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似没有看到她眉间甜蜜的负担,薄唇噙笑:“给你送茶。”
许呦呦侧身让他进来,“你手腕上的伤还没好,不用给我送茶,我要是渴了,自己会下去喝水的。”
墨深白将托盘放在旁边的圆桌上,倒了一杯红茶递给她,“你一画起画就忘我了,哪还记得渴不渴!”
许呦呦接过杯子,水温入口刚好,她喝完一杯又要了一杯。
墨深白的视线落在画板上,“作业?”
“不是。”许呦呦犹豫片刻,还是诚实回答他,“当初答应送给傅渐沉的画。”
听到这个名字,墨深白的眼神不动声色沉了沉,抿着唇不说话。
许呦呦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你、生气啦?”
墨深白扭头看她,“我要是说生气,你就不给他画了?”
许呦呦慢慢地摇头,“我之前就答应过他的,食言不好!而且,这次他也帮了我们。”
要不是有傅渐沉帮忙,她也没那么容易打开门,要是报警等人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墨深白知道她的性格,不喜欢欠别人,别人要是帮过她,就会一直记在心里。
就像当初自己帮她那样,哪怕是交易,她也觉得是占了自己的便宜。
“那你画吧,我不打扰你了。”墨深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后离开画室。
许呦呦捧着茶杯,望着峻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扭头看向身后的画板,贝齿不由自主的咬起了红唇……
***
安升集团在陆鹤云的疯狂狙击下,很快陷入了危急,尤其是傅东升之前贪污,导致项目出问题,如今资金链出现问题,连银行都不批他们的贷款了。
傅安邦找了不少人,大多都选择了明哲保身,关系好的给他指了条明路——解铃还须系铃人。
外界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墨氏集团雷霆手段针对安升集团,显然是得罪了人家,想要一条生路,那就只能去求人家高抬贵手。
傅安邦起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与墨城那位素无瓜葛,怎么突然就开始针对起自己了?
直到听说傅宁和白樱在墨城,隐隐猜测到什么,立即将她们叫回来。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傅宁道出实情,傅安邦气得当场给了她一记耳光,看白樱的眼神也淬满寒意,冷笑道:“傅东升,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可真是好啊,我们傅家就要毁在她手里了。”
傅东升心里也恼妻子的作死行为,但是在大哥面前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大哥,你消消气!她和墨家那边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他声音顿了下,饶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傅宁,“而且她不也是为宁宁的幸福着想,想要成全宁宁的一片深情。”
傅宁想要让白樱背锅,他们才不做那个大冤种。
傅宁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阴鸷的眸光扫了一眼傅东升,“二叔,二婶真是只为我的幸福?”
傅东升还没说话,傅安邦侧头呵斥,“你闭嘴!”
傅宁深呼吸一口气,没说话,只是撇过头去。
“我会去墨城见墨深白,你们最好祈祷我这次过去一切顺利,否则——”
声音顿住,没有往下说,可是扫视他们的目光肃杀,已经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
傅安邦来墨城想要拜访墨深白,奈何连墨深白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见到。
好不容易打探到墨深白的住处,登门拜访,也是三次被拒之门外。
换做以前他早就甩袖而去,但这次……他心底有再多恼火也只能强忍着,毕竟是他有求于人。
傅安邦第四次登门拜访,被拦截在揽月居大门外。
墨深白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修长的手指捏着核桃,慢条斯理的剥着坚硬的壳。
这两天许呦呦喜欢吃奶油味的核桃,他就每天剥一碟等她画完画下来吃。
许呦呦走出画室是下午四点多,外面阴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墨深白听到脚步声,将核桃仁放在墨绿色精致碟子里,抬头眸色温柔,“画完了?”
“嗯!”许呦呦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看到满满一碟子的核桃仁,每一颗都很完整,心头如同打翻蜂蜜,甜蜜浓郁的化不开。
“你怎么又给我剥了核桃了?你手腕上的伤还没好。”
“好了。”墨深白抬手示意她看,“倒是你的手臂,还疼吗?”
许呦呦摇头,“早就不疼了,膝盖的淤青也淡了。”
他每天都按时给她抹药,按摩,肌肉的酸痛早就好了,画画都没有什么影响。
墨深白修长的指尖拈了一颗核桃仁递到她嘴边,“那就好。”
许呦呦张嘴吃下他喂的核桃仁,余光扫到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管家走过来,恭敬道:“先生,外面的傅先生还没有走,他都等一天了。”
“傅先生?”许呦呦好奇的眼神看他。
墨深白又给她喂了一颗核桃仁,淡淡解释,“傅安邦。”
许呦呦清澈的眸子眨了眨,“他是为白樱傅宁的事过来道歉的?”
墨深白微微颔首,漫不经心道:“陆鹤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