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就不怎么咳嗽了,这两天竟一声也不咳了。”
李玉恩也不邀功,笑着道,“许是天气暖和了的缘故吧。”
娄老夫人笑道,“这孩子,总是这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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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往年的惯例,过了正月十五,娄知府就得到京城去述职。
以往跟着娄知府去京城的,只有娄大公子。
但这一次,娄知府除了带娄大公子前去,还要带娄承业一同前去,说是要带娄承业见见世面。
娄承业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镇安府,他担心自己做不好,会给父亲丢脸。
李玉恩说道,“承业,你和我二哥聊聊吧,他熟悉京城的事情。”
娄承业恍然,对呀,李家人可是从京城来的,在京城住了几十年呢。
“好,我们去找二哥。”
娄承业买了些酒菜点心果子,和李玉恩来到李兴盛的小宅。
李兴盛也得知了娄承业在丰安县的表现,夸了他一番,“好样的!承业。”
娄承业不好意思说道,“多亏了二哥的点醒,才有了承业的今天。”
李玉恩道,“二哥,承业明天要跟着父亲去京城了,可他没有去过京城,担心到了京城会给父亲丢脸,你给他说说在京城要注意的事情吧。”
李兴盛笑着道,“行啊,承业,不错不错,都能跟着知府大人进京办事了。”
“我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去的还是京城,听说京城的人个个都厉害。”娄承业叹了口气,“还请二哥指点一二。”
李兴盛笑着道,“你可是问对人了,走,咱们边吃边聊。”
娄承业将带来的酒菜摆上,李兴盛又喊来刘老二炖了锅羊汤上来。
三人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聊天。
京城满地是高门子弟,出门上街撞到人,不是三品官的大仆人,就是五品官的侄子。
有时运气好,还能撞到微服跑出门玩的世子郡王。
京城的铺子,大多数也是达官贵人们开的。
最不济,也是达官贵人家的家仆们开的。
总之,胆小人是混不了京城的。
李兴盛提了几个最不讲理的人,还告诉娄承业,哪几家铺子能躲则躲,一般人进去,十个有九个被宰,吃了亏打官司都打不赢,因为铺子的东家可是大人物。
除了难缠不好惹的,李兴盛又说了几个虽然是高门子弟,但却是老好人的名字。
李兴盛告诉娄承业,去了京城后,万一遇到困难,就找这几个人,还说其中两人欠了他的人情债,娄承业只管提要求,他们不敢不帮。
李兴盛说得很多,担心娄承业记不住,他拿来了纸笔,一样样写了下来。
看着满满一张纸上的人名,娄承业惊讶了,“二哥,想不到你对京城这么熟悉啊,还有,你写的这些人名,都是高门子弟呢。”
李兴盛打哈哈,“啊啊,是啊,想当年我在京城住时吃得亏太多了,惹了太多达官贵人,要不然我家也不会落败到镇安府安家了。承业啊,这上面写的可都是我多年的血泪教训啊,你可不能丢了这纸张,可得记下了。”
李玉恩抿唇而笑,二哥又瞎说,二哥在京城会怕谁?
京城人个个都喜欢二哥,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少的,只要二哥在,他们都会请二哥吃饭。
娄承业点头,“晓得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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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安府离京城路途遥远,马车出行,单趟就得走一个月。
这样算起时间来,娄承业离开家少说也要三个月时间。
分开时间太久,他担心起独自在家的李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