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把东西拿去厨房分门别类归纳好，东西很简单，一小袋大米，一些牛奶肉蛋，还有一些容易储存的蔬菜和水果，调料方面就只有的油盐酱醋，如果想要完整的做一顿饭，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添置。
白棠翻找出让保安带上来的速冻饺子，找出蒸锅来蒸上，又倒了杯牛奶温好，洗好一盘水果，其余的东西暂时不动了。
卫应寒正生病，食欲应该不太好，凑活吃点，保证他不会再次因为低血糖而出事就够了。
平时看起来很简单事，做起来却很费时间，等白棠收拾完，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端着蒸饺离开厨房，发现卧室里的灯已经打开了，卫应寒正坐在床边背对着房门换衣服，宽直的肩膀，雪白的衬衫，从动作看，他正在扣扣子。
白棠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时间应该来得及。
她布置好餐桌，卫应寒也穿好衣服出来了，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宝蓝色的，很亮眼衬肤，只是脸色苍白面容萎倦的卫应寒有些压不住今天这套衣服。
她给卫应寒拉开椅子，“趁热吃一点，不用急，赶得到航班。”
“你怎么知道我的日程安排？”
“问了卫叔叔，特意来找你，怎么能不提前打听好。”
卫应寒看了眼面前的早餐，碳水蛋白膳食纤维，十分简单粗暴的搭配。
夹了个饺子吃了，味道十分熟悉。
白棠在他对面坐下，“好吃吗？”
卫应寒抬眼，“12块一包的速冻饺子。”
“这你都吃得出来？看来你常吃。”白棠把小票放到他面前，“记得把账结给人家。”
卫应寒：“……你不是说给我做吗。”饺子是速冻的，牛奶是盒装的，水果是不用切的，她做了个寂寞？
“不是给你做了吗？”白棠一样一样介绍过去，“饺子会自己放水开火进蒸锅吗？牛奶会自动跑到杯子里吗？水果会自己把自己洗好送给你吃吗？不是我做的，是饺子牛奶水果自己做的？”
“……”
卫应寒手里的筷子掉了。
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实在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掉筷子。”白棠嫌弃了一句，给他换了双新筷子。
卫应寒根本拿不住，心脏跳得厉害，是被白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打败的期盼在叫嚣。
白棠见他拿不稳，只得喂他吃了一只，“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上飞机吗？待会叫司机来接你，别自己开车。”
卫应寒仰头看着她，“怕我出事还是怕别人出事”
白棠诧异地看着他，这脑回路真清奇，别人出事卫应寒作为肇事者能跑得掉？就算跑了，白棠也要联系警察把他捉拿归案。
但不能实话实说，得顺着些，“怕你，你别让我担心。”
卫应寒怪异的扯了下嘴角，“你担心的分明是别人。”
白棠不和他杠，“你说的都对。”
卫应寒：“……”
果然，她的心就从没真正放在放在他身上过，听听，这是真正为他着想的语气吗？
“不吃了。”他推开餐盘站起来，嘴里咀嚼了一半的饺子都吐进了垃圾桶。
白棠拉住他，“别拿身体开玩笑，你不吃完我不会让你走。”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卫应寒冷笑。
他挣脱白棠的手，拿起西装就朝门口走去，白棠再次拉住他，这回不是拉的手臂，而是他的手，两只手一起拉住，除非卫应寒装病，不然他休想从她手中逃脱。
她用力拖住，“就凭你没有办法摆脱我。”
卫应寒脚步一顿，心口倏的一紧，因为白棠一大早来找他的喜悦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摆脱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不是他摆脱白棠，而是白棠无可奈何无法摆脱他。
她向康尼求助，直言有不得不在他身边的理由，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他没有回头，冷声道：“放开。”
白棠紧紧抓住，“不放，你回去把东西吃完才能走。”
“白棠！”卫应寒扭头，“你凭什么对我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明明在我身边，心里想的也是其他人，我凭什么听你的，凭什么你说为我好我就得接受？”
“我再说一遍，放开！”
白棠有一瞬间的懵逼，不知道哪个词戳到了他的点，“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生气。”
卫应寒一字一顿，“我说了，你听吗？”
白棠一愣。
“我说陆小颖的车祸不是我指使的，康尼家的火灾不是我做的，威廉差点遭遇空难也和我毫无关系，你以为的所有该由我背锅的事情，我全都说给你听，你信吗？”
白棠愣在原地，进而迟钝的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车祸是我指使的，火灾的隐患是我多年前就预备好的，飞机失事是我安排的，苏若弃考也是我找人怂恿的]
[你是这样猜的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会做这些事的人是不是？]
[你今天不是来道歉的吧，是想继续套我的话，想让我露出马脚吧]
[发现了吗，找到了吗，确定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