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哥哥。”白棠道。她平时不叫哥，但在卫应寒面前，她觉得有必要给这个面子。
“是威廉哥哥帮我来医院，见小寒哥哥的。”
卫应寒知道白棠的意思，但他就是不高兴，冷冷朝着威廉那边一扫，“这才多久，你就叫别人哥哥了。”
白棠：“……”
我也可以叫你弟弟，这样你就是唯一。
“要回家了。”白棠把围巾从他手里拉出来，“小寒哥哥好好养伤，糖糖走啦。”
“我送你。”卫应寒说着就要下床。
“药水……”
卫应寒已经一把将针头拔了。
然后牵起白棠的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白棠连制止都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卫应寒拖着伤腿下了地。
护士才训了他，她也才和卫应寒说好好养伤，结果一眨眼他就抛之脑后了。
仿佛知道白棠要劝他，卫应寒直接拉着白棠就走，“我就送你到门口，别担心，你不让我送，我难受，今晚的饭都要吃不下了。”
白棠一手搀着他，但低着头，明显不高兴了，“才答应了糖糖，小寒哥哥不讲信用。”
“就这一次，好不好？你待的时间太短了，我就想多看你几眼。”卫应寒压了压白棠的小帽子，“别看地上了，看我。”
白棠翻了个白眼给他。
卫应寒笑了，又把帽子往下一压，“我送你的小龙帽子还在吗，怎么不戴？”
“小龙帽子戴着冷。”她的头发不保暖，冬天就靠着厚绒帽子度过了。
“改天送你一个厚的。”卫应寒压低了声音，“我出院了去找你，好不好？”
白棠摇了下头，“出不来。”
不生病不崩溃的卫应寒不值得她冒险。
卫应寒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不情不愿道：“你让小外国佬帮你。”
“小寒哥哥和威廉哥哥说。”白棠眼巴巴看着卫应寒。
卫应寒：“……”
他要是会说早说了。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卫应寒又暴躁了，眉毛拧得紧紧的，连牵着白棠的手都用力不少。
“你什么时候上学？”他问。
白棠坚定摇头，“不想上学。”
她拒绝读幼儿园，拒绝！
卫应寒咬牙，他们俩的年龄差本来就大，白棠竟然还不想上学。
他现在二年级，等白棠上一年级的时候他都读初中了，不读书怎么行，不读书他怎么和白棠玩？
卫应寒沉了脸，“不读书没文化，是笨蛋，不想当笨蛋明年你就去读幼儿园。”
白棠：“不要！”
什么毛病，竟然还想劝她去读幼儿园，想都别想。
卫应寒气到了，白棠怎么就这么小，太小了，他成年的时候白棠才上初中，他上大学了白棠还在孩子堆里滚。
气死了！
但除了让白棠去上学，还有什么办法能保持二人的联系？
白棠是个没良心的，一生气一个月都不回他消息，一出面又多了个哥哥，照这么发展下去，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必须读书！”
“不读！”
“不读书我会嫌弃你的！”卫应寒威胁，“你本来就笨，不读书更笨！”
白棠昂着下巴回，“有人不嫌弃我！”
卫应寒彻底被气到了，连白棠的手都不想牵了。
可自己气了一会儿，又黏糊糊牵上去，“糖糖，你听我说，你不读书，我们就不能见面，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卫应寒温声细语地劝白棠去读幼儿园，白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他放屁。
跟在俩孩子身后的秦奶奶：“……”
这年头，小学生都开始操心别人的学业了？
她忍不住向卫行云搭腔，“你家小寒，学习是不是很好？”
卫行云也听得满头黑线，听秦奶奶一说点了下头，“还不错，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秦奶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难怪。”
小孩儿都开始操心小小孩儿的学业了，这也太卷了，唉，人老了就是跟不上时代。
但作为老师，她不可避免地对学习好，自觉性高的孩子有偏爱，“我们家糖糖就不想上学，和她提过好多次她都说不想，白凛又都听糖糖的，我都不好提相看好的幼儿园，不过还好糖糖聪明……”
秦奶奶开始和卫行云炫耀白棠给她念英语和法语的光辉事迹，卫行云有意附和，秦奶奶一路上笑个不停。
而白棠和卫应寒那边，又谈崩了。
白棠坚决不上学，卫应寒气得想动手，还好他克制住了，不然白棠又得气她一个月。
争了一路，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他放弃了，“不想上就算了，但有一点，你必须做到，每天都要找时间上线，不能故意不理我，不然，有你好看。”
“小寒哥哥信守承诺，糖糖才能信守承诺。”白棠挣脱他的手，跑到了秦奶奶身边。
卫应寒想追追不到，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差点把一口牙咬碎。
秦奶奶牵着白棠向卫行云道别，卫行云拉着卫应寒目送四人离开。
直到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