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女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紧张的拦着萧承恩。“王爷,等一切确定无误……”
“万一有诈……”南疆女垂眸,她有私心,不想让萧承恩进京都。
可她也知道自己拦不住。“王爷,让青鸾前去探查,等我的消息。”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要进皇宫探查,看看萧君泽是不是真的毒发。
“速去。”萧承恩点了点头,谨慎些也好。
京都,皇宫。
萧君泽中途清醒,强撑着身体下床。“朝阳……”
“陛下……木怀成将军已经带朝阳郡主离开京都驿站,前往寿阳了。”木怀臣一直都在内殿,等着萧君泽醒来。
“我去接她……”萧君泽胸口疼的厉害,情绪波动越是剧烈,他的身体疼痛度便越大。
“陛下……这是您自己的选择,也是朝阳的选择。”木怀臣跪在地上,伸手拦住萧君泽。
“你要阻止我……”萧君泽呼吸急促,身形不稳的摔在木怀臣身前,眼眶通红。“你明明早就知道朝阳的身份,却不肯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陛下,你我只是君臣,为臣者,当以奉天利益为先。臣只知道,如若朝阳郡主不和亲,边关必起战争,裕亲王趁机作乱,臣有愧于帝王。”木怀臣安静的跪着,话语有些沙哑。
空气凝结的厉害,萧君泽的心口越发疼的
厉害。
这就是站在这个位置的代价吗?兄弟手足反目,君臣敬而远之……
亲手将他最在乎的人送走!
最在乎吗?萧君泽无力的跪在地上。
他在乎朝阳,即使不知道是朝阳救了自己,萧君泽也是在乎的。
眼眶灼热,萧君泽无力的摔在地上,安静的躺着。
从方才昏迷那一刻起,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陛下,人是您亲自送走的,她留在您身边活不了太久。您也不想朝阳重蹈白狸的覆辙,对吧?”木怀臣安静的问着。
萧君泽没有说话,只是心疼的如同刀割。
“陛下,从一开始您就应该认出她,至少,不要对她那般残忍。”木怀臣的话语有些埋怨。
“陛下,臣自作主张下令说您中毒昏迷,薛神医一直在殿外候着,朝阳留下的锦囊,您别辜负了她的心意。”木怀臣恭敬跪拜,这一拜是君臣之礼。
木怀臣心疼萧君泽,真的很心疼。
他也想想以前一样,如同兄弟一般……去安慰他,去拍拍他的肩膀。
可如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坐在高位上的他,也盯着身为陛下近臣的自己。
木怀臣……与萧君泽,只能是君臣,再无其他。
君臣之交,应近远有度,可这个度,真的太难把握了。
萧君泽闭上眼睛,仿佛天旋地转。
他不想说话,只想安静
的想一想,哪里出了错,到底哪里出了错。
“陛下,薛神医会尽心尽力为您找到解除蛊毒的办法,只要不去激发蛊毒,您能与常人无异,切莫情绪太过激动。”木怀臣再次开口。“臣告退。”
萧君泽躺在地上,听着殿门关上的声音,苦涩的笑了一下。
皇位……
真是个笑话。
本以为得到这个位置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可结果呢?身不由己……
还是身不由己。
权利,欲望,在这个位置之上会被无限放大。
他会想要的更多,想毁掉的也更多。
朝阳……
无论朝阳是不是当年救他的人,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朝阳是他萧君泽的女人,早在替嫁那日他就已经给朝阳冠上了印记。
他不允许朝阳属于别人,更不允许朝阳逃的太远。
就像天上飞的风筝,他给她想要的自由,任她远走高飞。
但风筝的另一端必须牢牢握紧在他的手中……
他不允许朝阳,飞太久。
哪怕,是断了她的翅膀。
缓缓睁开眼睛,萧君泽的声音沙哑。“阿福……”
阿福紧张从殿外走了进来,惊慌的想要将萧君泽从地上扶起来。“陛下……”
“传朕旨意,盯紧苏家,盯紧豫亲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知朕。”他要尽快,将整个奉天平复,将权利稳稳的
抓在自己手心里。
京都城外。
木怀成的人将驿站包围的水泄不通,整整一夜整装警惕。
“连一只苍蝇都没有。”副将小声开口。
“不可大意。”
临行前木怀成深意的看了眼驿站四周,他有预感,这周围危机四伏,有高手要杀朝阳。
可不知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京都口动手。
“郡主,此路凶险辛苦,万般担待。”木怀成扶朝阳上马车,示意身送亲的将士一个个都警惕起来。
“哥哥,不要走官道。”上车前,朝阳反手拉住木怀成的手腕,深意的冲她摇头。
朝阳的听力是天生的,她能听到很细微的动响。
昨夜虽然安然无恙,但她却听到四周密布若有若无的铃铛声音。
四大毒门都惯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