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根金色巨棒也不知长有多少,粗是几何,只知它方一出现,南方天空便被硬生生塞满,犹如有人竖起了一道无法迈越的天堑。
见到这根金色巨棒,蛟魔王满脸都是吃惊之色,厉喝道,‘猴子,本座与你并无仇恨,你为何要阻我!’
对方也不答话,那根金色巨棒却是带着隆隆雷音冲着蛟魔王滚压而来。
蛟魔王连声惊呼,只能不住的后退,硬是又被这根金色巨棒逼回到积雷山附近。
“终于来了......”
包括鹏魔王在内,积雷山上的几尊妖圣齐齐转头望着南方天空。
只见南方天空无边无际的金色海洋中,正有一团五色云朵风驰电掣般向这面飞来,
云上来者身披锁子黄金甲,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踏藕丝步云履,伸手一招,那根几乎铺满天空的金色巨棒迅速缩小,被他一把抓在手中,塞进了右耳。
张开一双金睛火眼,有些不屑地从蛟魔王的元神上扫过,最后却是望定了包正。
“你就是大艮来得那个包正吗?
为了泾河龙王冤案,以人族一品修为亲入妖国,大战这条泼泥鳅,却偏偏还能战而胜之?
不错不错......倒是像俺老孙当年的风范,俺老孙喜欢你!”
包正昂首望着来者,微微一笑:“不错不错,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好一位并天大圣,本官也是甚喜。”
“哦?”
并天大圣有些意外地望着包正:“怪不得都说你是人族的大才子呢,月前青城山那条小白蛇曾来拜访俺老孙,听她谈起你的事迹,俺老孙本还有些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几分。
不过谁告诉你俺老孙的棒子只有千钧的,百万钧千万钧怕是都不止呢!”
包正笑道:“并天大圣说得有理,是包正这首诗做得不妥了。还没有谢过大圣替我拦下这条罪蛟,包正多谢了。”
“嘿嘿,俺老孙倒也不全是为了帮你。”
并天大圣看了一眼狼狈万分的蛟魔王元神:“一来是谢你当日放过了袁星,俺老孙必须要承这个人情;二来老孙当年也曾去那人族国度访道求真,那时还是大唐盛世,老孙正是在大唐遇到了俺的师傅,他老人家一番教诲,令俺如拨云雾,从此立于大圣巅峰......”
“啊呸!猴子你羞也不羞啊,你是大圣巅峰,却把俺老牛放在了何处?”
老牛这会儿正一肚子气呢,听到猴子牛皮越吹越大,当场就怼了过来。
“老牛,你一个抛妻弃子的薄情人也配与俺老孙相比?
若是不服,便伸过孤拐来,让俺先打上几棒再说!”
并天大圣狠狠瞪了老牛一眼,却是看都未看其余的几位妖圣,飞到包正身前微笑道:“当年在大唐时,倒是曾受那泾河老龙许多招待,说来那老龙也算本座的故人,本以为他被那魏征斩杀,乃是真的有罪,却怎知是被这泼泥鳅所害?
俺老孙平素不从不欠人情,老龙的这分人情便在今天还了。”
听到猴子居然拿自己还人情,蛟魔王怒火万丈:“猴子,你岂有此理,我等同为妖圣,你竟偏帮人族?各位兄弟,还请助我脱难,本座日后必有厚报!”
禺狨王是个惜字如金的老实人,认为在这种时候多说话就不是老实人该做的事;猕猴王和狮驼王开始讨论老牛的第二春,如夫人带来的嫁妆可不少啊,老牛继续装傻可不成,总是要用八抬大轿抬那个风骚的小狐狸过门才行吧?
老牛正瞪着一双牛眼在山上走来走去,泼泥鳅方才引动积雷,吓坏了不知多少小牛犊儿,这可都是牛家的未来接班人啊,该要如何安慰才好?
......
反正是各忙各的,就是没有一个搭理蛟魔王。
开什么玩笑?在场的哪个不是万年油滑的老鬼?
刚才包正动用人、妖两大皇庭的皇气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手大日夺法更是夺尽天地造化,就是最莽的老牛都不会傻到跟包正这种煞星正面硬刚。
而且傻子都看得出来,并天大圣分明是站在了包正一边,再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鹏魔王,谁还肯为蛟魔王出头?
妖的世界与人的世界都是一样的现实。
“蛟魔王,你陷害泾河老龙,毁我人族先贤清誉,罪不容赦,方才更是暴力抗法,意图加害本官,当初极刑,来啊!”
包正将手向空中一指,龙头铡飞腾而起,‘铿锵’声中,刀锋抬起,皇气滚滚、法力纵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引力场,令蛟魔王元神非但无法逃走,甚至连想要分化元神也难做到。
红发老祖腰杆一挺,一脸我是开封府人我骄傲的表情,口中大喝:“行刑!”
鸠盘婆也跟着大喝:“威——武!”
两个投效开封府前,都是出名的魔道高手,如今临时威喝,还是情不自禁用上了靡靡魔音,本来与开封府的堂皇正气毫不相符,可是此刻诸妖圣听了,却感觉一股凉意直上心头,再看包正那张冷肃的面孔,就连老牛这等粗豪的性子也不禁心中打了个突儿。
心说幸亏我积雷山没招惹这个煞星,奶奶的手中光是仙器都不止一件,还动不动就调动大艮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