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朝阳冷笑。“阿朵珠的死活,可不仅仅是阿穆尔的家事,在大虞她对慕阳下手,已经动了我的底线。”
动了她的儿子,绝对不会原谅。
萧君泽蹙眉,脸色一沉。“她对阳儿动手?”
朝阳点头。
萧君泽眼眸暗了一下。“那确实……不是阿穆尔的家事了。”
……
奉天,边城。
木景炎亲自带兵等在关口,保护谢御澜和扶摇安全。
“木将军竟亲自前来。”谢御澜也有些震惊。
“陛下有令,自然包守护二位安全。”木景炎站在城门之上,抬手拉满弓箭,三箭齐发。
扶摇策马正往城口逃来,身后追杀的三个杀手应声倒地。
谢御澜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扶摇……他平安回来了。
“多谢木将军,多谢陛下……”谢御澜的声音有些发抖。
从军这么多年,她几乎是在军营长大。
这些年,她见惯了生死,从未恐惧。
可扶摇让她走的那一刻,她慌了。
她怕扶摇骗她……
骗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扶摇……”
转身抛下城墙,谢御澜呼吸发颤地看着打开的城门。
扶摇一身红衣,策马而来。
翻身下马,扶摇第一件事便是将谢御澜拉进怀里,用力抱住。
生离死别之际,他脑子里只有谢御澜。
“没事了,没事了。”谢御澜明明声音也在发颤,却还是淡定地抱住扶摇,小声安抚。“陛下让木景炎将军亲自护送我们,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带我回家……”扶摇的声音同样沙哑,他只说了一句话,让谢御澜带他回家。
“好。”谢御澜笑了笑,宠溺地安抚扶摇。
远处,宁河看着互相安慰的两个人,笑着开口。“一时之间还分不清他俩谁是妻子……”
木景炎笑了笑。“扶摇是个有福气的。”
“这倒是。”
……
奉天,谢御澜将军府。
谢允南得知谢御澜要带着姐夫和儿子回来,开始在府中忙碌起来。
他怕啊……怕他和萧悯彦的那点儿谣言传到谢御澜耳朵里。
他可是谢家的独苗,要给谢家传宗接代的。
要是谢御澜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
“都仔细着点儿!这里,这里都打扫干净了吗?”谢允南掐着腰亲自监工,这必须要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万一谢御澜一高兴,就不骂他了。
“小东西,怎么害怕成这样?”古雨啃着鸭腿,还不太清楚这谢御澜的可怕之处。
“我姐要回来了!”谢允南脸都白了,就像即将要见到
什么可怕的人。
古雨不以为然。“你姐,你怕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柔柔弱弱的,似是女子,那你姐姐自然也是个美人儿吧?”
谢允南一脸惊恐。
美人儿?这三个字和谢御澜不搭边。
凶神恶煞,这个词才适合谢御澜。
“能让南疆皇帝不惜用国土换走的女将军,这在各国可是美谈,人家都说你姐姐美若天仙,武功高强。”古雨笑着坐在石桌旁,继续啃鸡腿。
“您想多了……”谢允南翻了个白眼。“我劝您把心思放在情蛊的解药上,我姐……绝对是比我师父朝阳更可怕的存在。”
古雨啃着鸡腿的动作都僵了,打了个寒颤。
这天下还有比朝阳更可怕的女子?
如果有……那一定就是朝阳的母亲白狸了。
难道还有比白狸更可怕的女人?
可怕……
“哎吆,你轻点儿,这石头是我姐磨剑用的,别给扔了啊,快点放回去!”谢允南着急的说着,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踩了谢御澜的尾巴。
“你小子,这么怕你姐,回秦王府便是。”古雨啃完鸡腿随手一扔。
这可怕谢允南气坏了。“前辈!您能不能别乱扔!”
古雨不听,东边碰碰,西边戳戳,急得谢允南原地跳脚。
“前辈!”
见谢允南真的急了,古雨才笑嘻嘻地离开。“走啦,回去看看我那好徒儿。”
谢允南这才松了口气。
古雨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谢允南。“你不回去?”
谢允南赶紧摇头,脑袋像个拨浪鼓。“我姐回来……要是见不到我,我就死定了。”
谣言毕竟是谣言,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和萧悯彦走得太近,万一连他姐都信了,他就真的死定了。
以谢御澜的性子,估计能把他拉到父王坟前,杀他祭坟,以慰他们谢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
秦王府。
萧悯彦还在爬墙,跳台阶,但现在身形已经十分灵巧了。
“不错不错。”古雨很欣慰,确实是块练习轻功的好苗子。
“师父,我都能跳上第三个木桶了,您的解药什么时候炼出来?”萧悯彦咬牙,多少有些没耐性。
古雨答应他,只要他能跳上三个叠起来的木桶,就尽快研制解药。
可萧悯彦有种预感,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