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尸体总不能天天搁被窝里放着吧,你看啊,这地方多像养尸的啊,柱子上的印子,你说要是人干的,我觉得你就是在承认迪迦的存在。”
赵顾看看我,我也拿不准,迪迦是扯淡,养尸也不无可能,柱子上的手印的确不是常人能干出来的,我一时间也没结论,就含糊道:“现在这情况,不好说,咱们先研究研究汉生能在哪吧。”
一直不说话的领带突然问我:“我小时候看港片,里面的僵尸都吸月光啥的,老板你觉得这一只会不会也这样?”
“啊?”
“咱们在井口看见的那个人……”他挠挠头。
“我操,你家打手这句话靠谱啊,不会那个鬼东西就是你在井口看见的那人吧。”大头说着把手里的灯暗了暗,向窗外张望,外面乌漆嘛黑啥也看不到,他小声说:“能不能这玩意就在宅子里,白天藏起来,晚上出来搞事情,汉生……可能就是遇见这东西了,他再牛逼,也干不过迪迦啊。”
他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我说:“你是说汉生就是被那东西困住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心里有些焦躁,开始忍不住问自己,难道对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搞死我,结果被汉生蹚了雷?那汉生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了。我突然有些后悔这么冒失的进来,我们是汉生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们也失手,他生存的几率真的就很渺茫了。
“我们四个人能不能打得过你的迪迦?”我问大头。
他犹豫了一下反问我:“除了你这个只能加buff的,你觉得我们三个能打得过汉生吗?”我摇摇头,“够呛。”
“那你看我像九叔吗,就是啪一拍手,一个桃木剑来回乱飞那种。”
我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汉生肯定也和我们一样赤手空拳的,你给老子一捆炸药,你看我弄不弄他就完了。”大头说。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这个。”赵顾在杂物堆中发现了一大团麻绳,他说:“那东西我也听说过,咱们拿着这个以防外一,真要冲突起来,我们暂时困住它,二爷去救汉生。”
我想起曹家的捕尸网,就拍手说:“可以一试,粽子关节都硬,兴许我们能和他周旋一下。”
“是个办法。”
大伙一拍即合,由领带看着门口,我们几个动手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把绳子从杂物堆里翻出来,大头还发现了一个刨根,下面焊着铁把手,让他顺手别在腰上了,赵顾把绳子缠成圈斜挎在脖子上。我看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叫领带准备出发,却发现他聚精会神的盯着窗户歪头看。
我轻轻拍了拍他,他好像被我吓了一跳,我看他脸色不对,就问他怎么了,他犹犹豫豫的说:“老板,刚刚好像有个人进了旁边的屋子。”
我吃了一惊,也趴在窗户上看,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院子,他在一旁小声说:“我不确定是不是人,因为对方是从东边的屋子过来又拐进去的,我只在地上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我皱了皱眉,低声说:“我们这里是西耳房,领带说的隔壁,应该就是旁边的正房,那东边的耳房多半就是穿堂,连通着前院,如果排除院里乱逛的迪迦,很可能是那批人进来了。倒座房,厢房,正房,汉生他们也是从正门进来,最有可能出事的东方就是这三处,正房离我们最近,我们就先去正房看看,接下来的行动大家一定要小心了,我不想为了汉生,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我们整装完毕,几个人轻轻推开耳房门,贴着墙往正房走,大头要过了赵顾的刀,在前面开路。
宅子修的很讲究,可见屋主当初在镇子上也是大户人家,或者是当年茶马古道上走马的老商户留下的。正房前修了飞檐,下面是两根廊柱,进飞檐前大头把我们都拦住了,他嘘了一声,示意我们别问,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地方,能看到一串清晰的脚印从东边走进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