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情绪并不是嫉妒洲,只是他在换位思考后觉得,如果由自己来扮演‘燕追’,还不定能表现得像对方那般无可挑剔。
洲见盛言闻的眉心越锁越紧,猜到他在暗自较劲了,他解释着,“盛言闻,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应的角『色』,你的任妄很彩,所以我想要竭尽全力赶上你。”
“今晚能让你对我刮目相看,我其实很开心。”
“……”
盛言闻眼『露』复杂地打量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洲习惯了盛言闻在开窍前的沉默,伸手触上他的眉心,“行了,多大点事?皱着眉头了,这样不好看。”
“……”
落在指尖摩挲的指腹冰冰凉凉的,轻易稳住了那些纷『乱』的思绪。
路灯急速掠车窗,均匀地将光打在洲的眉眼上,没了初见的清冷,反倒是温软的笑意点点深入人心。
盛言闻没由来地看怔了,竟忘了阻止洲‘作『乱』’的手。
坐在后排的憨憨没察觉到氛围的变,只是从前的‘对家线下干架’的言论太深刻,他生怕盛言闻烦躁起来直接折了洲的手。
——卧槽!
——洲哥,你没看见盛言闻对你爱答不理的吗?怎么着着还直接上手了呢?
憨憨在心里大喊救命,重重咳嗽了两转移话题,“突然有点口渴,喝点水,对了,洲、洲哥,你要喝水吗?”
演技拙劣,傻得可爱。
洲收手,含笑目光始终落在盛言闻的脸上,“不了,你自己喝吧。”
盛言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难得勉强转移话题,“到酒店还有半小,我休息会儿,你没事。”
洲暗笑他的刻意,暗戳戳地味了下手感。
总算有进步。
至少盛言闻这次没有像前两次那样直接推手阻止了。
看来直接的想法是对的,想要让盛言闻这块木头开窍,还得是在演技上征服他、攻略他。
洲心满意足地勾唇,干脆也靠着闭眼休息。
属于燕追的高光戏份之完结束,他紧绷了整个晚上的经终于彻底放松了。
车子随着路面偶尔起了颠簸,昏暗又温暖的车内环境惹得人昏昏欲睡,洲嗅到了似有若无的山茶味,是从盛言闻身上传来的,那令他安定的熟悉息。
间分秒地去。
原本假寐中的盛言闻只觉得右肩突然重,睁眼才现是洲偏头睡着了。
“……”
盛言闻正犹豫着要不要喊醒洲,哪知车子突然经了个颠簸路面,车轮猛地颤了颤,睡着的洲毫无防备,差点直接滑下肩膀。
盛言闻眼疾手快地拦。
掌心触及到了软乎的脸颊肉,再偏移就蹭上了微凉的唇,越软得不可思议。
盛言闻喉结滚,确认洲靠到肩膀上后瞬间收了手。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拢了又拢,只觉得被唇误触的地方像是招了邪火,怎么灭都灭不干净。
坐在最后排的憨憨只注意到了洲将盛言闻的脑袋当靠枕,凑近低解释,“闻哥,不好意思啊。”
“洲哥为了今天这场戏,昨晚特意熬了个通宵没睡觉,这会儿估计是累惨了……”
盛言闻不敢大幅度地侧身,怕洲又栽下去,“熬了通宵?”
“嗯,他这样更容易体现角『色』的疲态?”憨憨了个大概,又心疼道,“整天了连最爱的杏仁『露』都没喝几口呢。”
盛言闻很快就明白了洲的意图。
演员对角『色』的诠释于身于心,洲不仅仅是在心理上和燕追共情,更是在想办法和身体呈现上和角『色』达到相似度。
盛言闻看了眼睡着的洲,轻和憨憨交代,“以后他再这样劝着点,次两次可以,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
憨憨没想到盛言闻还会关心洲,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盛言闻不是个会唠叨的脾『性』,但这会儿忍不住又补了句,“我看他很爱喝冰的杏仁『露』?你作为他助理也得注意点。”
“无论怎么样,冰的喝多了也伤胃。”
憨憨心虚的同有点委屈,透『露』道,“我也知道啊,洲哥就是爱喝杏仁『露』,谁都不管,不他喝还要闹小脾呢。”
“是吗?”
盛言闻想起开机前的醉酒洲,突然脑补到了憨憨所的画面,他小幅度地身去,趁着无人注意扬了扬嘴角。
小脾?
应该也挺可爱的。
…
半小后,车子顺利驶入了酒店的负二层停车场。
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闻哥,估计粉丝和代拍都在酒店大门等着,这里没人,我下车吧?”
盛言闻应了,无奈看向还在安稳入睡的洲,“……洲?”
憨憨见此,也加入了劝醒队伍,“洲哥,洲哥?醒醒,我到了。”
睡梦中的洲仿佛厌烦这样的吵扰,蹙眉哼唧了两句,“吵,我困呢……”
憨憨的手僵在了半空着,尴尬地看向盛言闻。
盛言闻察觉端倪,反问,“他睡不够是不是会闹床?”
憨憨如实,“分情况吧,要是当天有工作,洲哥自己就会强制点几个闹钟起床;要是当天没通告,基本上就得让他睡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