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把控的很好。
这碗面甚至连冷热度都正好,入口的一瞬间,赵喜漫心尖像被浇了一大勺酸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场景,把她的记忆拉回了六年以前。
难怪她在外面吃过那么多的面都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没有人再会她的口味量身定制。
赵喜漫头低得越低,她眼眶的酸涩越甚,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
“你要把碗一起吃了吗?”林向珩看着她。
“嗯。”她乱应一声。
声音仔细听已经哽咽。
林向珩不知道听没听出来,他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没再说话。
这碗面赵喜漫吃得干干净净。
尽管她的胃已经撑到吃不下,她依旧一根面都不剩下的,把它吃完了。
晚上两人各睡一张床。
林向珩睡在靠门这边,赵喜漫靠窗。
她喜欢这样大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会更让她容易入睡,林向珩记得她的习惯。
赵喜漫只脱了外套,把被子扯到肩膀上盖住,下巴微缩往下抵住被子,背对着林向珩,朝着落地窗的方向。
她有点睡不着。
林向珩独有的气息像一张厚重的毛毯将她盖住,就像她喜欢的那些毛绒绒,摸起来很舒服,刚触摸时却是冰冷的,覆盖一层厚厚的冰霜。
赵喜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醒来的时候手表亮起,显示她才入睡两个小时,外面风吹过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她心底一阵发寒。
山上的夜晚和山下的还是不一样。
喜漫感觉有点冷,她起床想上厕所,怕吵醒林向珩,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没有开灯,靠着窗外的一点光亮在找拖鞋。
刚站起来——
“赵喜漫。”
林向珩声音有点哑,他在被子里似乎翻了个身。
“给我倒杯水过来。”
喜漫只看见他一个黑黑的头顶,头都没有抬,赵喜漫看过去,正对他说的这句话感到疑惑。
听起来不像是在说梦话。
听林向珩没再说话,喜漫打开床头一盏灯,倒了一杯水。
她递过去:“给。”
还隔得远。
过了两秒,林向珩坐起身。
他从赵喜漫手里接过水杯,碰到她手指,他手上的温度传过来,烫的她手上一块皮肤都熟了。
赵喜漫愣了下,“你发烧了?”
林向珩唇色发白,暗色的床头灯下,他眼底发青,神色憔悴,喝了一口水,才淡淡抬眼看向赵喜漫。
“我身体不好。”
他一句话把赵喜漫听愣住了。
有些话虽然不好说,但他说身体不好,他身体不好会比她身体更不好吗?
“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药。”
喜漫才转身,被林向珩喊住。
“不用了,这么晚了,不用打扰别人。”
他说不用,赵喜漫脚步停住,真的没有再去。
她去上厕所,把窗户关紧,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她回来准备继续睡,林向珩喝完一杯水,手指捏着杯身,开口:“赵喜漫,你是真不怕我死了。”
说给他找药他不用,那她不去了他又说这话,要不是赵喜漫现在沉住气,她真的要生气了。
她转身盯着他。
“再给我倒杯水。”
林向珩现在仗着是她上司,真的很过分,可谁叫她在他手下打工,还真的不好得罪他。
赵喜漫于是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赵喜漫是真的没见过林向珩生病,他身体似乎一直都很好,对他来说,也很少会有虚弱的一面露在人面前。
今天爬山是一起爬的,淋雨也一起淋的,她都还没事,林向珩反倒先倒下了。
发烧的话不吃药那就是物理降温,除了多喝水之外还可以用温水擦浴,赵喜漫给他从浴室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放在床头。
除此之外,更多的她也帮不了他了。
“看起来你现在挺嫌弃我。”
林向珩声音很轻,语气沉下,听着莫名有点可怜,一说这话,更显得赵喜漫有多过分一样。
“赵喜漫,你那回发烧,我怎么哄你的?”
赵喜漫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记性好,把以前不重要的事也都记得那么清楚,甚至他说的话她根本不能反驳。
她那回生病确实是,躺不下去也不想坐起来,不然就一直咳嗽咳得嗓子生疼,往哪边躺鼻子堵哪边,林向珩就抱她在腿上躺着,一边用温水给她擦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