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院领导的示意,护士长忙走过去,压低声音道:“已经退烧了。”
商行且呵了声。
一时间冷汗流了护士长满背。
“好巧,商秘书。”一阵香风袭来,随后倩影至。
来人保养得宜,气质老成而优雅,是护士长最熟悉的那类养尊处优的高官夫人。
“彭太太。”商行且朝来人点了下头,又转过去看病床上躺着的女孩儿。
彭太太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低头看床上的女孩儿。
“可怜的孩子。”
“彭太太倒是一如既往心善,前些日子这些人的怠慢倒是多谢你亲手处理。”商行且说。
彭太太笑起来:“她伯伯一日三个电话来请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侄女,我怎么敢疏忽。”
“不过这个点会议还没结束,商秘书怎么出来了。”
商行且瞄了眼身后几个秘书,说:“议院长知道齐燕华议席长的周秘和李惨绿首席的陈秘要来医院探望月小姐,特意让我一同前来。”
“那是,烈士的女儿,我们要更关照一些才是。”
他们说着,病床上女孩儿的呓语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甚至带着她的眼皮一起颤抖起来。
“Daddy!”女孩的眼皮刷地一下张开。
“可算醒了。”彭太太后退一步,唤护士长去查看女孩儿的情况。
仅从肉眼看,女孩儿的情况实在算不得好,两眼呆滞而双唇哆嗦,看上去惨极了。
呼唤医生的声音一波接一波抬高,护士长走到病床边,摇起病床。
“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护士长抬手在女孩眼前挥了挥。
女孩儿的眼神依旧呆滞。
护士长皱起眉,才要再做些什么,一句虚弱的“墙头草成这样?新主不在意吗?”却从女孩儿颤抖的唇里挤出来。
商行且闻言压着眉头笑了下,“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
“彭太太,议院长等我去回话,先行一步。”
秘书们和黑衣保镖便匆匆离了病房。
他们走后,彭太太坐在床边,揽住病床上的女孩儿,说:“你可算醒了,昏迷这么多天,差点把我们给吓死。”
女孩儿笑笑:“劳您费心了。”
“今儿是几号?”
彭太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摸摸她的头,说先跟医生去做个检查,“回放没那么快出来。”
女孩儿摇摇头:“晚点去安全局做,梦了许多事,或许有他们想要的。”
“您紧张了这么多天,也该累了,回去歇歇吧。”
“赵阿姨,过来帮我换个衣服。”
站在一旁,护士长听得一脸懵,这小姑娘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也出去吧。”被跪在窗边做了五天祷告的女人抱在怀里,女孩儿朝护士长扬去下巴。
*
才挤满了人的病房一下变得空荡连呼吸都听得见回音,顿感悲凉,赵阿姨瑟缩了下。
月买茶本就不好的心情被她的这一下瑟缩搞得更沉闷了。
“谁把你接来的?”夺过毛衣套上,月买茶问。
“明先生。”
“他还真懂得怎么膈应人。”月买茶冷冷嗤了声。
“你嫌弃我?”赵阿姨难过地说。
月买茶叹了口气:“你不适合这里,这些天你除了祷告还干了什么,刚刚那三拨人我要是要你去拦,你拦得住谁?”
“你连那些只会嚼舌根的护士都对付不了。”
“那……”赵阿姨低下愧疚的头颅,“你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有两只耳朵。”月买茶咬着牙道。
“整栋楼都在放同一个新闻,我得是聋了才听不到。”
赵阿姨哦哦两声。
“那我去叫人备车。”
“备什么车?收拾东西,跟我打车去机场。”
“你不是要去安全局吗?”赵阿姨眨着无辜的大眼问。
月买茶生不如死地闭了闭眼,“姨,我唯一的姨,你自己不清楚你的能力吗?乖乖听我的话,按我的话行事,好吗?”
赵阿姨委屈地点了点头。
整装待发,两人的出逃却卡在了病房门口。
“月小姐要上哪去啊?”
素日绝不多踏一步穷省省长之女病房门口的护士们刷地冒出了头,一个个殷勤的好像月买茶让她们起义打议院她们都乐意。
眼疾手快揪住要解释的赵阿姨,月买茶翻着白眼,从护士们中间挤了条道出去。
……
“尾号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