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差们没有见过郎飞鹤,一起围了过去。
穆元修将郎飞鹤嘴里的袜子扯下来扔掉了。
郎飞鹤马上破口大骂,“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虐待俘虏非君子!”
穆元修讽笑,“郎飞鹤,你省点力气,有什么话,跟百里大人去说,我只负责送人。”
一个兵差笑着道,“穆小哥,大人最近一直住在衙门里,我给你传话去。”
他乐呵呵往衙门的大门里跑去。
不多时,百里璜亲自来了。
他一眼便认出了捆着的人是郎飞鹤。
郎飞鹤骚扰凉州城多年,百里璜不止一次带兵出城和郎飞鹤拼杀过。
两人的实力相当,各有胜负。
但郎飞鹤为人傲慢,时常说些污秽言语。
百里璜早就想抓住他,只是,他是守将不能随意离城,郎飞鹤是北燕上将军,不带兵攻来,他根本没有机会抓到郎飞鹤。
如今,竟让穆元修逮到了,送上门来。
百里璜激动地拍着穆元修的肩头,“元修,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穆元修将昨晚的抓捕行动,简单跟百里璜说了。
百里璜惊讶得瞪大双眼,“你就这么抓的?元修,你太厉害了!”
“运气好而已。”穆元修谦虚微笑。
百里璜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命人将郎飞鹤抓进牢里关押起来,他邀请穆元修进衙门细谈。
但穆元修记挂城外的李玉竹和果果,又说道,“大人,情况便是如此,没有其他了。果果和三娘还在等我,我得早些赶回去,大人想知道更多关于北燕大军的情况,可以查看这些文书,这是从郎飞鹤的营帐中收罗来的。”
百里璜更是大喜,连声夸着穆元修能干。
他也知道穆元修不放李玉竹她们,他便不再挽留穆元修。
“那好,我们下回再叙话。”百里璜笑着道。
他喊过两个兵差,将穆元修马背上的文书搬进了衙门中。
穆元修又指着带来的十匹马,微笑道,“这些马匹,和刚才抓的郎飞鹤,是我替果果送与大人和小睿的礼物,希望大人和小睿,记着果果这个孩子。”
百里璜马上笑着道,“穆兄弟,你不送礼,我和睿儿也记着,你放心好了,等凉州城的事情了了,我派人送睿儿去镇安府找你们去。”
穆元修笑着点头,“好。”
他转身正要离去。
百里璜又喊住了他,“元修,按着衙门的制度,抓到敌军就有奖励,你将敌军的主帅抓到了,应得头份奖励,慢走,我让人拿奖励来。”
百里璜朝手下招手,“去五百两金子来。”
一个副将领着人下去了,不多时,端着一个匣子前来。
百里璜接过来,打开来,里头装着亮闪闪的大金锭。
他笑着递向穆元修。
穆元修接在手里,“多谢大人。”
百里璜笑着道,“元修,这是你该得的。”
穆元修还要赶去城外,百里璜就没有多留他,向他道了声“一路顺风”。
“后会有期,大人。”穆元修翻身上马,抱着匣子,往南城门而去,和萧善汇合。
这时候,城门已大开。
守门的人,不是昨晚的那批人,不过,这一批人也有几个认得穆元修的。
不需他亮腰牌,大家给他放了行。
这一趟,大家是满载而归。
一路上,萧善的人都在说说笑笑。
回到寨子的时候,已经是辰时过半了。
李玉竹抱着果果,带着周招弟,正站在寨子的门口,来回地走着。
寨子里守门的一个小喽啰,不停地劝她。
“他们就快回来了,李三娘,你回去吧,你要是冻着了,我们老大会抽我们一顿的。”
“冻不了,你不必管我。”李玉竹不肯回去。
她心里担心穆元修,在寨子里坐着,哪里能坐得住?
昨晚她睡得沉,一早醒来,发现穆元修不在屋里。
摸摸他睡的小炕,也是凉的。
李玉竹马上喊醒了睡在帘子外侧炕上的周招弟,周招弟说,没听到穆元修离开的声音。
果果睡得沉,更是不知道。
李玉竹来到外面,发现马车上的马儿不见了,她便猜到,穆元修办事去了。
她让周招弟看着果果,悄悄来到寨子里偷听大家聊天。
结果,吓了她一大跳。
原来,穆元修在前一晚二更天的时候,和寨子里的人一起办什么大事去了。
她抓着一个小喽啰,软硬皆施,一会儿用毒药威胁,一会儿用银针威胁。
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喽啰吓得说了实话。
真相是,穆元修和萧善,带着寨子里的二十来人,去寻北燕大军去了!
北燕大军五万人,虎视眈眈的前来,连百里璜都忧心不已。
穆元修他们二十几个人,却挑衅上门?
他疯了么?
她身边有果果,还有个胆小的周招弟,一时之间走不开去寻人,只得不停地催问着寨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