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 没事你就把电话挂断了吧 ! “
「 不不不 , 警官 , 我的朋友他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 , 他忙着挣铬 , 满脑子都是凌晨四五点准时去鱼市上摆摊卖鱼 , 很少夜不归宿 , 他昨天没有回家 , 他的妻子还问我哪里去了 , 这真的很奇怪 。 “ 被铺天盖地一通训斥 , 渔夫气弱 , 声音也虚了 , “ 不 , 警官 , 请先别挂断 , 我还有行踪要举报 …...“
“ 我 、 我昨天也出海打渔了 , 好像在江海上看到了一舸橡皮筏进了我们的水域 , 有人在海上划船 , 人很多 , 他们划船的速度很快 , 身手不似一舫
人 , 背后还带着一大堆行李 …...“
渔民在海边讨生活多年 , 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 直觉告诉他 , 他目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一个晚上过去 , 他辗转反侧 , 终究还是感觉不对劲 , 心下凝重又忐忑 , 一大早就打电话报警 。
当地警察听了这番描述只觉得荒唐可笑 , “ 昨天海上下雨了吧 , 能见度那么低 , 你是怎么发现的 7“
警察冷冷地道 :“ 好了 , 我挂电话了 , 不要小题大做 。“
他们码头警察没有夜视仪 , 百米后人畜不分 , 他当然理所当然也认为 , 渔夫也看不到 , 这是一通恶作剧电话 。
唉唉唉一声 , 电话被合上 , 报警戛然而止 。
后续当一系列案件发生 , 警察愧悔不已 , 发现这通报警电话实际并不寻常 。 如果当时引起重视 , 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
可惜命运没有假如 。
一群全副武装的年轻人劫持了渔船 , 涉着水路上岸了 , 他们登陆的地点是西部海岸 。 正是警方玩忽职守 , 这群人才能畅通无阻地散落在城市各个人流集中的地方 。
他们为自己的消极散漫 , 尝到了恶果 。
时针指向了凌晨四点 , 这里是火车站 , 响起了自动步 - 枪的枪声 。
大家都在等车 。
一个婴儿窝在母亲怀里晏着葡萄般的大眼睦 , 眼神闪亮清明 , 一点都没有睡意 。 母亲身上穿着柔软的纱衣 , 眉间一点红 , 她温柔地拍打着小婴儿的背 ,“ 乖乖睡 , 我们马上就能坐车去看爸爸了 。“
小婴儿咯咯咯地笑 , 很听话地握着拳头 , 安静地睡去了 。
他的睡眼仿佛纯洁无瑕的小天使 , 比圣母像中还要可爱 , 母亲心中一软 , 低下头在他软乎乎的脸蛋落下一吻 。
我的宝贝 , 希望你茁壮成长 , 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
危机就发生在这样的静谧时刻 。
一枚炸 - 弹被丢了进来 , 所有人完全没发现 , 案发时 , 火车站不少人原地打地铺 , 等着火车驶入轨道 。
没等到火车 , 空气中一声巨响 , 玻璃在轰鸣中震裂 , 距离手榴弹最近的一个男人肢体被炸开 , 一根鲜血淋滑的胳腰从天而降 , 所有人开始尖叫 。
尖叫声中 , 大家惊慌失措 , 按照潜意识本能地往外逃跑 。
火车站只有一个进出口 , 大家都扎堆往这里逃 , 这一逃出了事 。
两名匪徒早早候在门口 , 他们冲了进来 , 手持 AK, 脸色冷漠地对火车站乘客进行无差别扫射 , 场面可以说是丧心病狂 。
他们打中了一个包着头巾的妇女胸口 , 长袍登时血流如注 , 妇女很疼 , 她双眼滚出热泪 , 一声哀嚎般的尖叫从她喉呈里爆发出来 , 几乎响彻云零 。
她倒在地上 , 怀里死死抱着一个包袱 。
杀戢持续了三分钟 。
两把 AK 泄出恐怖的火力 , 灯泡玻璃齐碎 , 将整座候车大厅 , 沦为了血肉横飞的人间炼狱 。 眨眼间哭嚎声慢慢停歇了 。
匪徒见状 , 迅速撤离现场 。
他们没看到 , 一处隐蔽的柜台处 , 一名女性售票员半蹲在里面 。 浓烈
的血腥味中 , 她死死地振住自己的口鼻 , 眼泪狂流 , 丝毫不敢泄露一点声响 。
哪怕那些匪徒走过来 , 一双双靴子离她极近 , 几乎近在咫尺 , 一个低头就能将她发现 , 她也不敢动弹 。
第一个抽屈被拉开了 , 传来粗暴翻箱倒柜的声音 , 还有匪徒们操着口音的交流 , 她只听懂了一句 “ 踏马的穷死了 , 全是车票 。“
售票员心中涌现无处发泄的悲愤委屈 : 这里是火车票 , 除了车票还能有什么 !1 ?
隔着一层厚实的木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