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姿朝李兴盛离开的方向看去一眼,“义父,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你呀……”大当家摇摇头,背着手,走进了寨子里。
此时的寨子中,没有多少人在。
只有凌月姿的几个侍女和大当家主仆几个,加起来不到十人。
其他人,这会儿都在营地训练。
李兴盛他们离开后,寨子更显冷清了。
阿青关了寨子门,和其他人去了别处做事。
凌月姿扶着大当家,在寨子里散步。
走到一处小亭子,大当家走进去坐下了。
他拄着拐杖,打量着四周,“这里没有其他人在,你跟我说说吧,为什么不跟着李生走?”
大当家抬头,看向凌月姿。
“义父,我和他身份悬殊太多,我配不上他。”
“瞎说!如何配不上?明明十分般配!”大当家不满地拿拐杖敲着地面,“他哪怕是皇帝,你们也是般配的!”
“义父!”凌月姿知道,义父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在义父眼里,她是天下最好的姑娘,“咱们实事求是说话。”
大当家一脸的不满,“我便是实事求是说话,他未婚,你未嫁,他郎才,你女貌,他能文能武,你也能文能武,如何配不上?”
凌月姿说出实情,“他是京城人氏,他和镇安知府还是亲戚,可我不过是个山野的姑娘。”
“那又怎样?知府的亲戚而已,我还以为他是皇帝呢!不,是皇帝也配得上!”大当家恨铁不成钢地拿拐杖敲了下凌月姿的小腿,“你呀你!往日的骄傲呢?怎么遇到李生后,全没了?”
凌月姿心里微微叹了声,“义父,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已做了决定,也和李生说开了。”
大当家看着她,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说凌月姿了。
他知道这姑娘的想法,不仅仅是出身的问题,还因为她家族的问题。
但愿她的族人能放过她。
什么皇权,什么富贵,哪抵得上山野生活的逍遥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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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飞虎寨,李兴盛一直一言不发。
中途休息,娄承业有意提到凌月姿,夸凌月姿送的酒水味道不错,夸凌月姿送的虎皮毛色好看。
李兴盛当没听见。
娄承业频频去看李兴盛,以为他会暴走返回寨子里去,但李兴盛像忘记了凌月姿这个人一样,不管别人怎么提凌月姿,他一直无动于衷。
快走到镇安府城门时,李兴盛才忽然开口,对李玉竹穆元修娄承业三人警告着,“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再提凌月姿那个女人,休怪我不客气!”
穆元修无可无不可,微微笑道,“放心吧,二哥,我记性好,不会提的。”
“我也不会说。”李玉竹笑着应道。
“你们呢?”李兴盛目光凉凉扫视了眼娄承业,这小子,一路上唠叨个不停。
李兴盛想忘记凌月姿,都无法忘记了。
娄承业举双手发誓,“我也一样,不提凌月姿那个女人。”
“记住就好!”李兴盛冷着脸,睇了眼他们,率先打头进了城。
到了城中,大家先回了李兴盛的李宅。
一路暗中护卫的娄府衙役们,早已派了人先送了信给了娄府。
得到消息的李玉恩,料定大家会先到李宅,她带着刘二妞刘三妞早早来到李宅候着大家。
小半年没见面了,李玉恩看到娄承业,兴奋地拉着他的手,“承业,你每天都有没有想我啊。”
“他不想,飞虎寨里好玩的很多,还有不少年轻姑娘向他请教功夫,他哪有时间想其他?”李兴盛揶揄着看一眼娄承业。
李玉恩马上变了脸色,伸手来拧娄承业的耳朵,“娄承业!你居然背着我跟别的姑娘好?你给我回家跪着去!”
娄承业捂着耳朵,“二哥,救命,二哥!”
李兴盛甩着袖子,走进屋里去了。
娄承业又向李玉竹和穆元修求救。
这两人笑着一起来劝架。
李玉竹笑道,“二姐,二哥瞎说呢,你别信他的鬼话,他心情不好,乱说的。”
李玉竹上前将李玉恩拉开,穆元修将娄承业护在身后。
李玉恩气哼哼地看一眼娄承业,问着李玉竹,“三妹,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说谎啊。”
“你要是不相信,你问元修啊,元修是老实人,从不说假话。”李玉竹抿唇而笑,一指穆元修。
穆元修点头,“二姐,玉竹说的是真的。”
李玉恩这才放过娄承业,她看一眼走进屋的李兴盛,疑惑道,“二哥为什么这么说承业?”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二哥心情不好,拿二姐夫撒气呢,谁叫二姐夫笑了二哥一路?”李玉竹好笑道。
娄承业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路上明里暗里说着凌月姿。
李兴盛不生气才怪。
李玉恩心中好奇,“承业,你取二哥什么?他居然这么生气?”
娄承业正要开口,李兴盛在正屋喊道,“承业!”
吓得娄承业连连摆手,“玉恩你别问了,你还是三妹她们吧,我可不敢说了,二哥会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