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和威廉在医院外吃了晚饭才回去,一回去,屁股上长刺的陆小颖立马就站了起来,“你们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发消息也不回。”
“做了个检查,顺便在外面吃了饭。”白棠看向康尼,发现他已经坐起来了,正用手肘一下一下艰难地戳着平板,再看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也不知道是吃了没吃。
“康尼吃饭了吗?”
“吃了。”陆小颖问:“做了什么检查,你哪里不舒服?”
白棠:“腰有点疼,照了个CT,没什么事。”
陆小颖有点不信,白棠那么慌张的跑出病房,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你之前怎么不说,突然跑出去,别是有事瞒着我?”
他还给威廉使眼色,但威廉别过视线,假装没看见。
陆小颖气死,瞪了威廉一眼,4000块算什么,那张符就该再要贵一点。
他再度看向白棠,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充满了压迫。
白棠失笑,“陆哥,真没事,有事我一定会和你们说的。”
陆小颖不满嘟囔:“最好是这样。”
这会儿已经是八点多,陆小颖琢磨着要回去了,“一起回去?”
白棠:“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问康尼,比较费时间,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陆小颖和威廉齐齐疑惑,“什么事?”
康尼也停下了戳平板的动作,抬头看着白棠。
白棠主要是怕今晚康尼再出什么意外,想多陪他一会儿,另外则是要拿明天的血检报告,夜长梦多,最好明天上午就拿到手。
她含糊道:“有关火灾的事。”
陆小颖顿觉大受欺骗,“你还说你没有事情瞒着我,威廉康尼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威廉则危机感爆棚,“你一个人不安全,我留下来陪你。”
陆小颖双手抱胸往椅子上一坐,“我也不回去了,你们别想瞒着我说悄悄话。”
“都回去,火灾的事我会和警察说。”康尼出声,看向白棠,“尤其是你。”
白棠不放心,“你应付得来吗?”
“他的手没那么长。”才和白棠说了话几个小时,如果今晚他就遭遇了意外,卫应寒的手段和能力他心服口服,也活该他输。
白棠心道千万不能小瞧了卫应寒,不动则已,一动,被他盯上的人非死即伤。
白棠想再劝,但康尼又道:“他不敢。”
卫应寒的胆子说大也不大,至少他不敢在白棠面前做得那么绝。
一旦他今晚出事,白棠十有八九会把卫应寒列为第一怀疑目标,就算现在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一切是卫应寒所为,怀疑的种子种下,早晚有一天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卫应寒能忍,这种得不偿失的一时意气不会发生在他身上,至少现在不会。
白棠妥协,“好,那我明天再来,有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陆小颖听得一头雾水,不由瞪了康尼一眼,总是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阅读理解十级都听不懂。
白棠提起书包,“陆哥,回去吧。”
白棠去药房拿了药,陆小颖看了眼药名,“伤哪儿了给我看看?”
“不小心划了一下,我就大惊小怪,其实一点事也没有。”白棠压了下衣角,昂着脸朝他轻松一笑,“随便涂一点药就好了,你别担心。”
陆小颖瞟了眼白棠的后腰,“是不是腰?手拿开让我看看。”
白棠又把衣服压实了一点,陆小颖不来虚的,作势要去撩白棠的衣摆,白棠被他吓得惊叫一声。
威廉连忙摁住了陆小颖的手,“你疯了,医院这么多人,要看也去车上看。”
威廉是自己开车来的,陆小颖则是司机送的,有司机不方便,陆小颖一路压着白棠上了威廉的车。
白棠想只小鸡崽儿似的被压在驾驶座后边的位置上,旁边是押送她的陆小颖,陆小颖旁边才是威廉。
车门碰的一声合上,陆小颖紧紧锁住白棠的肩膀不松手,“你自己配合还是我动手。”
“自己来自己来,陆哥,松手。”白棠撩起一点衣摆,把伤口那一小块露出来,“真的就是个小伤口,一个不注意,它都要愈合了。”
陆小颖仔细看了两眼,车厢灯太暗,看不清晰,他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冷白的灯光照耀着腰后那一个小小的伤口。
很小,如果不是因为发炎了,很像一条用铅笔画出来的线,但就是因为发炎了,这个伤口的真实情况才得以放大。
“怎么伤的?”陆小颖关了灯,沉声问。
白棠听他声音就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她只能睁眼说瞎话,“被订书钉划了。”
陆小颖冷脸,“你家的订书钉长得像刀片吗?我不瞎,那个伤口深度绝对不是订书钉划出来的!说,谁划的。”
白棠嗐了一声,“真是的是订书钉,你不信也是订书钉呀。”
“你不说,明天我自己去问医生。”陆小颖白了威廉一眼,“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威廉避而不谈,从白棠手里拿过药,“我来帮你擦。”
陆小颖气恼,“威廉!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