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刚刚升起,城门忽然发出一声暴响。
大队人马来势汹汹攻入城门,为首的竟是太傅顾承曦。
守城卫殊死相拼,未能拦其分毫。
一时间城内乱作一团,禁军见状,马不停蹄赶往各个站点,通报当今天子。
禁军统领肖义收到密函,立刻提剑疾步进殿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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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銮殿内。
康安帝与众臣正在议事,大臣们纷纷进言,各自递上折子。
“陛下河南水患已久,赈灾粮却迟迟未到,早已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臣请陛下早日派人送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丞相刘思德上前一步道。
康安帝道:“好,朕命你,即刻派人到河南去,务必将赈灾粮安全送到。”
“臣领命!”刘思德退下。
太尉何长弓拿着奏折,道:“陛下,胡蛮再次来犯。”
“此战没有顾家父子镇守边关,我军节节败退,边关告急,急需粮草。但眼下,国库空虚,无粮可放,当如何是好?”
海兰因即刻站出来道:“何大人此言何意?没有他顾家,我大晁就没有可用之材了吗?那顾家犯的可是欺君犯上之罪,难道你想为顾家脱罪吗?”
何大人抬袖擦了一把冷汗,说道:“老臣不敢,只是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若没有顾家,则边关危矣。还请陛下三思啊!”
海兰因大为愤怒,拂袖大骂:“我大晁泱泱大国,五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偏偏就顾家父父子出战得,其他出战不得?”
“再者,时逢天灾,北旱南涝,本就无粮,国库空虚就从别的地方想办法。这等小事,还要来烦扰陛下清静吗?”
“小事?司正当这是小事?若没有边冠那八万将士,哪来皇城的如今太平?无粮如何行军,难道任胡蛮人宰割吗?”
何长弓亦不示弱,字字句句皆为守家卫国得将士着想。
“两位爱卿不要吵了,吵的朕头都大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康安帝皱了皱眉,李彻立马会意,上前替他轻按额头,口中轻声道:“皇上消消气。”
何长弓上前跪下,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顾家父子能解此困局。”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顿了顿继续说:“臣建议,让顾家父子二人戴罪立功,守住边疆。再令顾家之财物,用于购买军粮,方可解眼下之困。”
“哼!”康安帝龙颜大怒,一挥手拍在龙椅上,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替顾家游说朕!”
何长弓痛心疾首道:“陛下明鉴,臣不敢妄言。但皇城与边关唇亡齿寒,若边关失守了,则大晁千古基业不保。望陛下三思啊!”
武官此时齐齐跪地,异口同声道:“陛下三思啊!”
“反了反了都反了,通通给我拖出去,杖责!”康安帝怒火中烧。
“陛下息怒!”满朝文武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生怕牵连了自己。
刘思德上前说道:“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断不可再失武将。臣认为,何大人的话不无道理。”
“陛下可令顾上将军前往边关主战,顾家上下皆为陛下招抚,他定能得胜归来。”
“到那时,再处理顾家不迟。”
海兰因思虑片刻,附议道:“陛下,臣私以为,丞相所言极是,大可一试。也正好看看顾上将军到底对陛下有几分衷心。”
康安帝正思虑间,肖义突然进入大殿,语气急促禀报道:“陛下,城门守卫告急,太傅起兵造反了。”
正在上朝的老臣们纷纷慌了,海兰因进言道:“陛下,顾家狼子野心,按律当诛九族。”
“传朕旨意,立刻押解顾家老少前往刑场,引顾承曦出现。待他出现即刻处死。顾家之人一个不留。”
康安帝从龙椅上站起来,又气又急。
“是,陛下。”
“陛下,太傅手上有前朝虎符,同党众多,我一人恐难应付。还请陛下应允诸位大人助我。”肖义说道。
“很好,当真是极好啊!前朝虎符,诸位爱卿还说顾家没有谋逆之心吗?”康安帝面目全非,五官几乎挤在一起,愤恨至极。
“陛下,臣知罪,愿随肖统领讨伐逆贼,还大晁以太平。”满朝武官纷纷请愿。
康安帝见到此况,道:“朕心甚慰,命众爱卿速速前往城门劫杀逆贼。”
“臣领命!”武官们一道出了金銮殿。
“肖爱卿,海兰爱卿,你们留下。”康安帝突然出言叫住了肖义和海兰因,道:“朕有别的要事要交付于你们。”
海兰因和肖义齐开口道:“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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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曦站在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