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方可以去,要是世子把我带回你的住处,不怕太过招惹了刘春的眼?”
任妄只回,“我既然敢带回去,然就能护好你,你跟不跟?”
柏煜偏头睨了他一眼,那张面具顽固戴在脸上,“世子,你对每位‘救命恩人’都说这番话?”
“非也。”
任妄挑了挑眉梢,分明昨天才经历过一场生死局,眼又变回了那个肆意矜傲的西境世子。
他结有力的手臂圈着柏煜不放松,语气飘飘然,“我从小到大,柏公子算得上第一位‘救命恩人’,所以你要是想趁恩打个劫,我也不是不能依。”
柏煜眸底晃过一丝暗芒,进一步提醒,“世子有功夫和我耍嘴上功夫,不如先想想要怎么料理刘春。”
任妄冷笑,“我会想办法料理了他。”
柏煜瞥了一眼日光位置,直言,“前面那个街口西侧有个茶业铺子,你放我在那边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
任妄追问,“回哪里?”
柏煜沉默不回答。
任妄知道怀中人对己的身世有所隐瞒,只好改口,“好歹是同盟,要是我解决了刘春,次往哪里寻你?”
柏煜从怀里掏出那枚同心玉穗,递了过去,“回若要寻我,就把这枚玉穗转交茶叶铺后方的老人,以三天为限,我会出现。”
任妄拿得毫不手软,“好。”
一镜到底的拍摄在继续。
时洲余光注意着机位的靠近,抬腿想要侧身马,盛言闻饰演的任妄尚在戏中,又是猛一个拦腰阻止。
向来敏感的腰侧人重重拿捏,时洲本能的反应超越了对戏的把控,准备马的紧绷身子一松,跌靠到了盛言闻怀中。
“……”
时洲饰演的柏煜侧身坐在马上,抬头看着身后的‘罪魁祸首’,清冷的眼角软意一片,“任妄,你放我去。”
任妄没由来想要哄他,“你这面具看着碍事,那点伤疤又不丑,次别在我面前戴了吧?”
镜头由上往,推近定格。
两人怀抱的姿势尤为暧昧,鼻尖和鼻尖都快抵在了一块,只需一个轻巧的低头就能偷来一片软意。
盛言闻喉结滚动,脑海中又钻出了不合际的念头,他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任妄的的灵魂在拉扯,是己的欲念在作祟。
突然间,两侧的群演中爆发出一阵失控惊慌,后方响起越来越『乱』的马蹄,有人高声喊道——
“小心!都让让!”
时洲一惊,当机立断,【十五!】
十五也没耽误正事,【叮!已经为宿主启动紧急技能点!】
一秒,两人共骑着的黑马猛一撞。
抓准时机的时洲迅速往面扑跳了去,同时不忘提醒,“言闻,小心!”
周围的工作人员慌『乱』作一团。
怀中落空的盛言闻只觉得心脏猛一缩,他本能利用经验拉拽着缰绳,好在受惊的黑马只往前小跑了几步就停了来。
有两三匹马没有停『乱』窜,整个拍摄片场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慌『乱』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响着。
盛言闻没心理会其他的人的情况,一马就冲回了事发。
时洲见此,立刻迎了上去,“言闻,你没事吧?”
时洲相信盛言闻的马术,不愿意像上回那成为他的负担、导致受伤,于是拥有技能点的他在第一时间就选择跃马减轻重量。
幸好,这次没有重蹈覆辙,盛言闻也没受伤。
时洲将盛言闻从上到打量了一遍,松了口气,“好你马术经验足,控得住。”
“……”
盛言闻心脏在狂跳个不停,一贯在外人面前收敛真脾『性』的他忍不住发了飙,“时洲,你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
“知不知道刚刚那的情况随便跃马有多危险?!”
一不小心脸部朝是会受伤,万一后面有受惊的马匹经过,要是闪躲不及时,马蹄踏人的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
为己在拍戏时的失神,从而放松了手臂的力道,导致时洲没能坐稳落马……盛言闻一想到时洲有受伤的可能『性』,整个人就烦『乱』得不像话。
时洲盛言闻吼得一愣,围在他身边的两名摄像师也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
现场的『骚』『乱』终于停了来。
孙琮和副导统筹人从大老远的监视棚里跑了出来,焦急无比,“言闻,时洲,你们没事吧?其他演员呢,有没有受伤?”
时洲和盛言闻不约而同摇了摇头,示意己无碍。
孙琮松了一口气,脸『色』是严肃可怕,“怎么办事的!好端端的,马匹怎么会突然受了惊吓!”
副导说,“不清楚,孙导,你先别着急,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孙琮点点头,又对着两位男主演说道,“这场戏之后再说,你们没事就好,先回休息室坐一坐。”
“对了,如身体有任何不舒服的方一定要说,我让工作人员带你们去医院检查。”
盛言闻沉默颔首,顾向着休息室去。
时洲看着他不理睬的背影,抛憨憨追了上去,“盛言闻,你生我气了?”
盛言闻看着追着并肩的时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