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喽啰们,提着人走了过来。
被抓的人,个个灰头土脸,惊惶不已。
二当家看到那几个人,心里又惊又怒,怎么会是他的人?
“咦,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指着这几个被抓的人,惊疑问道,“这不是……”
所有人都朝二当家看来,眼神带着询问。
“怎么回事?呵!在库房里发现了这几人,手里拿着火把,身上藏有火石。”凌月姿指着被抓的人,讽笑着问二当家,“二当家,你不给解释下?”
二当家的心里那个气!
不该是李生吗?怎么会是他自己的人?
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凌月姿,你问我,我如何会知道?”二当家怒得甩着袖子。
凌月姿冷笑,“你的人屡次犯事,你全都说不知道,你这头儿是怎么管着下属的?”
“对啊,二当家,你是怎么管着下属的?”有人起哄问道,“都像你这般管事,百事不管,出了事就是手下人的责任,你这头不当也罢。”
二当家压着怒火,拔下身边护卫的腰刀,砍向那几个库房管事,“私自纵火,按着寨规,理当处死!我今天定要替大当家教训教训违反寨规者!”
刀光森寒,吓得几个库房大叫着“饶命。”
凌月姿飞快拔刀,拦住了二当家的刀,“慢着!二当家又想杀人灭口?”
与此同时,清理库房的人跑来汇报,“凌姑娘,库房清理完毕。”
“讲!”
“是,粮食所剩不到百斤。”
“不到百斤?寨子里的人却有二百多人,这些粮食,一天都不够吃了。”凌月姿望向二当家,冷笑起来,“二当家,你是想害死一寨子的人吗?”
二当家大怒,咬牙冷笑,“凌月姿,我怎会害死寨子的人?你休要胡言!明明是这些人看守不当,你居然怪到我的头上!”
“我胡言?证人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么?这些人全是你的人!你纵容手下纵火烧粮,是何用意?”凌月姿毫不客气地厉声质问。
二当家想到刚才的计划,他不甘示弱问道,“刚才来库房的,不是还有李生么?他人吗?说不定是他纵的火。”
“李生在这儿!”有人高喊。
有人从库房的一角,拖出两个人来。
正是李兴盛和娄承业。
不过,这两人的手被反捆着,满头满脸满身都是黑灰。
狼狈不堪。
凌月姿大惊,“相公!”她飞跑过去,扶着李兴盛担忧问道,“你没事吧?相公?你不过是来库房清点粮食,怎会被人捆着?这是怎么回事?”
她心疼地直掉眼泪,拿着帕子给李兴盛擦脸上的黑灰,又抽出腰刀砍断他身上的绳子,将他扶着。
而娄承业,自有其他人解绳子。
李兴盛忍不住暗暗抽了下唇角,这丫头,装得倒是挺像的。
凌月姿发现他忍不住想笑,暗暗掐了他一把。
李兴盛咬着牙,心里骂着,忘恩负义的死丫头,居然敢掐他?
不是他,今天这戏能唱得圆满?
“娘子莫哭,为夫这不是好好的吗?”李兴盛扶着凌月姿,“虚弱地”咳嗽起来。
他口里喊着不打紧,一副样子却是羸弱不堪。
“相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月姿再次问着李兴盛。
李兴盛“虚弱”地喘了口气,一指那几个被抓的库房管事,“是他们,是他们将我带来库房后,又撵走了阿青阿蓝,端了茶水给我们喝,我和小业子喝完茶水后,就人事不醒了,再醒来,发现身边全是火光,手脚还被捆着。”他抓着凌月姿的胳膊,“娘子,要不是你带着人灭火灭得快,为夫就被火烧死了啊,娘子,你说过要护着我的,如今有人欺负我,你得为我报仇!”
他扶着凌月姿,说得声泪俱下,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小相公模样。
别提有多可怜了。
娄承业憋笑得差点没忍住。
凌月姿也忍着笑,刚才阿蓝和阿青说,这书呆子在库房里揍人时,下手可不比阿青阿蓝轻。
抡起棍子来,虎虎生风,只一下就将人打晕了。
这书呆子练过武!
只不过,他装得好。
“相公莫伤心,为妻定会给你出口恶气!”凌月姿转身,怒目望向那些库房管事,“原来,你们想烧粮栽赃李公子,上回说他下药,这回来个烧粮!你们想害寨子的人不敢担责,就嫁祸他人!敢做不敢当,卑鄙无耻真小人,我寨子里岂能容下你们?”
不少人说道,“凌姑娘,这些人都是二当家的手下,这件事和二当家脱不了干系。”
那些被抓的人,见二当家要杀他们,早已心生恨意,纷纷嚷起来,“凌姑娘,是二当家指使我们烧库房的,我们绝不敢擅自烧粮啊。”
“二当家,你为何纵容手下人烧库房?”所有人一起看向二当家。
“二当家,你不喜欢我就罢了,为何要烧库房的粮食嫁祸于我?”李兴盛望向二当家,摇摇头,“我不过是爱慕月姿才留在山寨中,我并未想得到你们寨子的一丝权力,你却屡次不惜残害寨子的兄弟嫁祸于我,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