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李书珩和李明月的生辰。
两兄弟差了三岁,却在同一天出生。
一大早,王妃武思言亲手做了长寿面。
盛出来的第一碗,放在了李书珩和李明月常坐的位子。
盛宴已备,可是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
半月前,冀州王一家收到李明月送回来的家书,说他在长安一切安好。
李书珩也写信报了平安。
“思言,孩子们都送了信,你也做了长寿面,还请夫人展颜一笑。”
李元胜替武思言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银鱼。
孩子们都不在身边,他虽然心里不安乐,但还强撑着笑脸。
他是冀州的主心骨,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神分心。
“也不知书珩他们何时才会回来。”
武思言呢喃了一句,然后换上笑脸。
宴席还在继续,也算是其乐融融。
与冀州的和乐安康不同,长安宫城内气氛压抑。
楚云轩先是压下了鲜卑的国书,又在三日后替换了国书的内容。
明明是让李明月去鲜卑为质,在楚云轩的操作下,文武百官以及后宫诸人都以为鲜卑得寸进尺,竟然想让国朝太子为质。
实在欺人太甚!
今日黄昏,楚云轩匆匆赶到长乐宫,隔着窗子看到张皇后披着一件素色外衣,倚靠在软枕上,看起来憔悴万分,侍女正在劝她吃药。
挥退宫人的通报,楚云轩悄声走进内殿。“梓潼,身体可好些了?”他上前握住张皇后的手,冰凉一片。
“陛下,天佑真的要去鲜卑做质子吗?”
“梓潼,寡人自然不会让天佑受辱。”
“陛下,你何苦骗我……”张皇后的语气哀恸,她缓缓抬头看着楚云轩哽咽道:“鲜卑来势汹汹,天佑他……”
话未说完,却是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楚云轩抹去张皇后的泪水,梓潼,你要相信寡人,天佑是寡人的儿子,寡人怎么舍得他去那鲜卑为质,你好好吃药养好身子。”
楚云轩说着便拿起宫女手中的药碗,舀起一勺送到张皇后唇边。
“陛下……”张皇后心中更加酸涩,泪水很快粘湿了软枕。
但愿她的天佑能平安无事。
……
夜色很快降临,军营里却还未平静。
“长的还算标志,带回去给大家乐呵乐呵!”
“都是兄弟,谁也不许独占啊!到时候一个个来!”
领头的百夫长冯杰一脸凶神恶煞,他是冀州军,这次出征不到半月就被提拔成了百夫长。
可见其英勇。
当李书珩带着王监军和苏珏过来时,一帮士兵的叫喊声正混合着女子凄厉的哭声。
那女子长相还带着稚嫩,身形瘦小,一看就是年龄尚小不通人事。
眼见要受人侮辱,女子自是千般万般的不愿,她扯着嗓子拼命地哭喊,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踉跄匍匐着前进。
然而她还没爬出多远,又被身后一群士兵拽了回去,周围还有不少士兵看着热闹,却没人肯伸出援手。
只因此事在军营里太过常见。
眼看着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一群人眼看着李书珩过来也毫不收敛,他们拽着女子往回拖,嘴里还叫嚷着“闭嘴!别扰了主帅的清静!!”
那女子也是聪慧,一下子抓住了关键字眼儿,哭喊声愈发悲戚,被拖行回去依旧撑起身子连连叩首,“主帅大人!主帅大人!!求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
李书珩闻声望去,眼见为实,他当即上前将紧拽着女子的士兵踹飞出去,拔出佩剑直指他们的脖颈。
“一群混账东西!”
“主帅!!!”
李书珩这一出手自然是没人敢放肆,方才还气焰嚣张的一群士兵皆面色苍白地瘫在原地。
领头的冯杰更是面如死灰。
“主帅,借您的披风一用。”苏珏环视了一眼现场,最后目光落到了女子身上。
那女子被他们折磨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身上也有严重的擦伤。
冬日天寒,女子早就冻得瑟瑟发抖。
李书珩冷着脸,他反手收了剑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苏珏,苏珏蹲下身将披风盖在女子身上,语气温柔。
“姑娘别怕,我马上叫后厨的大娘替你收拾一下。”
“多……多谢公子……”女子裹着披风声音颤抖。
若不是他们,今日她难逃魔爪。
“来人,去后厨找人替这位姑娘打理一番。”
苏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