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江南之地。
在山林的洞穴中躲了三天,木怀成有些担心禁军首领和九凤他们。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汇合了才对。
“公主,可还有不适?”这些天一直都是木怀成在照顾阿图雅。
阿图雅蜷缩了一下,摇了摇头。
说不感激是假的,但她不能表现得太矫情。
可身体还滚烫得厉害,没有药物消炎,身体始终发热。
木怀成叹了口气,摸了摸阿图雅的额头。
也是没有办法,逾越了。
“陛下很快就会与我们汇合,公主再坚持一下,我去采些草药。”木怀成让阿图雅在山洞中等待。
“别走……”阿图雅哽咽着拉住木怀成的手腕,声音颤抖。
她好害怕。
“别走,别丢下我。”阿图雅又开始发烧了,迷迷糊糊昏沉得厉害。
“别丢下我……”
木怀成蹙了蹙眉,这样下去人就烧坏了。
“我不想死,还不想死……我还要回柔然……母后还在等我……”
“哥哥……”
“哥哥……”
“公主?”木怀成试探地喊了一声。
阿图雅已经没有意识了。
心口一紧,木怀成起身离开山洞。
他得出去看看,找些能对症的伤药。
若是再迟一些,怕是要烧坏脑袋。
……
大虞,皇宫。
朝阳
在御花园喂鱼,眼眸失神。
心口慌乱得厉害,心脏也加速跳动。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除了时常心悸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不舒服。
“娘娘,该用膳了。”宫女寻了过来,小声开口。
“好,我知道了。”朝阳点头。
将手中的鱼食扔进鱼塘,朝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经常失神,连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朝阳郡主,听闻你已经是暗魅楼的圣女,不好好留在西域,怎么……”
朝阳刚要走,就看见阿朵珠和宫女走了过来。
脸色一沉,朝阳不打算和阿朵珠有什么正面冲突,毕竟她只想干净利索地离开这里。
“我在哪,和你有关系?”朝阳没有给阿朵珠什么好脸色。
“朝阳郡主,我提醒你一句……”阿朵珠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了口气。“花无百日红,没有永远的独宠,只有永远的利益。”
阿朵珠是想告诉朝阳,别以为现在胤承宠你,以后的后宫,还不知道是谁的天下。
她有自信,能和胤承达成永久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所有人都是失败者。
朝阳自然也不能例外。
如今趾高气扬又如何,看谁能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嗯,好好争宠。”朝阳嘲讽地笑了一下,她和阿朵珠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一个
层面的东西。
“朝阳,听说,奉天皇帝和我那个好妹妹在回去的路上遭遇截杀,生死未卜……怕是凶多吉少了。”阿朵珠笑着开口。
朝阳走着的脚步僵了一下,手指慢慢收紧。
冷眸看了阿朵珠一眼,朝阳的视线透着浓郁的警告。
阿朵珠像是扳回了一句,得意地站在原地。
朝阳什么都没说,和阿图雅一起离开的不是萧君泽,是哥哥木怀成。
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朝阳担心木怀成。
他会不会有事……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宫女跟在朝阳身后,她这急匆匆的不像是要去用膳。
“去御书房!”她要见胤承。
如今,除了胤承能给她想要的消息以外,所有的后路她都切断了。
何顾不在了,星移也走了,她连百晓堂的令牌都给了萧君泽。
她想知道萧君泽和木怀成现在是不是安全。
……
御花园。
看着朝阳离开,阿朵珠深意地坐在池塘边,喂养刚才被朝阳喂养过的锦鲤。“你看,朝阳喂过的鱼,还不是乖乖聚集在这等我投食?”
“是,公主说得对。”宫女点头。
没有永远的宠爱,只有永远的利益。
“朝阳和陛下,都有软肋呢。”阿朵珠扬了扬嘴角。
朝阳担心萧君泽,对于胤承来说,
就是不可触碰的逆鳞。
这些时日,她已经逐渐了解胤承,这个男人强大且偏执,他的占有欲太强了。
他爱的女人,必须身心都属于他。
如若让胤承知道,朝阳心里还担心着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有密信往来,那会是什么情景呢?
眯了眯眼睛,阿朵珠笑着勾了勾手指。“有件事交给你去办。”
……
奉天,三十二城。
萧君泽戴着蓑笠,一副农夫打扮,跟在星移身后,看着他一路哭一路撒纸钱。
“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萧君泽嘴角有些抽搐,若是木景炎将军醒来,听到一个后辈喊他儿子……估计打死这家伙的心思都有。
“儿啊……”星移继续哭。
“你好好哭,我去探探路。”萧君泽警告星移,别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