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越往下湿气越重。
大家干劲更足,枔靖只管将土层刨松,其余村民则全力将泥土运送出去…第二天天黑时,井底泥土已经能捏出水来了。
有人激动的趴在地上直接对着湿泥啜吸起来……
枔靖撬开一块石头,一股泉水便咕咕冒了出来。
人们兴奋得难以言表,激动的又哭又笑。
有了这口井,就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村长冷静下来,感谢枔靖帮他们村子度过这道难关。然后一定要留她在村子里好好休息两天。
枔靖表示还要去投奔亲戚,现在天黑不好赶路,但是明天就肯定要走。
大家伙张罗着要给她来个送行宴,反正就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给她,以表达心中感激之情。
枔靖当然不会收,毕竟自己除了用之不尽的神食之外,就连凡食也在拐杖空间里备了差不多半间屋子。哪能要村民仅剩的这点口粮。
借口亲戚就在某某城镇,最多一两天就能到,完全用不着那么多粮食。
村长安排一部分村民留下收尾水井的后续工作,以及收集水分发给大家。
然后亲自领着枔靖进入村子里,之前将枔靖留下的阿苗也立了“大功”。这次挖井她也没少出力,水最先就分给出力最多的。
饭桌上放着几个大黑塘碗,装着蒸红薯土豆,一只瘦弱的烧鸡,还有一盘看不出原来样子的黑乎乎的小菜。
连村长家都这个样子,其他人家就更不用说了。
枔靖拿起一个最小的土豆小口吃着,然后村长以及几个村民开始给她讲这些年的事。
大意和之前说的差不多,情况就是从这些年开始恶化,一年比一年艰难。
就在这时,枔靖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传志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我们实在没吃的了…求求你们再给一点吧,传志他,他快要不行了…”
“你们两个又没有干活,和我们分的都一样多,怎么就没了呢?”
“花婶子求求你了…”
枔靖心中微微一动,在村子这两天她所看到的都是大家团结一心相互帮助的画面。
就在刚刚大家为了感谢她还尽可能把家里的食物给她…没想到这档口还有人要吃食要到门口来了。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听到那可怜兮兮的恳求,还有对方跪下磕头纠缠的声音,她心中第一个念头却并不是同情怜悯,而是疑惑。
没错,这也太奇怪了。
村长看看枔靖显得很不好意思,让她稍等,他出去看看。
片刻他回来从塘碗里拿了一根红薯和一个土豆出去,一切再次安静下来。
村长一边坐回座位一边说道:“…唉,都是可怜人啊。若是以前的话就算是一个乞讨的也可以留下分给口粮,但现在村子这样我们也没办法…”
枔靖听出一些言外之意,顺着问道:“刚才那位大姐并非本村人?”
村长叹着气说:“她也是四年前逃难到这里的,当时已经大着肚子。说是家人都不在了,我们看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又挺着肚子,正好村里有一间空房,就让她住下,平时村里媳妇阿婆过去帮衬一下,又分一些粮食和近一些的土地给她”
枔靖心中莫名浮起一丝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村长说村子正是从四年前开始逐年变得糟糕的。而正好那位小娘子也是四年前来的…难道……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用这样的恶意去揣度一对孤儿寡母未免显得太冷血太阴暗了。
不管怎样,明天离开时顺便去看看……万一这个地方的生机真的是因为那对母子的话……
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样,这一顿晚饭注定不会太顺利。
在村长打发走传志妈回到座位给枔靖聊了没一会,门外传来更为急切的声音。
“村长,村长不好了…我家阿达不行了…”
随着村长忽地起身,枔靖也是一愣,这声音好熟悉,不就是昨天给她水喝的阿苗吗?她家里人出事了?这么巧?
枔靖也跟了出去,事实证明并不是因为才这么“巧”,而是她正好赶上了。
阿苗的丈夫阿达和之前死的几个村民一样,都是突然间病倒的,就在刚刚,阿达逐渐没了呼吸。
村长和几个村民一边急急往阿苗家赶,枔靖也跟了去。
其实他们并不想让枔靖去的,毕竟她现在可是全村的恩人,若是看到死人会晦气的。
枔靖指了指她的背篓,说:“我对一些病痛和草药略微知道一些……”
他们又是一愣,听到这个看起来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的女子竟然懂一点草药和医术?
这就好办了,正好帮着看看吧。毕竟对方值一个地方说有水便真的打到水了,对枔靖的信任提升了好几个等级。
不知道为什么,村里这段时间老是死人,一旦病倒,不管他们用自己的小单方还是花大把银钱去镇里治病,都不管用,少则两三天,至多七八天,肯定一命呜呼。
不管这个自称静静还是靖靖的草药女是真是假,就算是一颗稻草也要拉来试一试,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嘛。
阿苗抓着枔靖这颗“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