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啊,赶紧回家。”
唐栖郁把他拽出来。
易尧北踉踉跄跄揽着她出来,站在门口的试衣镜前,把她的话权当耳旁风。
“你给我挑的衣服果然好看。”
“随便买的。”
易尧北嗤笑一下,点点头,随便买的就随便买的。
“赶紧回家。”唐栖郁又重复一遍。
易尧北慢悠悠朝她的方向过来,百般无赖。
“我家在北宁呢,你让我怎么回去。”
易尧北又撤回来,不顾唐栖郁的阻拦,非要躺在她床上。
“起来,不许躺这。”
“我都洗干净了,你也不让我躺。”易尧北拽着被子不肯起,漂亮的眉眼贴在她的被褥里。
好香。
是她刚才摸过的地方。
带着她的香味。
“你还装是吧?”
唐栖郁觉得好笑,靠在门边,看着他又装又演。
易尧北顿了一下,拨弄头发的手停下来,在镜子前站直,又转过身,赤脚踩上唐栖郁房间的地毯。
“你不喜欢?还是喜欢我以前的样子?”易尧北总算是装不下去,原形毕露。
唐栖郁看着他,身体却放松了一半,原来坦诚相见的时候,他们才能稍微理智一点。
“你不是说我太强势了吗?不尊重人,我改着呢,你不满意?”
“你太假了易尧北,你服软的时候是真心的吗?”
易尧北笑一下,拿着毛巾随手拨弄着发丝上的水珠,他用脚把门踹上,把人摁在镜子边上:“不是,但是道理就是这样。”
他声音放低:“你太紧张的时候,我也进不去,需要你放松一点,不是吗?”
“易尧北!”
唐栖郁伸手去掐他。
易尧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摁在她胸前,让她呈蜷缩状。
“你要是一直这么紧绷绷的,那我也只能来硬的,你知道的,这样很痛。”
“疯子。”
易尧北从镜子里看着她,手上放松了些,唐栖郁却突然紧张起来,像是害怕他一口咬断她的动脉。
随着他的靠近,唐栖郁猛然紧张起来,却没有想象中的触感,反而是细腻的亲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之前你做过什么我都不计较了。”
“你别再推开我。”
“易尧北,这里不是北宁,我们都改清醒一点。”
“清醒?”他蹙眉反问她。
“好。”他点点头从唐栖郁口袋里掏出那份订婚宴策划书,大力扯开,“我本来还想装一下糊涂的。”
易尧北睁着他暗泉一般的眼睛,眉间微微皱起,“可惜你不让。”
策划书上边明晃晃签着唐栖郁和林惜南的大名,他翻看着策划书,各种繁杂的细节堆了好几页。
“还有一年才毕业呢,现在就着急了?”
“我也是刚知道的。”唐栖郁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她被他盯地头皮发麻,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房间里开着中央空调,明明只是细微的暖风声,此刻却是呼呼作响,吹的唐栖郁神经都在乱跳。
易尧北也没听她说话,细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着。
唐栖郁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把话挑明,其实这样一直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也挺好的。
她装,他也装。
和和气气的。
她偏偏给他拙劣的演技撕开一条口子。
易尧北低着头,似乎是看的认真,他每翻一页,她便要紧张一下,房间温度急速升温,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呲啦’
策划书被易尧北死了个口子。
“你干.....”
易尧北的眼神很危险,唐栖郁忽然想起上次看到他这幅模样,似乎还是在她在她刚认识易尧北不久。
那时候还是高一的暑假,唐栖郁天天陪着易尧北去上马术课。
老远的郊区,他要她骑车载他。
摇摇晃晃的路程,唐栖郁累的满头是汗。
她实在累的受不了,易尧北又让她下来,坐进开着空调的车里。
她坐在他旁边,他拿着把扇子给她扇风。
一点都不凉快。
她扭头看着窗外,不肯理他。
马场里的休息室,一群二世祖坐在一起聊天,她坐的很远,靠在门边和马场做暑假工的男孩说着话。
唐栖郁问着他马场的工资,随口聊着他的大学生活。
唐栖郁只浅浅笑了一下。
易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