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将饼皮翻了个面,问要加什么料。
女孩指了指里脊肉:“一串多少钱?”
摊主说了个数。
女孩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么贵。”
摊主苦笑:“姑娘,所有的东西都得从外面运进来,这个价才够回本的。”
女孩撇了撇嘴:“那给我加一串吧。”
妇人立刻眉开眼笑,利索地从签子上剔下一片肉,煎至两面焦黄,放进了饼里,打包完递了过去。
女孩接过,揽着男友的手往前走,一边抱怨:“下次不来了,除了景色好点,什么都没有……”
许久收回视线,走上前。摊主热情地笑着,问她吃什么。
许久挑了跟那个女孩一样的饼,加了几样看着还算干净的食材,付了钱。
那妇人拿着刷子,跟糊墙似的,在饼皮上刷了两遍甜面酱,棕红色的酱汁在高温下慢慢焦化。
刚出锅的饼,炽热的油温透过塑料袋烫到手心。
许久改用手拎着,转头问陈最:“你吃吗?”
两缕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想起柳枝掩映的湖面,碎光闪烁。
陈最顿了一秒,目光扫过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许久以为他嫌不干净,没再多说。
两人循山而行,走了会儿,许久探了探温度,觉得没那么烫了,便解开袋子开始吃。
酱刷多了,除了甜没有其他味道,肉串表面焦得金黄,里面却还是冷的,味如嚼蜡。
她吃得很慢,一边走着,听着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脚步声。
地势慢慢高了,能感觉到脚下山体的起伏。裸露的岩层蜿蜒到视野尽头,越过丰茂野草,灰蓝的海平线在天地间划出一道无尽长的分割线。
许久将吃完后剩下的包装袋叠成小块,用纸巾裹好,放进了口袋里。
两人渐渐走出了背风坡,一个转身,海面的凌风奔涌而至,她的头发骤然被打散,在狂风里翻飞,像一只墨蝶。
她显然没料到这个局面,一只手绕到颈后,按着头发,另一只手伸进背包夹层里盲找,显得有些狼狈。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拢住了她的头发,男人带着凉意的指尖碰到后颈,一丝酥麻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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