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执让人把信送到玖王府,怕是知道她在这里。
她也正想问林执一些事情,想了想看向流风,“我不吃了,你直接送我回府吧。”
“别呀,顾小姐。”流风苦着脸,“您若是就这么走了的话,我怎么跟王爷交差啊。”
顾锦婳不解,“他难道还罚你?”
流风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用力点头,“顾小姐,您就用了膳再走吧,马车已经备好了,您用了膳随时能走。”
“若是被王爷知道您为了去见旁的男人连早膳都不吃,怕是该难受了。”
顾锦婳闻言笑了出来,抬手敲了敲桌子,“我吃还不行吗,他真成管家婆了。”
反正林执应该会在府上等她,她用了膳再走也不迟。
结果,看见忠叔端进来的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还另加一碗汤药的时候,顾锦婳还是被吓到了。
“我一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
“王爷说了,顾小姐嘴馋,便让忠叔把您喜欢吃的都做了出来。”流风道。
顾锦婳小声咕哝了句,“有钱也不能这么使啊。”
流风闻言,倍感无奈,他要怎么告诉顾小姐,王府哪怕日日这样满汉全席,府里的银子也足够花几辈子了。
“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顾锦婳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她还得留着肚子喝药。
流风闻言,连忙道,“王爷交代,药是给您养身子的,您务必要喝完。”
“知道了。”
顾锦婳没有犹豫,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光,药涩得她直皱眉头。
“走吧。”
顾锦婳起身站起来,流风顺势将提前准备好的白狐狸毛披风递过去。
京城一连几日都在下雪,冷风横扫,风雪漫卷。
顾锦婳裹紧了狐裘披风,脸埋在了狐狸毛里,快步走出了王府。
王府门前的一条街上除了守卫再无旁人,顾锦婳快速钻进了马车里。
不是裴君泽那辆眨眼的紫金楠木马车,今日的这辆外面看着很是普通,内饰却被装饰得很是舒服,落座的地方铺着软垫,四角各摆了一座炭炉,刚坐上去便被暖意包裹。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了王府前街,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流风车速不快,她靠在车窗旁,隐约还能听见外面人议论的话。
事关宋锦心,她听得很是认真。
“听说昨日夜里宋家死了个孩子。”
“据说还是宋家大房的嫡女害死的,可惜了,孩子马上就足月了,生生死在了娘肚子里。”
“造孽啊,这宋锦心还是京城才女的表率呢,我看哪是表率啊,这是个活阎王啊。”
顾锦婳放下车帘,重新坐了回去,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才女表率?可笑至极!”
马车稳稳停靠在武侯府门口。
顾锦婳未经停留,下了车便直接去了小院。
因着马上就要见林执,她竟生起了几分紧张。
临近暖阁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想着被林执抓到她彻夜未归,怕是待会儿要挨一顿骂了。
“算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顾锦婳一咬牙,推开了房门。
正对上林执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一旁正在偷笑的今姝。
顾锦婳默默关上了房门,抬脚走过去,声音很小,说得很快,“义兄。”
“犯了错了知道喊义兄了?”林执一记冰冷眼神扫过来。
顾锦婳看了他一眼,瞬间低下头,过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而后又抬起头来,“我昨日夜里在宋家,没有与人厮混!”
“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该表扬你?”
“表扬就不用了,咱们聊聊正事吧。”顾锦婳当即拉开椅子坐下。
林执依旧看着她,面色沉沉,“你会医术?”
“嗯?”
顾锦婳愣了下,后又点点头,“同丹生子学了点。”
想起丹生子上次叫她徒弟,她现在称个师父也不算赚他便宜,“他是我师父。”
看两人都像是第一次知道的样子,顾锦婳惊讶,“怎么?这件事情听潮阁难道没有调查到?”
“不是听潮阁没有查到,是有人刻意将这些事情藏紧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何昨日才知道这件事情?”林执冷冷地道。
顾锦婳想起昨日今姝陪她一起去的宋府,她当时给周清开药方的时候,今姝就在一旁,今姝如此聪明一定是看出了些什么。
但是她会医术这件事情,又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丹生子对她有再造之恩,但她真正学会医术,还是上一世被害死后的事情了。
这般诡异的事情若是说出来,林执和今姝怕是会以为她傻了。
“我现在一个草包,都被皇上盯得死死的,若是我会医术的事情再传出去的话,皇上只怕更不放过我了,瞒着点好。”顾锦婳道。
林执哼了声,很是不屑,“他藏得再深又如何,你这颗明珠总有一日是藏不住的,到那时候我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为了你覆灭了裴氏的江山。”
“林执!我们说好的,就事论事。”顾锦婳不喜听这些,她同样也清楚,与裴君泽之间相隔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