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吃过药了。”
话落。
一只微凉的手贴在她额头上,慕晚晚话音倏然顿住,傅行司声音微沉,“很烫,哪里难受?”
“还好吧。”
慕晚晚自己也伸手摸了一下,大概是手掌也是烫的,她摸不出来,“别的还好,就是感觉有点累,有点冷。”
“昨晚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
他可真好意思说。
慕晚晚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在医院照顾你,我能冻感冒吗。”
“你在陪护椅上睡了一夜?”
“不然呢。”
“……”
傅行司抿了抿唇,他往床沿挪了挪,空出一半的床铺出来,“上来。”
“干嘛?”
“不是冷吗,盖上被子躺着。”
慕晚晚有些心动。
昨夜她一整个晚上都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早上吃过药之后,她就很想睡觉,但没有把两个孩子的事情解决,她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一直也没敢睡。
这会儿事情处理好了,她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但慕晚晚不想跟他睡一张床。
虽然不是没睡过。
但……
这不是还没原谅他呢吗。
慕晚晚揉揉鼻子,拒绝他的提议,“反正你已经醒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我回酒店睡了。”
“……”
傅行司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慕晚晚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干嘛?”
“我还没好,现在还是个病人。”
“所以?”
“在影视城,我只认识你,你要留下照顾我。”
慕晚晚当即开口,“谁说你在影视城只认识我,不是还有唐微雨吗,只要你一个电话,她肯定巴巴跑来伺候你。”
傅行司噎了一下,苦笑道,“晚晚,我跟唐微雨真不熟。之前要不是想来影视城找你,就算她给我打电话求助,我也不回来的。”
慕晚晚不信,“你会不管她的死活?”
“之前我不了解情况,应该不会。”傅行司诚实地开口,“但我也不会亲自过来,顶多让陆子遇过来处理。但现在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了,以后她的事情我不会管了。”
慕晚晚不说话了。
傅行司握住她的手,“咱不翻旧账了,嗯?”
慕晚晚把手抽回来,哼道,“女人就爱翻旧账,不行吗。”
“行行行!”
傅行司没办法,“这些问题先放一边,身体最重要,你先上来躺着。”
“我……”
“你回酒店我也回,反正这针挂不挂,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
慕晚晚瞬间闭嘴。
傅行司轻笑。
慕晚晚有些恼,“你笑什么。”
“没什么。”傅行司怕她恼羞成怒,收敛了笑容,“上来。”
慕晚晚磨蹭半天,到底还是脱了鞋子上去了。
单间病房就这点好。
床有一米五。
完全够两个人一起躺着休息了。
慕晚晚没有睡傅行司这头,把他的枕头抢过来之后,就去他脚边躺着了,她拉上被子盖好,顿时感觉温暖许多。
“睡吧。”
“嗯,你自己看着点输液的水。”
“别操心了,赶紧睡。”
“……”
慕晚晚翻了个身,和衣躺下就那么睡了,她是真的累了,不到五分钟就沉沉睡了过去。两个人都在被窝里,肢体难免接触。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傅行司觉得她身上的温度灼热的厉害。
确定她睡着后,傅行司按铃叫来了护士。
……
慕晚晚醒来的时候,病房里灯光已经亮起来了。
她一愣。
扭头看向窗外,发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睡得太久有点懵。
慕晚晚挣扎着坐起来,人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醒了?”
慕晚晚扭头,看到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傅行司,他刚洗过澡,正在用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他换了身纯白的T恤和米色休闲短裤,看上去清爽又随意。
慕晚晚反应了一会儿眼底才恢复清明,“你好了?”
“好了。”
擦完头发,傅行司随手把用过的毛巾丢到一边,“已经办好出院了。”
“那……”
“现在是你在住院。”傅行司走过来,面色有些严肃,“知道自己烧多少度吗?三十九度,护士给你扎针都没给你扎醒。”
“……”
她输液了?
慕晚晚低头一看,自己手背上果然贴了个输完液之后止血的创可贴。
她揉揉脑袋。
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过。
大概是输液的缘故,她觉得这会儿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慕晚晚揉揉肚子,“我饿了。”
“等着。”
傅行司早知道她睡醒了会饿,早就在某团找好吃的,她发着烧,不适合吃荤腥,傅行司就给她选了养胃好消化又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