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耳朵就被裴君泽扯了一下,“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面还能想着这么多的事情?”
“那麻烦玖王爷尽快把自己填满我的心咯。”顾锦婳笑着,白玉般无暇的脸上挂着一抹娇媚。
裴君泽伸手搂紧了她,声音低哑,“这倒是我的错了,该罚。”
“罚什么?”顾锦婳捧起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
“罚我今夜不准住在玖王府。”
顾锦婳笑出声,“然后住在武侯府?”
“顾小姐若是邀请,我乐意之至。”
顾锦婳轻轻推开裴君泽,“皇后娘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多。”裴君泽猜到她要问,有些无奈,却还是全盘托出。
“皇上的确在控制皇后娘娘,日日给她的汤药,毒性微弱,不致死,却能让皇后娘娘此生都不能生子。”
顾锦婳睁大了眼睛,“他竟然这么恨皇后娘娘,娘娘是中宫皇后啊,他难道是害怕皇后娘娘的孩子出生,百官会劝他废除了太子的身份?”
“还是说皇上记恨皇后娘娘当年给我爹娘通风报信,所以故意折磨她?”
让一个女人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还要看着各宫的妃嫔瓜熟落地,这才是对皇后娘娘最残忍的刑罚。
见她又在胡思乱想,裴君泽轻叹了声,“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缘起于你。”
“皇后娘娘与皇上之间的恩怨早在两人成婚之前就有了,你当皇后娘娘是真想为皇上生下一子吗?”
顾锦婳心里翻着浓浓郁结,“皇后娘娘怎么会?”
“她不爱皇上,却又不得不嫁给皇上,嫁给皇上后又被皇上发现她在偷偷服用避子汤药,皇上大怒之下差点废后,最后还是百官劝阻才将此事平息,再到后来,两人之间便失了情分了,皇上知晓她作何打算,便给了一个顺水人情,她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心中不是不知道,但一步错步步错,她与皇上之间无法回到从前,这药却也断不了。”
“汤药喝多了也成了毒,皇上是想杀了娘娘,但又不想她这么痛快地走,所以用了这么个手段,甚至还任由玉贵妃凌辱她。”顾锦婳咬咬牙,看向裴君泽,“墨兰是不是有问题?”
她起先就怀疑墨兰,墨兰跟在皇后的身边办事妥帖,也是心思最沉的一个。
裴君泽牵动了下唇角,“如果不是你,我是不会去过问关于皇后娘娘的任何事情。”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我不会去涉足她的因果,所以她身边的人是不是皇上的人我也不清楚。”
“那就是了。”顾锦婳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你打算救娘娘?”裴君泽挑眉,把玩着她白皙娇软的手指。
“谈不上救,只是想让她少受点折磨,她身为中宫皇后一日,便一日不得安宁,我如何能救得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她解毒,让她身子舒服些罢了。”
这如牢笼一般的京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处处都是人吃人的地狱,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她不喜欢,很想逃离这里。
“若是能离开这里便好了。”顾锦婳伏在裴君泽的怀里小声呢喃了句。
裴君泽听见了,却没有答话,笑了笑,眼底闪过细碎的光。
马车行至城里,热闹声传进来。
顾锦婳在路上睡了一觉,此刻精神极好。
她睁开眼看裴君泽还在睡着,白玉般的脸庞,像是上天厚待似的,生的竟这么好看。
她小心起身掀开车帘,突然见沈府的马车停靠在珠宝阁门口。
那段不太美好的记忆再次被掀起,顾锦婳想得入迷,裴君泽何时醒来的都没有察觉到。
她感觉自己腰上一紧,紧接着便被裴君泽压在了身下,“想什么呢?”
裴君泽一手从她颈后穿过,将她的头托了起来,俯身吻住她的唇。
“在想你的爱慕者。”顾锦婳说着,在裴君泽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
却换来了裴君泽更大力道的反攻,身上的火热似是要将她融化一样。
顾锦婳窝在裴君泽的怀中细喘,还不忘说,“沈念慈看你的眼神与看旁人不一样。”
“我看你的眼神也与看旁人不一样。”
“那不一样,我们是两情相悦,沈念慈对你是一厢情愿。”
“你何时这么爱吃醋了?”裴君泽执起顾锦婳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顾锦婳拍掉她的手,佯装生气,双手环在胸前,红唇微肿,一双杏眸翻滚着醋意,“那日在宫宴上,宋锦心故意挑衅让我在上面跳了水袖舞,当日是沈念慈为我弹琴,后来她故意弹错了一个音,本以为我会就此出丑,结果被我给圆回来了,当日我没怎么怀疑她,人都有失手的时候,更何况那还在宫中,只是后来数次与她相遇,久而久之便猜出她为何独独对我有敌意了。”
顾锦婳拧了一下裴君泽腰间的肉,裴君泽笑着握住她的手,“我不疼,我怕你手疼。”
顾锦婳哼了声,继续道,“她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
“嗯。”裴君泽道。
“她当年在咸阳城养病,你也知道吧?”顾锦婳又问。
“嗯。”裴君泽轻叹了声,知道她若是听不到想要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