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捡回来的一条流浪狗。”许建树解释。
许呦呦:“…………”
真不是她想笑,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哥哥这家庭地位直线下降啊。
“笑屁。”许嘉鹿白她一眼,大步跨上前,“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担心死你了。”
弯腰就要抱许呦呦。
墨深白眼疾手快的攥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人给拎走了。
“卧槽!”许嘉鹿回头瞪他,炸毛道:“你干嘛啊?”
“她刚醒,身体还很虚弱。”
“所以嘞?”
“经不起你不知轻重的拥抱。”墨深白理所当然道。
“艹……”许嘉鹿刚想反驳他就是小心眼吃醋。
程莹赞同道:“就是,你虎头虎脑的没个分寸,别弄疼了呦呦。”
许嘉鹿觉得再不反抗,这个家就真要没有自己的地位了。
“程女士,容我提醒你一下,我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儿子。”
“而他——”指了指墨深白,语气轻挑:“你拱了你家大白菜的猪。”
许呦呦黛眉轻蹙,小声反驳:“我家大白才不是猪。”
许嘉鹿白了她一眼: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大白菜!
程女士淡淡一笑,“人家的猪好歹知道拱大白菜,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还不如一头猪呢。”
许嘉鹿:“……”
算了,这个家不待也罢。
许呦呦刚醒来,身体虚弱,精神不济,程莹他们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这里有墨深白照顾着,他们很放心。
倒是许嘉鹿不想走,被程女士揪着耳朵往外拖,“你既然不忙了,明天开始给我去相亲!”
“我不去,我怎么能为了一棵草放弃整片树林!”
“你要是不去,我就一把火烧了你整片树林!”
“爸……”
“叫爷爷都没用。”许建树坚决拥护老婆,“你妈说的对!我年轻的时候感情专一,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花花肠子!”
“那你是没我帅,你要是有……哎呦……”
许嘉鹿屁股挨了许建树一脚。
“臭小子……”
许呦呦听到病房外传来的声音,绯唇轻挽,心头不禁一暖。
虽然这些年哥哥一直和爸妈吵吵闹闹的,表面上看着似乎很偏爱自己,可是她知道爸妈对他们的爱是一样的!
她一直都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亲人。
墨深白倒了一杯温水给她,“笑什么?”
许呦呦仰头看他,抿唇道:“我的家人很好是不是?”
墨深白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很好。”
哪怕他没有保护好呦呦,许建树和程莹也没有责备自己半句,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又打又骂。
或者以此威胁换取好处,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只想着让呦呦早点醒过来。
“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家人。”许呦呦眉眼泛着淡淡的笑容,“我也是你的家人。”
墨深白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你不是我的家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家人是家人,而爱人永远是爱人,不会转变成为亲人。
许呦呦笑了笑,低头喝水。
墨深白拿走空杯子,扶着她躺下,“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要多休息。”
许呦呦抬眸看着他的眉眼,眼角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脸上的疲倦是掩饰不住的。
“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
一想到他连日守着自己不眠不休,心疼得紧。
墨深白薄唇轻勾,“我不累。”
只要她能醒来,一切疲惫都不算什么。
许呦呦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陪我一起睡会。”
墨深白犹豫了,脱下外套在她身边躺下。
许呦呦主动往他怀里靠,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气,露出欢愉的笑容。
“还是熟悉的味道,真好。”
墨深白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你送的香水,我每天都有用。”
医生说她虽然昏迷,但有可能听见他说的话,闻得到他的气息,所以他每天都会跟她说很多很多的话,会在手腕上喷她送的香水。
许呦呦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忽然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
“我刚醒的时候手指头很痛。”
墨深白沉默:“…………”
许呦呦仰头看他,“你知道怎么回事?”
墨深白神色有些犹疑,不自然的回答,“我、拿针扎的。”
许呦呦:????
大白,你是被白樱传染了?
“织云问我你之前怎么救醒她的。”墨深白喉结滚动,神色微微露出几分窘迫,“当时病房里装了摄像头,我看到你扎了织云的手指。”
剩下的话不用说,许呦呦也明白了,无奈的叹气一笑。
墨深白一怔,“你不是因为被我扎了手指头才醒的?”
“当然不是。”许呦呦果断的否认,“当初我扎织云的手指头是因为她溺水,身体里有了血尽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