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丰酒楼外,早已经被萧君泽的禁卫军团团包围。
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暗魅楼或者归隐山的高手隐藏在四周。
可整个街市安静得吓人,没有任何人,景宸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哈?”很显然,萧君泽觉得景宸疯了。“身为暗魅楼背后的主人,你谋划了一切,引起边关战争,甚至不惜放出蛊人,居然还有胆量一个人前来?”
景宸真的是为了长孙无邪来的?
萧君泽可不信……
如果景宸这么在乎他妹妹所生的儿子,当初就不会毁了长孙无邪和扶摇两个人的武功根基。
让他们这一生……都像个废人一样的活着。
“你敢杀我吗?”景宸始终波澜不惊,像是在挑衅萧君泽。
“你以为我不敢?”萧君泽反手将剑抵在景宸的脖子上。
“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论实力,你带来的人……不够我的蛊虫饱餐一顿。”景宸像是故意打击萧君泽。“你我二人同在一个房间,你觉得谁更危险?”
景宸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嗓子被毁过。
萧君泽成功被景宸激怒,出手透着杀意。
景宸快速闪躲,倒是诧异萧君泽的武功进步这么大。
萧君泽同样诧异,他的武功不弱,可景宸却好像能预料
到他接下来要出什么招数,就像早已对他熟悉透彻。
那种感觉让人莫名恐慌。
景宸虽然只是闪躲没有进攻,可他的身形……还是让萧君泽觉得眼熟。
当初,先帝找了奉天第一高手教萧君泽习武,可对方是云贵妃的人,根本不用心教他。
十一岁那年,他和萧承恩比武,被萧承恩压得死死的,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先帝怒,苛责他不用心,还说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还苛责他没有天赋。
萧君泽不服,夜里偷偷自己练武,练基本功。
有个神秘人一直在偷偷教他武功,他从来不以真面目见人,每天只是指点他的武功,然后离开。
“小泽泽,想起来了?”景宸笑了笑,抬手弹开萧君泽的剑。
“景宸!暗魅楼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简直……不是人。”萧君泽握着剑柄的手指慢慢收紧,眼睛赤红。
他果然就是当初指点他武功的神秘人。
“为什么……”萧君泽上前,扯住景宸的衣领。
为什么要这么做。“阿雅是你的女儿……从始至终,你对我母后只是利用!就为了骗她生下阿雅,然后堂而皇之地毁了她!”
萧君泽不许任何人进入客房,他想亲自弄清楚
,景宸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天下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天下,不重要吗?”景宸的视线凝滞,笑得有些讽刺。
“你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萧君泽替长孙皇后觉得可悲。
身为皇后,皇帝的爱不能从一而终,早就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本以为遇上景宸会是一个寄托,没想到……还是骗子。
景宸没有解释,只是侧目看着窗外。“萧君泽,你应该庆幸……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萧君泽抓着景宸衣领的手在发抖。“把话说清楚。”
“你看,这天下……是你舅舅用命替你换来的。”景宸推开萧君泽,一步步走到窗边。“是你舅舅,你母亲,是无数人用命替你换来的。”
“你没有资格提我舅舅,也没有资格提我母亲!你就是恶魔!”在萧君泽看来,暗魅楼就是地狱!
这个地狱,毁了多少人。
害死多少无辜的生灵。
拿无辜的孩子做蛊人,丧尽天良!
“身为皇帝,你还是没有明白一件事。”景宸眼底透着对萧君泽的失望。“若是这世间没有了恶魔,那神……还有存在的价值吗?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从来都无法分离!”
抬手指着窗台的街市,景宸压低声音再
次开口。“没有战争,没有悍匪,没有他国的侵略,你这个皇帝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这些愚民,这些百姓,凭什么拥立你,凭什么乖乖俯首安静称臣?”
萧君泽震惊的看着景宸,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
洞壁崖。
沈清洲坐镇,木家军如有神助。
尉迟跶不敢轻易放出蛊人,两军交战,各凭本事。
“沈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木家军全军后退十里,已经无法再退了。”副将紧张问了一句。
沈清洲坐在作战地图前,沉思片刻。“敌军一路紧随其后?”
“对!”副将点头。
“既然都知我们再无退路,那便唯有主动进攻了。”沈清洲看了眼现在的作战图。“我军所在位置地势高耸,可西域铁骑并不熟悉路况,这后山必有猎路。”
靠近嘉峪关的位置,是游猎户的地方,这座山上猎物丰富,必然有很多猎户光顾。
这山上定然有小路。
“大人的意思?”木怀成和哥舒喆煜互相看了一眼。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