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一脸懵逼,这是哪来的哭包?
军营里还有这种?
谢允南抱着朝阳的腿,还上下摸了摸。“宝嘉,你怎么瘦了,呜呜……”
等了许久,没等到自己的书童回应,谢允南这才边哭边抬头看了一眼。
“你你你!你是谁啊!”谢允南吓得连连后退。
朝阳蹙了蹙眉,伸手扼住对方的脖子,威胁他不许出声。
谢允南一脸惊恐,水汪汪的看着朝阳,又来了一个母夜叉。
比他姐还母夜叉。
“你是什么人?”朝阳打量了谢允南一眼,看他身上的穿着不像是这军营中的将士。
“我……我是谢允南,谢御澜的弟弟。”谢允南的求生欲总是很强,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生怕对方不高兴弄死自己。
“谢御澜的弟弟?”朝阳挑了挑眉,了然。
应该是哥哥把人绑来的。“巧了,我是木怀成的妹妹。”
谢允南一脸好巧,伸手握住朝阳的手。“幸会幸会,我年方十八,姑娘?”
谢允南把自己说大了一岁,这样显得更成熟。
朝阳一拳打在谢允南那张柔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我哥哥木怀成死在你们大虞将士手里。”
谢允南被打懵了,沉默了片刻,哇哇大哭了起来。
“打人不打脸,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朝阳没有理会谢允
南,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往主帅营帐走去。
“什么人!”身边,木家军的守卫发现了朝阳。
“木家,先帝亲封的朝阳郡主。”朝阳亮出身份,木怀成不能当众出面,她就要替木怀成守住边关十城。
她无法和大虞为敌,因为有胤承在。
但至少……她能保证边关十城和木家军的安全。
“朝阳郡主,您……”木吉认出了朝阳,惊慌跪地。“郡主,您还活着!”
“掉落悬崖大难不死,替哥哥来帮你们。”朝阳将谢允南扔在地上,看了眼从营帐走出来的木怀成。
木怀成心口一紧,朝儿……
紧张上前,木怀成却不敢太过激动。“朝儿……”
军中眼线杂乱,难免有沈清洲的人,她这是……
“木吉将军。”朝阳冲木怀成笑了一下,视线是看着木怀成,但话却是说的木吉。“和亲路上,承蒙木家军照顾,朝阳不能见死不救。”
“郡主……”木吉眼眶有些泛红。“郡主,是我们护送不利,陛下……”
陛下失踪,将军假死。
“可有些话,我必须要说一下。”朝阳知道,她在军中无威信,只能靠木吉。“今日我溜进军营,军中将士散漫,守卫之人消极怠工,花楼酒肆到处都是我们的人,这样下去……大虞不战自胜。”
木吉心口紧了一下,被
直接说在脸上,有些愧疚。“末将……监察不严。”
“心慈不掌兵,这一点木吉将军比朝阳更清楚。”朝阳看了眼四周的将士,压低声音。“将士军心溃散之际,军法惩戒是为了刺激军心,在惩戒的基础上施加仁慈,是为了鼓舞士气。”
木吉惊愕的张了张嘴。“木吉受教。”
冲朝阳作揖,木吉退了下去。
抓典型严惩,在军中声势浩大杀鸡儆猴,然后再给他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让将士为之亢奋,军心自然凝聚。
“朝儿……”木吉离开,木怀成伸手抓住朝阳的手腕,拉进军营。
谢家小公子被人遗忘在地上,脸上被打的红肿,哭都没人看他。
这个女人怎么比他姐还凶?
营帐。
“朝儿,军中人多眼杂,还是会有沈清洲眼线的,你……”木怀成有些担心,不放心朝阳现在的处境。
“萧君泽……归故里了吗?”朝阳低头,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她其实也想来看看,萧君泽葬在了哪里。“是我有愧……”
萧君泽的死,朝阳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愧疚和自责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萧君泽不会死。
朝阳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命运总是逼她做出一些选择。
当初隆帝逼她宣读遗诏,她被迫假传圣谕。
如今,又被迫为萧君泽选择了
蛊蝶祛毒,终究还是……让他死在了自己手里。
苦涩的笑了一下,朝阳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从未想过要杀萧君泽,哪怕萧君泽伤害她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要这个人死。
她只是想要远离,想要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朝儿……”木怀成紧张了一下,不知道萧君泽尸体不见的消息要不要告诉朝阳。
“哥,萧君泽不在了,木家军一定会被沈清洲清剿,我不能不管你们……”朝阳摇头。
所以她提前下山了。
木怀成叹了口气,伸手将朝阳拉到怀里。“朝儿,你该多为你自己想想。”
这么一来,朝阳出毒谷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没有了毒谷的保护,他们木家军能护朝阳几时。
自身难保的情况下……
木怀成没有把握。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