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鑫泰。
“陛下,那些人还在城外骂呢。”手下有些无奈。
扶摇扬了扬嘴角。“骂累了给他们送点润喉糖。”
手下挠了挠头。“大虞强攻不成,整日对骂,咱们一直不应战,是不是对军心……”
军中将军担心军心会散漫。
若是军心散了,再遇强攻,会很难应付。
“放心,帝辛不会真的耗费军力来对付我们这种已经没有威胁的国家。”
扶摇慵懒地靠在床榻上,见谢御澜进了营帐,立马开始装咳嗽。
结果花生卡在嗓子里,差点咳死自己。
谢御澜焦急万分,急得跺脚,上前拍打扶摇的后背。
扶摇卡着嗓子,都卡出血了。
谢御澜眼眶泛红,好人怎么就不长命了。
她宁愿祈求上苍将她一半的寿命给扶摇……
“陛下,我又寻了个神医,咱们多试试,也许有救。”谢御澜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南疆的将军都看不下去了,这是什么铁汉柔情……“那什么,陛下,臣先下去了。”
他们陛下表演得太真实了。
全军上下没人信扶摇真病了,偏偏就谢御澜一个人信,还信以为真。
天天变着法子地给陛下找‘神医’。
扶摇一听又有神医来了,吓得一哆嗦。
“哈……大可不必了,我觉得没用了。”扶摇赶紧摆手,被花
生米卡的脸红红的。
谢御澜赶紧给扶摇倒了水,示意神医进来。
‘神医’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手指慢慢放在扶摇的脉搏上。
扶摇抬手捂着额头,这次没有提前威胁谢御澜找来的江湖郎中,不会要被发现了吧……
扶摇开始心慌慌,若是被谢御澜发现他装病,他会不会被打死?
谢御澜这一掌上来,自己受不住多丢人。
“谢将军……这……”‘神医’一脸震惊。“这没病啊。”
谢御澜蹙了蹙眉,一脸不悦。“你好好摸摸。”
神医擦了擦汗,赶紧又摸了摸。“脉搏强劲有力,虽有些快于常人,但确实……”
“咳咳咳……”扶摇一个劲儿地咳嗽。
可这江湖郎中没眼力劲儿。
“你会不会看病?不会是个骗子吧!他都咳血了,你还说没病,我看你就是个骗子。”谢御澜怒了,伸手提住那‘神医’的后衣领,一脚踹了出去。
神医爬起来就跑,这太吓人了。
“陛下,您别担心,我一定能找到可以救你的人,朝儿方才来信,说她过几日便能赶来。”谢御澜安抚地拍着扶摇的后背。
扶摇脸皮极厚的抱着谢御澜的胳膊,一个哆嗦,朝阳要来?
“小澜澜,我好难受。”扶摇眼眶泛红,泪眼汪汪,再也不吃花生米了,卡嗓子好难受了。
谢御澜一听见扶摇叫她这个名字,就全身难受。
可有什么办法,扶摇一脸要死了的表情,她只能惯着。
“陛下,喝点水。”
“你喂我……手没劲儿。”扶摇无奈得很。
谢御澜实在拿扶摇没有办法,顶着这么一张妖孽的脸,谢御澜多看一眼都会脸红。
见谢御澜动作笨拙地喂他喝水,扶摇的心情没由来的开心。
“陛下,那大虞将军又在城外叫骂,这次……是冲着谢将军来的,他说……说谢将军的父亲……”手下不敢传话。
谢御澜握着水杯的手猛然用力,水杯震碎,水洒了扶摇一脸。
谢御澜显然没发现被洒了一脸水的扶摇,怒意浓郁地走出营帐。
扶摇委屈地擦了擦脸,起身跟了出去。
怕出乱子。
……
城墙之上。
谢御澜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寒意。
“谢御澜,你背叛国家,背叛陛下,像你这种小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城外,那马背上的将军还在叫骂。
满嘴的仁义道德。
“你谢家功高盖主,开山王利用职权贪污钱财,滥用职权随意斩杀朝中重臣,罪该万死!”
大虞将军冷笑,继续刺激。“你父亲还是我亲手斩杀,我这双手,浸染了你们谢家的血。你父亲高傲一世,最终还不是跪在我面前,死在我的刀下!
”
谢御澜握着剑的手慢慢收紧,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扶摇站在谢御澜身后,眼眸一沉。
这个人,该死了。
这些天,大虞的将军在城外骂了他数日他都未曾生气,可这次,他生气了!
“马奎,你我各为其主,我本不想理会你,可惜……你非要来招惹我。”谢御澜深吸了口气,眼眶赤红。
她在隐忍。
她身有军令,不到时候,绝对不能出城迎战。
“大虞先帝上位,我父亲凭一己之力大破成安,助他登基。先帝在位第三年,陈家犯上作乱,我父亲力挽狂澜,护先帝于危难之中,差点断送了性命。”
“先帝在位第五年,大虞皇城大旱,我母亲身怀六甲,随我父亲出城赈灾,直到临产都在赈灾棚中!最终死于难产!”
谢御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