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妇人听她又炫耀孩子,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有一位年长些的妇人,听到李立行喊李兴安为李三哥,这个李三哥还有妹妹李玉竹,家里的孩子一定多。。
她笑着问李玉竹,“李三姑娘,你家兄弟姐妹几人啊?”
李玉竹微笑道,“六人,我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我行六。”
这妇人眸光瞬间就亮了。
她鄙夷地看一眼桑太太,又问李玉竹,“李三姑娘,你们兄妹六人,都是一个母亲?”
李玉竹点头,“是的,我爹没纳妾,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六兄妹。”
妇人高兴道,“哎呀,你母亲好厉害,生养了你们六人。”她转头笑着对桑太太说道,“桑太太,你还要再接再厉啊,你年纪还轻,应该还能生两胎,超过李家太太。”
桑太太被比下去了,气得脸色都黑了。
她倒是想生啊,可她被五个孩子折磨得快疯了,要是再生一个,她可能当场气得过世。
“我已经有五孩了,秦太太你才两孩,你倒是该加油才是。”桑太太笑着道。
秦太太脸色一僵,端起茶杯喝茶去了,被气着了。
另外两位太太,借机向李玉竹讨教起了养身美容的方子。
李玉竹说了两样简单的。
两人高兴地记下了。
桑太太则喊过自家大儿子,要大儿子和李立行下棋对弈。
李立行是不学无术的草包,这在县城的富人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都好整以暇地看向李立行。
李兴安将她们的表情瞻瞧在眼里,冷哼一声。
他对李立行小声说了几句。
李立行挑眉看向他。
李兴安朝他挤着眼神。
李立行吐了口气,说道,“好。”
桑家大儿子极会下棋,李立行原先还担心会输得难看,没想到李兴安会暗中帮忙。
那他就放心了。
李家三兄弟和穆元修都会下棋,他在李家学了些皮毛。
有仆人取来黑白棋子和棋盘,摆在了凉阁的小桌上。
桑家大儿桑文顺兴冲冲坐在椅上,抖着腿,等着将李立行杀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去年的这时候,李立行就被他杀得哭过鼻子。
桑家大儿拿手敲着桌子,催着李立行,“李立行,快点开始呀,还磨叽什么呢?是不是怕输啊?没关系,我让你三子。”
李立行瞪他一眼,没说话。
“老规矩,你黑我白,你先走棋。”桑家大儿又说道。
桑太太朝几个妇人笑道,“我儿没别的特长,只会下下棋。”说完,她又叹了一声,“可下棋又不能当官不能生财,学了有什么用?”
三个妇人看她一眼,纷纷撇了撇唇。
原主不会下棋,李玉竹跟着大哥李兴茂学了一些,虽然奇异不是太精,但大致上看得懂。
她也站在一旁看起来。
李兴安可是行家,他坐在桑家大儿的身后,和李立行坐了个面对面。
李立行每回遇到不会走的棋子时,就去看李兴安。
李兴安向他打个眼神,得到提示的他,马上就明白了。
如此下来,李立行将桑家大儿杀了个惨败。
桑太太气得脸色都白了。
其他三个妇人却高兴了,不住地夸李立行厉害。
桑家大儿沮丧着脸,几乎要哭了。
桑太太今天炫耀儿子没成功,但她不死心,又换着花样来。
“下棋废脑子,立行比文顺年长两岁,他懂得自然多一些,咱们玩别的吧?立行?”
李立行无可无不可,“玩什么?桑伯母?”
“玩作画吧。听说你画功了得,是吧?”桑太太笑道,这回,她拉过大女儿。
桑大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个子圆胖,继承了桑太太的圆脸和体丰,颇有二郡主的神采。
她和李立行站一块,像大李立行三四岁的样子。
李立行皱眉头,“作画呀?”
桑太太眨着眼,“你不会吗?不会的话咱们玩别的。”
李立行想了想,问道,“画什么?怎么比输赢?”
桑太太看一眼围着大家说笑的十来个孩子,笑着道,“画作的好坏,让这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来评吧,他们说好就是好,必竟啊,你们都是孩子不是?我们大人的想法和你们孩子不一样,就不评了。”
李立行有些为难,他作画的水平,实在太差。
他心里叹气,早知道今天会炫技,他以前该跟着夫子多学作画才是,今天就不会丢脸了。
娘要是知道他做客时丢了脸,一定会伤心的。
李立行沮丧极了。
李玉竹眸光微转,笑着道,“立行,你画我大嫂画作上的那种画吧。”
萌兽图,那可是孩子的最爱。
她不信,这些孩子会不爱那些图。
柴娥英画的萌兽图,是用白描手法画的,像现代一世的简笔画。
略勾几笔,就画出了动物的憨憨神态。
再用拟人手法配图,有点猫和老鼠的味道。
李立行不自信看向李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