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婳听着很是头疼,抬手倒了一杯茶推到燕南浔的面前,“喝茶吧。”
燕南浔不理她,直勾勾看着掌柜。
掌柜只好说道,“这道菜是我们家主子自己做的佛跳墙,只是主子近日不方便做。”
“望春楼背后的老板是何方神圣?”燕南浔问顾锦婳。
顾锦婳摇了摇头,眼神闪烁。
裴君泽什么时候会做佛跳墙,她竟然不知道。
“那我今日就想吃佛跳墙。”燕南浔突然道。
顾锦婳眉心跳动了下,出声阻拦,“你尽管开口要,若是最后吃不完,我就将你的嘴给掰开,把剩下的菜全倒进去。”
“这么狠?”燕南浔挑眉,却不怕顾锦婳的威胁,她偏头看向蒋容烟,“你待会儿多吃点。”
蒋容烟脸一红,“南浔公主,我吃得不多的。”
她说完,悄眯咪看了一眼宋承望。
宋承望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一样,一双眼睛都黏在了顾锦婳身上。
她暗暗咬了咬牙,只盼南浔公主好好折腾顾锦婳一顿。
燕南浔闻言,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意,“看你嘴皮子这么厉害,还以为你吃得也多呢。”
她说完,蒋容烟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笑意也渐渐淡去,表情僵硬不知该如何接话。
“行了,我自小就同佛无缘,这佛跳墙我还是不吃了。”燕南浔摆了摆手,“就按顾锦婳说的,把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全部端上来。”
掌柜闻言,立刻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顾锦婳扑哧一声笑,“你与佛无缘,同吃的有什么关系。”
“都带一个佛字,还不能攀上一点关系了?”燕南浔有些强词夺理。
顾锦婳没有继续同她争执下去,端起面前茶杯轻抿了一口。
却听蒋容烟说道,“也不知道沈姐姐到底如何了,今日我叫府上的下人替我送了一些东西给沈姐姐,却被沈家人给拦了下来,说婶姐姐要在府上养伤,不能见客,等养好了伤再亲自登门道谢,连东西也给退回来了。”
说着话,蒋容烟还叹了一声,“沈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害她,真是该千刀万剐!”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看向顾锦婳,倒是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
顾锦婳勾唇笑了笑,“京城这么多人,旁人没有遇到刺杀,偏偏沈念慈遇到了,倒也真是倒霉呢。”
“可不是吗,沈姐姐在京城可从来没有开罪过其他人,也就独独在前些日子得罪了你,这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
蒋容烟话音一落下,屋中顿时安静下来。
就连一向跟她亲如姐妹的宋锦心此刻也识趣地不再开口。
而宋承望脸色阴沉,温声道,“此事同婳婳没关系。”
蒋容烟本就看不惯燕南浔对顾锦婳如此亲切,如今听着宋承望维护顾锦婳,更是气急不知分寸起来。
“你怎么知道同她没关系,凶手现在也没有抓到,说不准就是她干的。”
“容烟!”
宋承望不再客气,怒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如今正在满城追查凶手,你这话难道是在讽刺太子殿下和四皇子没有能力,连凶手在眼皮子底下都查不出来吗?”
“全城已经戒严,太子殿下布下了天罗地网,当日沈小姐遇到刺杀的时候,现场已经被保护住了,贼人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已经足够太子殿下将这背后的杀手给追查到了,倘若同婳婳有什么关系的话,又如何会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太子殿下只怕早就将婳婳给抓进大牢里去了!”
宋承望一番话将蒋容烟堵得哑口无言,她面红耳赤地看着宋承望,“她们两个本就有渊源,我又没有说错。”
听着这话,顾锦婳却笑了,“什么渊源?”
“你若真说渊源的话,估计也就只有那日在太液池的赏诗会上发生的事情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渊源了,不过你这话沈念慈可不爱听,你这么说,不就是在告诉旁人,我那日掉下去是沈念慈故意为之吗?”
顾锦婳勾唇笑了笑,欣赏着蒋容烟脸上的神情变化,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此一来,倒是也能解释得通我为何会派人刺杀沈念慈,蒋小姐,你还真是个大聪明呢,京城里怎么会藏了这么一位七巧玲珑心思的人。”
“我说那日,顾锦婳为何会突然之间掉进地道里呢,她和沈念慈明明是一起掉下去的,结果沈念慈安然无恙,顾锦婳却被关在了地道里整整三日呢,要不是有玖王爷出手相救,估计这会儿顾锦婳的尸体都臭了吧?”
燕南浔啧啧了两声,有些话顾锦婳不方便明说,但是她却可以。
在场的几人,没有一个人不敢驳了她的脸面。
就连宋承望,此时此刻也全然没有要帮沈念慈解释的意思。
那日顾锦婳突然掉下的道,几个知情的人心里大多都有了猜想,只是未曾找到证据,谁也没有明说而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蒋容烟有些语无伦次。
她越是不想在宋承望的面前出丑,越是会慌乱地露出丑态。
燕南浔笑了,“你的意思是,算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