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生出了兴趣?现在剧情往发展了,你又觉得没意思了?”
时洲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止不住的轻颤,他从来没有刻意区分过五年前的盛言闻——
如果现在盛言闻真抱着这种想法,那么五年呢?那么异国的那两年呢?
入戏再深,都有出戏的时候。
所以,他两人才越来越没有话题可以聊?他最终才梦见盛言闻签署离婚协议书的画?
养父母成替身也就算了,最,他心心念念的枕边人也是抱着这种想法?
所爱之人不怕迟。
但要是,从来没有人爱过他呢?他拿什么去争取?
盛言闻时洲蓦然发红的眼『色』盯得心脏抽痛,伪装出的平静瞬瓦解,“时洲,我不是那个……”
电话声骤然响,断了盛言闻未出的解释。
时洲垂下目光接通电话,“喂,章师傅。”
司机在电话那头询问,“时洲先生,九点半了,你忙完了吗?咱回横城还要近三个时呢。”
“马。”时洲压下哽咽,“我马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身,对着盛言闻『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意,“你说得对,现在我还在拍戏,是容易分不清戏里戏外,既然如此,还是等杀青了再说吧。”
盛言闻没由来地一慌,连忙跟着身,“时洲!”
——哐!
时洲的手机一时没拿稳,往下一摔也不知道顺势卡在哪个缝隙里。
拍戏时一直对着大关灯,盛言闻的眼神长期处在刺激的疲劳地步,因此房车只留了一盏亮度不显的顶灯。
手机在阴影没了影。
时洲盲目低头看了看,还借机迅速晃掉眼泪,“抱歉,我一时没拿稳,找了就走。”
余音微落,盛言闻拉拢住了他的手腕,“别急,我帮你找,找完把话说清楚。”
“……”
时洲思绪混『乱』得没能明盛言闻的意思,只对方是想要彻底想要和自己划清关系。
还有什么可以说清楚的?连杀青之再说都不愿意了吗?
盛言闻拿桌的手机,顺手拨通了时洲的电话号码。
很快地,微弱的光亮伴随着来电声响了来。
盛言闻看见桌子边缘卡缝里冒出的光,生怕时洲去捡时磕头,于是抢先一步低下身子替他捡了来。
盛言闻随便瞄了一眼还亮着光的手机屏幕,眸『色』骤然凝固——
虽然来电已经他及时掐断,但来电显示清晰明地写着‘老公’两个字。
“……”
时洲不知道盛言闻的心底掀了什么样的骇浪,只是趁着对方怔神时拿回自己的手机,他迅速撤了两步,『逼』着自己把情绪往回收。
“盛言闻,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但我从始至终把你和任妄分得很清楚,从我第一次见的那天,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真心的。”
“你要是分不清戏里戏外,或者只是单纯想通了、不喜欢我了,那都没关系。”
时洲呼吸有些发促,“等你杀青出了戏,我以时洲的身份重新追你,行不行?”
论是五年还是现在,他都没办法就这么放弃。
时洲看见盛言闻眸底逐渐涌的复杂,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表『露』,“我没喜欢过别人,心里很早就装着你了。”
“……”
盛言闻不去质疑时洲所说的每一句话,这一刻,连日来压在心底的巨石骤然瓦解。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庸人自扰,陷入了一个特别可笑的误区。
时洲等不盛言闻的回应,却也不想从他的听见任何拒绝的话,只能逃避般地往房车外走去。
房车门开。
没等时洲往外迈出半步,盛言闻立刻赶来合车门,迅速对方禁锢在了车门和自己之。
“时洲,等一下!”
时洲就快藏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你非得把话说清楚?一点儿‘死缓’的可能都不留给我?”
“是!把说清楚!”盛言闻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固定住他的下巴强制对视,“回海市是不是为了见我过生日?”
“是!”
时洲咬牙提高了声音,欲哭不哭,“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放着剧组的好好的休假日不过,来回十个时就跑海市待那么一两天。”
要不是楼可芩的突然出现,让时洲回忆了过往的家庭痛苦、彻底了心情,他又怎么可能舍得丢下盛言闻、跑去酒馆喝酒?
盛言闻继续问,“没有喜欢别人,心里早就装着我?只装着我?”
时洲眼眶红得令人心疼,“是,早就栽在你盛言闻身了,眼巴巴地赶过来贴去,可你还不要。”
“我要!”
盛言闻郑重事地响应。
他松开了对时洲下巴的钳制,转而蹭过时洲『潮』红『色』的眼角,一字一句,“时洲,我从来没有把你成燕追的替身,我也喜欢你。”
告声重重入耳。
“……”
时洲感受盛言闻重归的态度,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之前是我不对,钻牛角尖没想清楚问题,这段时的戏份的确太忙,微信消息回得不及时。你好不容易赶过来一趟,我也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