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儿媳主仆。
罗老爷一脸惭愧,“家门不幸,但凭县令大人审理。”
“好,那本县令就公平审理此案!”李县令站起身来,往院里走来。
几个衙役分别站成左右两排,高声喊起“威武”。
院中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全都禁了声。
刘老大搬了几把椅子,请李县令和庐陵王还有李玉竹穆元修坐下。
其他人没一人敢坐,全都站着听训。
李县令先是审问了一撮毛男人和瘦削脸女人,再审了胡家母女,接着审了柴二姑娘主仆。
大家听出,案子极为简单。
先是柴二姑娘在一次误诊中,让她以为自己怀上了。
她将消息告诉了罗家。
可后来才知,她只是月事不调。
但那时候,她嫉妒的柴娥英怀上孩子了,她气不过,干脆装怀孕装到底。
再说罗子坤为了应试,平时不在家,她再找借口住到娘家去,她假孕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现。
算算日子差不多该生了,她派了心腹侍女找到专门干买卖孩子的人伢子黄魁和秋氏。
叫他们在十日之内找一个刚刚生下不久的男婴。事成之后,她会给一百两银子的好处。
但她没想到的是,孩子才抱到手里,还没捂热呢,来了一只豹子,再然后,她被李玉竹和穆元修找到了。
至于胡大娘子母女,事情更简单,为了将孙子抢走,骗出一个小孩子将孩子偷了出来。
但她们运气不好,孩子才抱到手里,还没看到长相,就被人抢走了。
最后,李县令问了人伢子一撮毛和瘦削脸女人。
两人回答,柴二姑娘和胡大娘子母女说的是真的。
李县令喝问,“还有李夫子的孙子和孙女一事呢?如实讲来!”
一撮毛男人吓得一抖,也老实交待了原因。
他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那个小丫头那么鬼机灵,他就不该去抓。
一向是他骗小孩子,可那小丫头诡异得很,主动要跟他走。
倒是她身边的小男童不肯走,他就骗那男童去找娘。
谁知,带了两个孩子上路后,麻烦事一件一件来。
他甚至怀疑,是那俩小屁孩引来了人抓到他们。
“我没拐他们,是他们主动要跟着我们走的。”一撮毛嚷道,“那个小姑娘说要坐我的牛车,我就带走了。”
庐陵王冷笑,“胡说,我们家的孩子才不稀罕一驾牛车,你分明是在狡辩!”
李县令喝道,“人证物证确凿,还敢狡辩?你可是惯犯!来人,打他二十棍子,叫他老实!”
一阵威武声中,一撮毛男人被两个衙役摁在地上,另有两个衙役抡起棍子打起来。
打得这一撮毛鬼哭狼嚎一样。
围观的村民们,却纷纷拍手称快,称打得好。
柴二姑娘主仆和瘦削脸女人,还有胡大娘子母女则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也打到她们。
但她们怕什么来什么。
拐孩子的主凶之一,瘦削脸女人也被拖下去挨了二十棍子。
打完这个,又打了买孩子的柴家仆妇二十棍子。
至于胡家母女,李县令得知,胡大娘子母子已断了关系,胡双成已入赘刘家,孩子已入刘家族谱,胡家母女抢走孩子属于违了契约。
但出于是血亲关系,并无恶意加害孩子,李县令只命人打了她们十板子,并勒令她们从此不得靠近刘家孙子,否则加倍处罚。
这母女俩的十板子打完,李县令命人放她们回去。
二人又吓又惊,朝李县令磕头谢了恩,相互搀扶着匆匆离开了。
这十板子虽然数量不多,但打在身上真疼啊,走路都没法走了。
想到李县令的警告,若是再来看孩子就要罚二十板子,胡大娘子心里暗暗发誓,求她来看她也不来了。
活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