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走在两人身后,对白棠哄骗顾阮阮的行为深感鄙夷。
双标狗!
口口声声说让他别骗顾阮阮,结果呢,她哄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几句话就把人小姑娘勾得魂不守舍,听之任之。
还要一起睡觉,一起说悄悄话?
要不是他清楚白棠的性别是女,他都要以为她是想把顾阮阮拐回家给吃了。
tui!
臭海王!
太平洋里公鱼母鱼那么多鱼,就是不肯收他!亏他还帮了她那么大的忙!
谢迁嫉妒得质壁分离。
顾阮阮偶一回头,见谢迁面目扭曲,不由担忧问,“谢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棠也关切地问:“谢老师还好吗,应该不影响开车吧?”
谢迁:“……”
白棠你没有心!
三人已经走到了教学楼口子,再走就要冒雨了,但这里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想要开车只能冒着大雨跑去停车场。
“在这里等着。”谢迁举起电脑包挡在头上,冲进了遮天的雨幕里。
比豆子还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往下砸,落到地上都还能溅出好远的水花。
白棠拉着顾阮阮往后退了一点,“雨太大了,躲着点,淋湿了要感冒的。”
顾阮阮又感动又陶醉,软绵绵应,“嗯。”
谢迁跑了几步就被淋了个透心凉,听到白棠对顾阮阮的关切,心也拔凉拔凉的。
他的车似乎停得有些远,白棠等了好久才等到停在她们面前的车,是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宝马,车型流畅,看起来和卫应寒的车很相似,似乎还是同一款。
白棠将书包顶在头上冒雨去拉车门,可拉了几下竟然没拉开。
她走到副驾驶敲了下车窗,“谢迁,车门锁了,解锁。”
车窗缓缓降下,就算在瓢泼大雨里,白棠先闻到的竟然是一股浅淡而略涩的熟悉的香味,然后才听到卫应寒有些冷淡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要坐后座了,坐副驾。”
白棠:?
不是谢迁吗,怎么大变活人成了卫应寒?
可雨实在是太大了,就这一会儿功夫雨点就漂湿了她的裙摆,来不及去计较卫应寒怎么来了学校,连忙拉开车门上了车。
卫应寒抽了纸巾帮她擦手上的雨水和淋湿的袖口,白棠让他擦了两下,随后接过他手里的纸自己擦,“先别走,捎阮阮一程,她和我一起回家。”
卫应寒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犹豫着要下来不下来的女孩,脑子里迅速罗列出了有关她的第一印象与信息,很年轻,看起来呆呆傻傻,还有些畏畏缩缩,很好欺负的样子,衣着简单,没有配饰,家庭条件应该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附中的学生。
“她是谁?”
“班里新来的实习老师,我和她很聊得来,打算邀请她去我家做客。”白棠也观察着卫应寒的表情。
神色淡然,没有明显触动或心动的迹象,看来对顾阮阮的第一印象并没有如书中所述的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速。
卫应寒解了后座的门锁。
白棠降下一点车窗,“阮阮,上来吧。”
顾阮阮不知道开车的是什么人,有些忐忑的上了车,坐在右后座,前面就是白棠。
“阮阮,介绍一下,这是卫应寒,我朋友。”白棠道:“这是顾阮阮,班里新来的实习老师,我很喜欢。”
卫应寒……顾阮阮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但只看到了一小半略显冷硬的侧脸,脸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看看来状态不是很好。
一侧头,那双过分冷幽的眸子就落到了她身上,即使没有过分的打量,顾阮阮还是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无所适从。
她有些拘谨,小声打了声招呼,“你好。”
卫应寒点了下头,转过去,开启了车子。
卫应寒看起来实在太冷太有距离感了,顾阮阮挺着背抱着包,如坐针毡,一点也不敢放松。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车厢里的气氛凝滞得让人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觉得可以把这归咎于卫应寒过于冷漠的态度和不像个正常人的脸色带来压迫。
“你怎么来学校了?”白棠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同时给顾阮阮递去纸巾盒。
顾阮阮接过,小声道了谢。
轻轻抽出一张纸来折好,低着头,细细慢慢的擦,尽量不发出声响,耳朵却悄悄竖起来听卫应寒的答复。
他看起来生人勿近,但声音却清润好听,带一点低哑的磁性,感觉很耐心很温柔,“路上遇到了你的车,怕你不好回家,来接你。”
她抬眸,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在后视镜里看到一双晕染着温柔的眼睛。
原来她感觉到的温柔不是错觉。
然而那份温柔并没有持续多久,视线朝右上方移动,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锐,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她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
白棠没有察觉到,继续问,“车祸情况怎么样,司机没事吧?”
“司机没事,就是追尾了,没有人伤亡。”
“那就好。”白棠道:“今天的雨太大了,可能要麻烦你送我们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