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桂园,萧君泽侧目看了眼跟着自己的手下。
“去查查,当年灵儿小姐从避暑山庄离开后有没有毒发的迹象。”
手下离开,萧君泽的猛地一颤。
他在做什么……
他在怀疑慕容灵?
他怎么能怀疑慕容灵……
深吸了口气,萧君泽的双手用力握紧。
他到底是怎么了。
……
竹园。
沈云柔坐在院落中,安静的喝着茶。“听说,王爷降了那贱种的位分?”
“是。”婢女点头。
“哈……”沈云柔笑了一声,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陛下在大殿上承诺同意朝阳和亲,这个女人在和亲之前,必须在太子府‘消失’。
她沈云柔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代替朝阳的位置,重新回到萧君泽身边。
有她父亲在,萧君泽自然知道利弊。
“去告诉父亲,让他再给太子殿下施加点儿压力,让他好好考虑一下。”沈云柔小声叮嘱了一句,让身边人去办。
眉宇间透着丝丝不耐烦,沈云柔修长涂了丹蔻的手指慢慢捏碎了一只血红的果子。
若是早知道废太子还有一天能复位东宫,她当初又何必这般麻烦。
优雅的擦了擦手指,沈云柔起身看着竹园的风景。
朝阳只是一个替嫁的奴婢,不足为惧,倒是听说
王爷在桂园藏了一个人。
那个女人,傻子都知道身份是谁。
真是看不出来啊,这太子殿下还是个情种。
居然将陛下的女人藏在院落中,这是打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冷笑了一声,沈云柔叹了口气,可惜啊,都是些傻子。
她沈云柔可不要什么情情爱爱,她要的是权利,是这奉天至高无上的权利。
沈云柔时常不理解,以她父亲的能力,就算是推翻了萧家的天下也不为过,可他却一直隐忍臣服,倒是对这奉天忠心耿耿。
沈清洲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毕竟是一人之下。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是当年权倾朝野的长孙家又如何?还不是落的如今的下场。
她沈云柔可没那么愚蠢,她要的是权利,是利用萧君泽这个男人上位的资本。
不管是萧君泽,还是其他任何人。
她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手指轻轻掐断了手中的竹节,沈云柔叹了口气,怎么办呢,权谋天下,她身为女子不爱红妆,不想相夫教子,只想要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
嘴角微微上扬,沈云柔眼眸中的狠厉越发浓郁。
在她前进的道路上,任何人都别想做她绊脚石。
“好好帮我查查桂园那位。”她要慕容灵的把柄
,最好是致命的把柄。
打蛇要打七寸,只有捏住了对方的咽喉,才能高枕无忧。
“小姐,最近这院子里蛇多,惊蛰的节气,小心为妙。”
见草丛中有蛇蠕动,婢女赶紧护着沈云柔后退。
沈云柔也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自然害怕这些东西。
“这厉王府的下人都是瞎的吗?怎么让这些东西都爬进来。”
沈云柔蹙眉,有些不悦。
……
王妃后院。
“侧妃娘娘,管家说……太子殿下要移居东宫,您要跟随一起。”殿外,婢女小声开口。
“好。”朝阳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
膝盖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手指也疼痛的厉害。
梦魇之毒刚刚发作,身体处在虚弱状态。
“啊!”
突然,院落的婢女尖叫了一声,惊慌的跑进了内殿。“娘娘,有蛇!好多蛇!”
朝阳蹙了蹙眉,看了眼从门外涌进来的蛇群,现在是惊蛰没错,可蛇虫多数是避人的,怎么会突然袭进房间。
“有人吗?有人吗?”婢女惊慌的哭喊,这王府中的人都着急收拾搬迁东宫,这会儿哪有人来管她们。
朝阳看了眼四周,将那婢女护在身后。“这蛇有人操控。”
蹙了蹙眉,朝阳快速
出手抓住头蛇的七寸,眼眸沉了一下。“去喊人。”
婢女害怕的看着朝阳,见头蛇在朝阳手中,声音有些发颤。“娘娘,您小心些……”
见头蛇在朝阳手中,那些蛇都不敢轻易进攻。
朝阳慢慢挪动步伐,仔细的观察着这些毒蛇。
传闻南疆之人善控蛇蛊,裕亲王身边最大的王牌就是南疆女。
南疆女是南疆奇人,能说兽语,能控蛇虫,身手更是如同鬼魅,乃是一顶一的高手。
怕是连萧君泽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这些蛇突然大肆出现,定然是裕亲王想要她的命。
朝阳倒吸一口凉气,大虞使臣突然提出让她和亲,裕亲王怕是要将对准大虞使臣的矛头转向她了。
只要她死在和亲之前,那大虞和奉天之间必起战事。
……
控制住那些蛇,朝阳让婢女跑出院落求助府中的暗卫。
那婢女跑了几步,恰好碰上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