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虽然没有打领带,但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一丝不乱扑面而来的禁欲风。
挺拔的身姿笔直的走向许呦呦,侧身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完全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将许呦呦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漆黑的眸子迎上顾修辞,冷峻而疏离。
顾修辞之前就听江砚深提及过墨城这位,性格执拗,从不与人交心,极度危险。
如果他想要犯罪,会让警方很头疼。
“墨总误会了,我就是跟墨太太聊聊。”毕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他也不能笃定许呦呦就提前知道了,或者说整个局都是许呦呦设的。
墨深白轮廓线萦绕着寒意,沉声道:“如果顾警官没有别的事,我想带我太太回去了。”
顾修辞颔首,“当然可以。”
他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墨深白揽着许呦呦的身子往路边走。
顾修辞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忽然叫住他,“墨总……”
墨深白步伐顿了住,回头看他,并未开口。
顾修辞菲唇轻笑,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太太让我转告你一句,按时复诊很重要。”
墨深白剑眉拧起,还没有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耳边又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忘了跟你自我介绍了,我是顾修辞,我太太姓沈,沈知微。”
嘴角的笑意愈甚。
墨深白眸色不动神色的沉了下。
许呦呦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和顾修辞。
***
上车后,墨深白就松开了许呦呦的肩膀,惜字如金的挤出“开车”两个字后再也没有开口。
许呦呦低着头,满脑子都在想顾修辞说的复诊是什么?
沈知微又是谁,她是医生吗?
大白是生什么病了?
沧溟走得绕城高速,很快就抵达了揽月居,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进去就被人拦住了。
傅安邦、傅东升,甚至是白樱都来了。
拦住车头的人是傅安邦,比起上次见面,这次他头发花白,神色憔悴,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傅东升和白樱是被傅安邦逼着过来的,否则他们也不想见到墨深白。
毕竟身份尴尬。
傅安邦走到后面来,敲了敲车窗,沧桑的声音里充满乞求,“墨总,能不能给我们十分钟,就十分钟!!”
墨深白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脸色沉冷的溢出两个字:“开车。”
眼看着车子缓缓开动,傅安邦连忙叫了一声,“傅东升……”
傅东升连忙拉着白樱挡在了车子面前。
沧溟被迫再次踩下刹车。
墨深白冷峻的眉眼划过不耐烦,“让保镖把他们赶走。”
沧溟点头说是,拿起手机给后面车子上的保镖。
很快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下车,一步步的逼近他们。
“白樱!”傅安邦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白樱身上,谁让她是墨深白的亲生母亲。
白樱实在不想面对墨深白,可是这几天墨氏集团对安升集团的打压变本加厉,如果墨深白再不收手,安升集团会撑不过下个月就要宣布破产。
她也会失去现在的身份金钱地位。
白樱硬着头皮走过来,深呼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墨深白,我们只要十分钟。”
平静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没有了仇恨,甚至带着几分卑微。
墨深白侧头隔着车窗看着那张苍老的脸,浓密如扇的睫毛下深邃的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樱见车子里没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忐忑,又放软姿态叫了一声,“深白……”
墨深白面色沉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恍若未闻。
许呦呦侧头看他,明眸里闪烁着几分好奇,她能感觉到大白的情绪是有变化的。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变化。
保镖就要对他们动手的时候,墨深白紧抿的唇瓣松开淡声道:“带他们进来。”
……
别墅内。
许呦呦坐在沙发上,而墨深白脱下西装,蓝色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解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往下隐约可见凸起的锁骨……
傅安邦与傅东升站在他面前,弓着腰背,神色殷勤带着讨好。
“墨总,我真不知道那丫头胆大包天居然敢绑架墨太太。”傅安邦提及傅宁满心的恨铁不成钢,“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郑重跟你跟墨太太道歉,现在傅宁已经被捕了,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安升一马。”
“是啊!”傅东升在旁边帮腔,“那丫头罪有应得,但我们是无辜的,公司那么多员工更无辜,要是安升破产,他们就全失业了。”
白樱垂着眸没看他,也没说话。
墨深白坐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条大长腿重叠,微微抬起下颚,眸色沉冷,波澜不惊的从他们脸上扫过,落在白樱身上。
傅东升像是明白了什么,手肘撞了下白樱,压低声音道:“说话。”
白樱抬头对上他深谙的眸子,低声下气乞求他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但架不住傅安邦和傅东升的眼神逼迫,她勉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