看得出来很勉强，“没事。”
她收拾好书包就要离开，“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等等。”陆小颖叫住，“你，你这么回家……”
嘴肿成那样，苏芜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怎么解释？
苏若打开门就要走。
陆小颖有些急，拉住她，“你不能这么回去。”
陆小颖不让走，苏若也没有挣扎，而是反问，“那我该怎么回去。”
陆小颖被问住了，答案一时说不出来，可心里的声音却在告诉他，不能让苏若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
“你先坐下。”他拉着苏若在书桌前坐下。
苏若低着头，看不清她完整的表情，但从陆小颖的角度看，那红肿着渗出了血的嘴唇却凸显的越发明艳。
他有些不自在的抽了张纸折好，想帮她去擦一擦。
到了唇边又发现血液有些干燥，用纸擦可能会疼，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包湿纸巾拆了。
“你抬头，我给你擦一擦。”
苏若不抬头。
陆小颖低头，动作轻缓的给她擦去唇上的血迹。
但下一秒，硕大的泪珠砸在他手背上，碎成一块不止，还顺着倾斜的弧度滑到了他的手腕和小臂上，炽热的温度灼了一路。
“怎么哭了？”陆小颖慌了，“是不是我疼你了，我轻点，轻点。”
苏若摇头，推开他的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对我这么好。”
陆小颖满头雾水，他对苏若好？不是吧，他把她咬成那样，给她擦一下就是对她好了？
而且，“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苏若提起书包就要走。
“诶诶，你走什么，坐好。”他把苏若摁回椅子上，歪头去看苏若的表情。
苏若扭头，不让他看。
陆小颖干脆抬起她的下巴。
这回看清楚了，哭红了眼睛，泪湿了眼睫，委屈伤心得像是得知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不会反抗，只会无声的接受和躲避。
很惹人怜爱。
“你别哭，你知道我最不会哄人了，一见人哭就没办法。”陆小颖手忙脚乱，都不知道先帮她擦血还是先擦眼泪。
“不用这样，你不用因为我们是朋友有所顾忌，今天的事当没发生过。”苏若哭着说，“我妈那边我去解释，绝对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你怎么解释，你这样子她会信吗？”陆小颖放下手，沉下脸。
不管苏若怎么解释，今天这件事必须谈清楚。
苏若的表白，主动，亲吻，他的反客为主，失控，这些事都不该这么不明不白。
他看着哭红了眼的苏若，沉默思考了片刻，最终道：“我送你回去，我去和苏阿姨解释，你的伤，是我做的。”
苏若浑身僵硬。
陆小颖想要在这个时候坚持他骨子里的责任感吗。
她的伤是他弄的，所以呢？
苏芜会是什么反应，除了勃然大怒不做他想。
陆小颖见苏若的脸色瞬间奇差无比，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伸手，用力拉住她的手。
“苏若，我们试试吧。”
苏若的手一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陆小颖被她看得紧张，心扑通扑通跳，眨眼睛的频率也高了，“做我的女朋友，这些事我去和苏阿姨解释。”
“为什么？”
因为那该死的责任感，还是说对她有那么一点喜欢。
“因为……”陆小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刚才你也知道，我，后来是我主动，而且我还有点……”
苏若心口狂跳，喉咙也有些紧，“什么？”
“有点，嗯…有点控制不住。”他骤然用力，把苏若的手抓的紧紧的。
后面几个字有些囫囵，但她听清楚了，失去了的光彩的脸重新红润娇丽起来。
暧昧因子被荷尔蒙引爆，浮动在空气里。
陆小颖察觉到了，说得更加别扭，“我不是随便的人，我想，我的身体比我的心更加诚实。”
虽然这样说似乎还是有点渣，但他从没和除了白棠苏若之外的女生近距离接触过，喜欢是什么，他不确定，他能确定的是他对苏若不是从前普通的感觉了。
或许是从她表白的那时起，或许是在她为他放弃高考的那一刻，亦或者坦白后眉眼间的生动，她的掏心掏肺，今天这个西瓜味道的吻。
责任感不是他说这些话的理由，而只是促使他这样说的驱动，有了驱动，他才有勇气。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他紧张地问。
苏若凝视着他的眼睛，没有错过他眼里一点点变的坚定的情绪，直白，热烈，又动人。
她笑着点头，“愿意。”
心头紧绷的弦松了，陆小颖展颜一笑，空气都似乎轻快了不少，“好。晚点我送你回去，苏阿姨要打要骂我都没有二话。”
“她不会骂你的。”苏若红着脸小声道。
苏芜又不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