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彻底失去了理智,满眼的猩红,不停的吼叫,死命的挣扎,却被两个壮汉牢牢摁住,脑袋按在地上。
眼泪鼻涕口水糊弄一地,狼狈又可怜。
墨深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起身上车了。
这一声“妈妈”是报复,也是一种切割,从今以后他与这个女人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记忆里那个会温柔叫着他“小白”,笑着说“小白,到妈妈这里来”的女人终究还是死去了。
彻彻底底的死了。
***
许呦呦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很长很长的走廊里。
走廊寂静,灯光幽暗,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踩上去就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死了吗?
许呦呦带着满肚子好奇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房间的门是敞开的,里面传来声音。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件衣服是真丝,只能手洗,你看看都弄成什么样了?”
“对不起太太,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道这件衣服有多贵吗?你一个月薪水都赔不起!”
“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许呦呦走到门口悄悄伸出半个脑袋看向房间里,只见女人穿着一件碎花吊带裙,披着米色的开衫,五官清秀,温柔的眉眼因为生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白樱。”许呦呦倒抽一口气,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是白樱。
难道这里是……墨家老宅?
许呦呦回头扫视一圈,越看越眼熟。
诶,不对!
白樱怎么这么年轻啊?
许呦呦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白樱满脸的烦躁与愠怒,看佣人时眼神也越发的嫌弃,“算了算了,扣你一个月薪水当赔偿了,也让你长长记性。”
佣人身子一僵,苦苦哀求道:“太太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扣我薪水!我下次真的不会了。”
“如果按原价赔偿,你三个月工资都没了。”白樱抬头看她,不耐烦道:“现在我只扣你一个月薪水,小惩大诫,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太太,我孩子生病住院了,现在正需要钱,我不能没有工资。”佣人声泪俱下的哀求她。
白樱不为所动,“你孩子生病住院和我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这样说骗我。”
“我不会拿……”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樱打断,“行了,我还要出门,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辞职不干。”
佣人一肚子的苦水和心酸无奈面对她的冷漠和无动于衷都只能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原来白樱年轻时就这么不近人情,难怪后来也变得那么讨厌。
白樱出门了,许呦呦不想跟着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就跟着佣人下楼。
她擦干眼泪走下楼,其他人纷纷上前安慰她,又把凑好的钱给她,让她拿去给孩子治病。
她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许呦呦替她高兴,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有朋友帮她一把。
转头看向别出,视线忽然就被坐在藤椅上看书的小男孩吸引了。
浓眉大眼,粉嘟嘟的,唇瓣薄而红,穿着白色T恤黑色长裤,正襟危坐,手里还拿着一本绘本,看得认真。
许呦呦走过去,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
小男孩没有任何的反应。
许呦呦刚刚就发现他们好像都看不见自己,自己说话他们也听不见。
自己这是穿越了,还是在梦里啊?
穿越的话,他们应该能看见自己,所以自己这是在梦里,看到的也是很多年前的事。
年轻的白樱,墨家,那眼前这个小孩岂不是……
“大白!”许呦呦眼神倏地亮晶晶,满怀欢喜的看着他,“你是大白?小时候的大白!”
说完又自己摇头否认,“不对,你现在是小白!”
墨深白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话,毫无反应。
许呦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还没有长开的五官,满是稚气的模样,心都要融化了。
呜呜,大白小时候真的好可爱,好想rua哦!!
这种能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小时候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少爷,你都看一个小时了,该歇歇了。”佣人送了一杯果汁过来,提醒他休息。
墨深白抬头看了佣人一眼,“嗯”,放下书,端起果汁喝。
许呦呦扁嘴,“小时候就这么老成,难怪长大总板着一张脸。”
墨深白喝完果汁,拿着书本上楼了。
许呦呦跟在他的身边,反正他也看不见听不见,随意的开口道:“小白,小小年纪不要老板着脸,要笑一笑,还……”
话还没说完,只见关上房门的墨深白迅速往床边跑,从床垫下拿出一包零食。
许呦呦:“……”
对不起,打扰了。
墨深白靠在床头,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