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打开,萧君泽站在门口。“朝阳郡主,以后见了朕,不必行跪礼。”
小桂子赶紧扶着朝阳站了起来,替她整理衣衫。
朝阳的膝盖受过伤,后来又被罚浸泡寒潭,下跪会加剧伤患处的疼痛。
萧君泽让太医给朝阳养了这么久,再伤了可惜。
“小桂子,你去外面等我。”朝阳示意小桂子离开,慢慢走进内殿。
“有办法让萧承恩回京?”
殿外的太监很及时的关上殿门,整个内殿只剩下萧君泽和朝阳两人。
“是……”朝阳低头。
萧君泽仔细看着朝阳的脸,上面的疤痕也已经淡化。
这么一张绝色的脸,当真能让后宫秀女失了颜色。
“你似乎忘记朕的提醒,萧承恩身边,有高人。”萧君泽笑着靠近,朝阳却不断后退。
“那就比比看……”朝阳抬头,眼眸透着坚定。
萧君泽眯了眯眼睛,越发着迷于朝阳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神。
终于明白当年他父皇为何会在见到白狸后冷落了他的母后,西域来的妖女……确实勾人心魄。
“这么有自信?”萧君泽倒是不疑有他,朝阳……比任何人都强。
而且,朝阳比任何人都要好掌控,只要手里握着她在乎
的人。
无论是白狸,还是其他毫不相干的人。
“陛下,朝阳愿帮陛下解决奉天内乱,还请陛下将春兰还回来。”显然,朝阳知道萧君泽是故意的。
他查找宫中耳目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带走春兰,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等她前来。
春兰在王府之中就留在她身边照顾,是她唯一留下的婢女。
春兰是萧君泽的人,朝阳不是傻子。
可朝阳还是来了,因为她知道……萧君泽在找她的软肋。
萧君泽弄错了一点,她朝阳……并不心善。
她有软肋,但她的软肋,只是白狸。
如今白狸不在了,她一心只想离开。
而且,她有绝对的把握能赢了萧君泽……
因为萧君泽,太过自负了。
反其道而行,不如顺势而上。
既然萧君泽在试探她的底线,她配合便是。
“春兰?”萧君泽故作不解。“春兰不是你的婢女?为何来找朕讨要?”
“陛下的侍卫带走了春兰,说是掖幽庭查内奸耳目,朝阳可作保,春兰绝不是耳目。”
萧君泽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朝阳对春兰的担忧。“朕既以下令彻查伤你之人,就绝对不能放过一个,春兰有嫌疑。”
“陛下!”朝阳不想和萧君泽争辩,他
还想做什么,不如直接明说。
“朕说过,你要学会讨好朕。”萧君泽伸手扯住朝阳的衣袖,逼她委身于自己。
至少,这幅身子他现在还很喜欢。
“那不如赐死朝阳。”朝阳嘭的一声跪在地上,态度坚决。
膝盖因为撞击而钻心的疼痛,朝阳又何尝不是在和萧君泽博弈。
“沈朝阳!”萧君泽果然还是怒了,烦躁的将桌上的摆件都摔在了地上。
朝阳总有激怒他的资本……
他就不信,他还治不了一个朝阳!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女人跪在自己脚下,求着留在他身边!
“朝阳不姓沈!”这是朝阳第三次提醒萧君泽,她厌恶这个姓氏,更恨毒了沈清洲。
“起来!”萧君泽还是妥协了,但也只是小事情上的妥协。
他在拿捏朝阳,朝阳同样也在用她自己的命拿捏他。
朝阳很清楚,如今奉天的局势,无论是内忧和外患都以要她为借口,所以……她绝对不能死。
“把春兰还给朝阳。”朝阳声音坚定。
“朕不会为难。”萧君泽哼了一声。
“谢陛下。”朝阳慢慢站了起来,膝盖疼的厉害,差点没有站稳。
萧君泽下意识上前拉住朝阳,心口刺了一下。
“可有好好敷药?
”
萧君泽作势就要去掀朝阳的裙摆,想看看膝盖的伤好些了没。
朝阳快速后退。
她这一身的伤和毒,哪一处不是拜萧君泽所赐。
“朝阳……”萧君泽有些无可奈何。“死心塌地的留在朕身边不好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朕一定护你安全。”
“朝阳不配。”
朝阳再次后退,话语透着决绝。
她不配……这是萧君泽自己说过的话。
曾经,她也有憧憬和担忧过,那般善良的太子殿下要如何熬得过宫中的尔虞我诈,如何在这杀人不见血的深宫生存。
她甚至多次冒死提醒萧君泽,让他远离阴谋,逢凶化吉。
可现在看来,她的力量太过微弱,她保护不了曾经善良的少年,也改变不了如今生性暴戾的帝王。
“朝阳……你走不了。”萧君泽不顾朝阳反抗,用力抱人抱紧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我不会让你离开。”
“朝阳会离开……”这是朝阳第一次和萧君泽正面宣战,萧君泽越是不放她走,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