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百里老夫人怒道。
“没……没有了。”百里大夫人惶惶说道,“老夫人,媳妇一时鬼迷心窍,并非真的要害二弟二弟妹。”
百里琚看一眼自家媳妇,看一眼父母,笑着解释,“是呢,母亲,父亲,她并非真要害人,你们这样对她,是不是太严厉了?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百里二夫人冷冷扯了下唇角。
百里璜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仅仅这些吗?”百里老夫人怒声道。
百里大夫人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没……没有了,只有这件事,老夫人,我……”
“这又是什么?”百里老夫人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这张五千两的银票,盖的印戳是万丰银庄的,银庄的东家说,银子是一位姓薛的年轻娘子在三天前存入的,乌氏,这张五千两的银票,是薛氏给你的吧?你收了她的银子,就替她办事,要害死二郎一家?”
“是不是这么回事?”百里老爷子也怒道。
百里大夫人看到银票,顿时魂飞魄散。
银票的事情,老夫人怎么知道了?
她明明将银票藏得极好,这是怎么找到的?
“快说!”老夫人喝道。
“老夫人,媳妇一时糊涂,请老夫人饶了媳妇吧。”眼看事情再瞒不下去了,百里大夫人只好老实交待了银票的事情。
薛氏要她将李玉竹拉下水,给她出主意,在李玉竹开给百里璜两口子的养身药膳中加入与身体相克的药材。
百里大夫人觉得事情太冒险,要求薛氏提前支付好处。
她还说,之前已给百里璜两口子的药里加了药材,还买通城中所有的大夫,花了不少钱,理应得到好处。
薛氏爽快地答应了。
这五千两的银子,百里大夫人昨天拿回来后,一直锁在一个暗格的抽屉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百里老夫人能找到这张银票。
“你你……,乌氏,你为什么要害人?”一向老实混沌的百里琚,也大怒起来,推开百里大夫人,甩着袖子走到百里璜两口子那边站着。
这阵势,是要和百里大夫人撇清关系的样子。
百里大夫人心中本就一直不甘心着,见自己相公也嫌弃自己,她更是怒了。
“你还问我?你要是有点出息,我至于这么做吗?这本是你该操心的事,却让我一个妇人替你操心着,你还是不是男人?”百里大夫人大怒着,咆哮着,喊出了内心的想法。
百里琚瞪大双眼,“我没出息?我怎么没出息了?你们娘三的吃穿用度,不是我给的钱吗?家里的几家铺子,我没打点好吗?”
百里家哥俩,老二接管了宣慰使的差事,老大接管了家里的家业,府上的一些铺子田地,全归老大百里琚打理,当然了,收入也大多归他,作为他没有接任宣慰使的补偿。
百里一家是凉州城的“土皇帝”,家中的铺子生意,没人敢抢。只要不是胡作非为,钱是躺着往家抬。
但百里大夫人不满足这些钱,她要是的声望,是地位!
她娘家也是生意人之家,因为商人的身份,弟弟连媳妇都没有娶上。
百里大夫人从骨子里瞧不起做生意的人,更是厌恶公婆将生意的事摊派到她夫妻俩的头上。
“生意人,一身铜臭,也值得拿来说?”百里大夫人冷笑,“我们是长房,本该继承宣慰使一职,却只得个生意人的名号!这是明摆着的偏心!”
“你给我住口!你懂什么?”百里老爷子怒得拍起了桌子,“谁任宣慰使,看的是能力,不是看什么嫡长!”
两个儿子,哪个有能力,哪个没能力,根本不需要比较!
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儿子要文不会,要武不行,看到吃的腿都挪不动。
二儿子则是文武双全,有担当。
百里老爷子也不希望更改继承规矩,可谁叫大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呢?
他最忌恨谁提两个儿子的继承一事,百里大夫人对这件事有怨言,简直是触了老爷子的逆鳞。
“来人,将乌氏给我关进祠堂去!”百里大夫人走到门口,朝门外院中候着听令的几个婆子喝道。
婆子们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朝正屋走来。
在百里家的两兄弟进了正屋后,老夫人将所有人全都屏退了。
婆子侍女们,只隐约听到屋里有争吵声,却不知道在吵什么。
此时听到老夫人的令下,四个婆子一起冲进了屋里,将百里大夫人摁住了。
这下子,百里大夫人才慌了,扭身朝百里大郎百里琚呼救,“相公,救我,相公!”
百里琚皱着眉头将头扭过,不去看她。
“百里琚你个窝囊废!自家娘子挨罚,却无动于衷,我当初怎会看上你?”百里大夫人骂骂咧咧着,被人拖下去了。
所经之处,下人们无不目瞪口呆,纷纷小声议论着出了何事。
百里府上为了名声,并没有将事情宣扬出去,只说大夫人忤逆,顶撞了老太爷,被老太爷罚闭门思过。
老太爷又命人请了百里大夫人的娘家人前来。
百里大夫人乌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