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昧妖皇盯着包正看了许久,忽然一叹。
“是朕失态了,包大人勿怪。”
包正暗暗擦了把汗,好家伙,差点没吓坏老子,这可是在南疆妖国,人家的地盘上,万一这妖皇有哪根筋不对了,自己就是修为再高也难免失陷于此。
暗暗查看了下《洗冤录》,看到泾河龙女一案的奖励是法力直增万年,只觉无比眼热;自从得到《洗冤录》以来,包正从来都是风轻云淡,此刻却是无比迫切地想要提升实力。
这个世界的强者太多了,若是其中再出现几个变~态,包正感觉自己还是非常危险的。
像他这种英俊的男人也要时刻保护好自己才对。
“包大人此来,可是为了那覆海大圣蛟魔王?”
明昧伤春悲秋地不正常了一会儿,总算是回归正轨,进入主题。
包正暗松口气:“正为此事。按大艮律法,那覆海大圣既是在大艮境内的泾河流域犯案,且有苦主指证,便该我开封府审断;那蛟魔王在规定时间内不曾到开封府投案,本官便需亲来拘拿。”
“包大人好大的气魄啊......”
明昧妖皇微笑道:“那大河龙君此番却是失了算计,如此一来,泾河便名正言顺成了大艮领土,他那九曲大河又岂能例外?
包大人,七大圣中,除去鹏翎儿为我臂助,那只花果领的石猴还算知晓大局外,余者朕皆恶之。
大艮有法,大元妖国又岂会没有律法?容不得他胡作非为。
不过那蛟魔王名义上毕竟是我妖国臣民,今大人来拿,朕却是不得不问清楚......”
包正点头:“陛下有何疑惑?”
“朕有一事不明,那蛟魔王虽是七圣中最弱的一个,靠得是太乙古蛟遗留血脉才有今日成就,却也算是一位妖仙。
而且他如今独尊一岭,也称大圣,为何无缘无故却要去加害泾河龙王一家?
非是朕不信包大人,此事确是有违常理。”
“此事泾河龙女也只对包某私下陈述过,并不希望人人皆知,还要陛下为其保密。”
包正道:“那蛟魔王与泾河老龙结怨,实因泾河龙母。”
明昧妖皇奇道:“哦,竟有此事?”
“当年蛟魔王扰乱七海,加害龙族,引得七海龙君联手发布‘靖海令’,后被龙族围杀,身受重伤,却被他无意中寻得一处水脉,竟然逃到了泾河流域。
此时他已重伤昏迷,适逢龙母出游;那龙母素来心善,为怜悯河中鱼虾,多年只肯素食,甚至遇到掉了鳞的鱼儿、伤了钳的虾蟹,都要带回家中为其疗伤,见到蛟魔王伤重,竟然起了怜悯之心,将他悄悄带回龙宫疗伤,日日照顾、无微不至......”
包正叹道:“怎想那蛟魔王伤愈后,见龙母貌美多姿,竟欲与其成就好事,被龙母严词拒绝,只说家有丈夫儿女,岂能应他?”
明昧妖皇皱眉道:“这泾河龙母心善倒是心善,却是个不会说话做事的,如此岂非是为家人惹来祸端吗?”
“陛下明鉴。”
包正点头道:“那蛟魔王被龙母拒绝,却偏偏还留了一线希望,于是就想到加害泾河老龙,只是泾河老龙乃大河龙君门生,他有前车之鉴哪里还敢招惹真龙,于是才想到了借刀杀人。
结果陛下想必也是知道了,那唐相魏征察事不明,竟成了蛟魔王手中的刀,杀了泾河老龙一家,蛟魔王也是万万没想到魏征竟然如此手黑,连他心爱的龙母也被一并斩了。
后来事情闹大,他怕大河龙君察清此事后前来报复,这才潜入了大元妖国......”
“岂有此理!好一个糊涂的龙母,好一个薄情寡义的蛟魔王!”
明昧妖皇闻言大怒:“朕平生最恨这样的无情之辈!也绝对支持的包大人将其锁拿问罪。
只是.......包大人或许也知道,六大圣桀骜不驯,与朕多年交兵,朕花费百年时光也只是令其名义上对大员称臣,却还保有各自领国,听调不听宣。
朕如今准备改革妖国旧制,撤除各大妖领,如大艮一般也改为郡县制度,所受最大阻拦也是来自于他们。
说起来惭愧得很,朕虽有压服六大圣之力,却要顾及目前大局,无法帮助包大人捉拿此獠。”
“不需陛下助我捉拿,包正此来乃是行宪司职责,为公而非为私,此案涉及两国‘引渡’,必须要名正言顺,才便于包正行事。”
包正笑道:“所以我只需要陛下的一道圣旨,言明那蛟魔王乃是泾河血案的嫌犯,大元妖国同意大艮开封府所请将其引渡!”
这就是法家的行事风格了,法家执法定是要名正言顺,哪怕捉拿妖族也是不破律法规程,毕竟这是公事并非私仇。
可是包正话也只是说了一半,龙头铡乃是仙器级别,神奇之处又岂只是在其锋锐?
在大艮的时候,包正以开封府正印身份炼治龙头铡,就可吸引汴京半数皇气;哪怕是到了妖国,只要是名正言顺‘引渡’那蛟魔王,并且得到妖皇支持,日后对阵之时,他一样可以借用妖国皇气!
这就是妖国和野头妖领的不同之处,既然称国,凡事就必须有规有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