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像电视剧里的深情男二一样等我一辈子吗?”月买茶捂住软绵绵的胸口,心跳尖尖的,像鸽子一样啄她手掌。
李惨绿又摇头,他挺拔地站于窗下,窗外寒风吹歪了绿树。
“那你要怎么样?!”月买茶的火气噌一下冒出,“你不给我守贞,又不跟别人谈恋爱,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怎么这么坏?!”
“你妈妈肯定又要找我麻烦。”她用力捂住胸口,鸽子啄掌的频率太快,她好不容易凝结起的伤口又流淌起血来。
她今儿穿的白色纱裙彻底报废了。
沾着尘土血渍的轻纱飘摇摇落地,李惨绿看着那块纱,走过去捡起来,捡完他又走到月买茶面前单膝下跪。
他还是第一次见月买茶这个样子,头发乱糟糟,脸脏兮兮,裙子破破烂烂,像个没人要的洋娃娃。
有点可怜。
摸上她的脸,李惨绿喊他给她创造的昵称:“Matcha。”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是拥有太多而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的漠然,“Matcha你舍得我孤独终老吗?”
月买茶飞快地摇了两下头。
她可喜欢李惨绿了,她喜欢他到不舍得让他跟任何贬义词有接触。
“我也舍不得我孤独终老。”李惨绿浅浅笑起来,“所以你乖点。”
“等二叔或者彭伯伯做了第九议席长,议院会给他们一张特赦令去赦免隐岛监狱的人。”李惨绿语速很慢地给月买茶这个没上过思政课的国际班学生做科普,“你乖点,他们会承你的情赦免解琟。”
“等他出来了,我们就结婚。”
月买茶的眼里溢出眼泪,她不信地摇摇头:“那你为什么要申请给解琟加刑。”
“因为他不够罪大恶极。”李惨绿公主抱起月买茶。
“等他出来了我们就订婚,明年我生日的时候我们结婚。”
明年李惨绿就二十二岁了,刚好是能结婚的年龄。
月买茶信他的话,李惨绿不会骗人。
他研究ai,也把自己搞成只衷心于她的ai。
此刻正是傍晚,灿烂霞光穿破厚重云层撒遍整个会所,柏油路上跑车轰鸣,空气里已飘起脂粉气息。
坐在李惨绿手臂上荡着小腿,月买茶偏头唱起歌。
“I heard that you like the bad girls honey
宝贝我听说你喜欢坏女孩
Is that true
是真的吗
It's better than I ever even knew
那正中我下怀
……"
不远处草丛里传来拍照的咔擦声,月买茶下意识捂住脸。
“别怕,是Mommy的人。”李惨绿说。
月买茶默了默,半晌才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想跟我是什么关系。”李惨绿看她。
头一次,月买茶在那张淡漠出尘土的脸上看到希冀的影子。
但她不想给。
凭什么要给。
“没关系吧。”她坏坏地笑起来,“我呢,是不介意跟陌生人闪婚的。”
“我知道了。”李惨绿收回希冀目光,落寞地垂下睫毛。
月买茶在心疼里咯咯笑起来。
她被李惨绿抱着缓步走向一辆加长迈巴赫,车门前守着他的ai秘书MC。
“主人,已经准备好了。”MC拉开车门。
暖融融的灯照进冰凉夜色里,月买茶探头看了看车里,见座椅上躺着一条黑色的蓬蓬裙。
那条蓬蓬裙很华丽,点缀着珍珠宝石和金属。
“好幼稚啊。”月买茶吐槽,“给我穿的吗?我不要穿。”
“裙子背后有镂空。”李惨绿将她抱上车,给她喂稳定情绪的药。
月买茶去北城时除了保命的药和避孕药之外什么都没带走。
他们都以为陌生地带会让她的情绪稳定。
稳定情绪的药带有安眠作用,加之发了一天的疯月买茶也累了,故而车还没开出花江会所,她就陷入了安睡。
或许是这个处于异地的三月太似从前,又或许是早晨在花房打盹时梦见爱人的母亲以她的夫姓称呼她,所以她脑里竟回荡起了她最厌恶的称呼。
“Mrs.Crown.”
*
“Mrs.Crown,Mrs.Crown……”
“Mrs.Crown,”戴着医用手套的粗短五指掀开她的眼皮,聚拢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