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压力如滔,仿佛整片天宇都塌陷了下来,而且穆桂英一出手,那座穆柯山立即放出无数木灵之气,简直堪比人间半洲之地的木灵之气聚集。
这个穆桂英简直恐怖啊,别说他本尊不在此地,就是在此也只能是狼狈而逃。
“哼,算你这小杂毛逃得快,我家小姐亲自出手,放眼天下各洲,阴阳三界,除了尊圣老母之外,还有谁能抵抗?”
这种场面柳树精小丫鬟和那些花草精灵显然是见得多了,一个个发出轻笑。
“噫?”
穆桂英这一下看似随意出手,其实足足动用了八成法力,加上本体所化的穆柯山暗中施压,寻常真仙超凡若敢正面抗衡也会立陷被动,不是像李静虚那般狼狈遁逃,就是要当场吃个大亏。
却不想这个叫包正的家伙竟如头不动、身不摇,也不见他动用了什么法器遁光,只是在青霞中连连游走,竟如闲庭信步,一脸轻松。
......
柳树精小丫鬟和空中的花花草草们都看傻了,小姐几乎是全力出手,泰山府的那些个大高手哪个不得抱头鼠窜?刚才那个变成小娃娃样子的不就是千年前的贵客吗,堂堂超凡真仙,还不是一样借遁光逃了?
可这个姓包的为何能如此从容,也不见用法器法力护体,在重重木灵霞光中自如游走,仿佛是在游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难道是小姐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个姓包的人间修士是如尊圣老母一般级数的高手?
只听包正在霞光中一面游走,一面放声笑道:“好手段,穆姑娘看来成道不久,却有如此法力,当真不愧是太乙神木所化。只是可惜了......似你这般实力,若是肯走出阴阳界,便可见识外面的大好山河;若肯为我大艮效力,更可名垂青史,就如那大震太祖、明武皇帝一般,岂非是妙?”
“外面的大好山河嘛......”
穆桂英被他说得心中一动,她虽是神木所化,却天生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却偏偏闷在这泰山府阴阳界,若不是还有一帮花花草草跟随着,恐怕早就被这黑白二色的世界活活憋死了。
她成道数百年来最大的乐趣就是挑战阴阳界的各路修士、精妖,可她有明师教导、根角又十分深厚,谁能是她的对手?这泰山府阴阳界有名又姓的高修早就被她打惨了,每次一见她来上门‘切磋’,立刻就跑到泰山老母面前哭唧唧的诉苦......
本来也没动什么心思,偏偏上次穆瓜从人间归来,向她各种夸耀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如何,什么各种甜点、八大菜系,什么人、妖、魔、怪、道、佛、法、儒,强手如云,让她听得口水都险些掉落下来,只是碍于恩师严令,只能苦苦忍耐。
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无礼,见面就说包正是个奸细,左右不过是想要同这位人间来的超凡高手‘切磋’一番罢了。
如今被包正再次勾动心事,穆桂英只觉心痒难耐,忍不住挥手收去青霞,凤眼死死盯着包正看了一阵子:“你刚才是如何做到的,居然能在本姑娘的‘千刃明霞’下自如游走?”
包正笑眯眯地道:“穆姑娘法力高强,见识却是一般呢,我这门神通叫做‘紧急避险’,想是姑娘不曾听过?”
他嘴上说得轻松,其实刚才不仅动用了这门大神通,更暗中将以身试法神通催至顶级,化为非攻之体,这才勉强可以在千刃明霞中自如游走,即便如此,每每被明霞侵削,仍有切肤之痛,非攻之体不在佛门金刚不坏大神通之下,还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呢。
“紧急避险,紧急避险......”
穆桂英重复了几次,有些好奇地道:“果然没有听过,你是人间的法家修士?”
包正笑道:“哈哈,不愧是泰山老母高弟,穆姑娘见识不凡,佩服佩服。”
穆桂英又问:“人间像你这般实力的修士可多吗?”
远处的李静虚顿时歪了歪嘴,心说好家伙,这家伙才修炼了几年,就已经是如此强悍,本祖师的道统都被他随手灭了,像他这样的‘怪物’若是再多几个,我们还能活吗?
完了,这位穆姑娘法力高强、根角非凡,人也足够聪明,可还是被包正这狡猾的家伙勾起了好奇之心,真是不知人间险恶、社会危险啊......
“哈哈,我这点本事算得了什么?若是够强,也就不会在北国战场如此狼狈,被那北国萧后的天门阵难住了。”
包正长叹一声,微微摇头道:“穆姑娘是不知道啊,我大艮与北国交兵,那北国萧太后摆下天门大阵,此阵竟是太乙真仙、人族之望、吕洞宾吕祖所创!
当年吕祖就是凭借此阵封锁妖族天庭,为人族争来喘息发展的机会,穆姑娘试想,吕祖当年能凭此阵法称‘祖’,这阵法又该是如何神奇?阵中又该有多少高手?
本官这点能力,确是无法破阵呢......”
穆桂英听得眼睛越发亮了,心中激动之下,连带着身后的穆柯山都跟着跳动了几下,看看包正,摇头道:“我不信,你已经很强了。”
“强中更有强中手啊穆姑娘,否则以我性情,又怎会在佳人面前示弱?”
包正摇头道:“要破此阵,难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