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刘二妞提着一个水桶,满头大汗走来。
“李大姑娘,看,全是刚摘的。”刘二妞笑眯眯说道。
大郡主朝她跑过去,笑着道,“我昨天遇到你大姐,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我只要两朵就好,你怎么就送了一桶花来,这花摘了,莲子不就少了?”
到了近前,她看到水桶里还有些水,荷花的茎便泡在水里,吸着水的荷花能多开一些时间。
她心中暗想着,刘家姑娘好聪明。
“大姐说,莲子有莲子好,花有花的好处。”刘二妞笑道。
“瞧你,走得一头大汗的,走吧,进屋去喝水去。”大郡主拿起一朵荷花嗅了嗅,笑着朝刘二妞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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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北院正屋,李兴安带着裴慎言走进屋里。
庐陵王看到他前来,很是高兴。
庐陵王妃却微微蹙眉。
裴慎言朝跟来的小仆说道,“快将东西提上来。”
小仆的手里,提着两壶酒,还有一盒毛笔。
庐陵王识货,马上嗅出酒是好酒,那笔也是好笔,他惊讶说道,“哎呀,你来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送东西的?”
裴慎言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酒是自家厨娘酿的,笔是家里老仆路过湖州时买的,我瞧着好用,挑了一份送与李伯。”
湖州盛产好笔,文人骚客们以得到湖州好笔而自豪。
李兴安不会书画,但好的笔墨纸砚却见得不少,也识货。
在裴慎言打开笔盒时,他惊讶了,好小子,真是大方呢,这套笔价值好几百文。
六支笔,平均下来,一支要一百文左右。
而市面上稍好一点的普通笔,不会超过二十文一支。
最廉价的毛笔,八文一支。
有钱就是任性!
一旁坐着的庐陵王妃,也看得眸光惊讶,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
庐陵王很高兴,招呼着李兴安快去摆酒宴。
李兴安口里应着,心里嘀咕着,家里也没多少吃的啊。
败家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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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言说话彬彬有礼,加上长得好看,送的东西也好,一口一声李伯,一口一声要讨教书法,把庐陵王吹捧得快要飞天上去了。
他连声说道要裴慎言住下来,“大老远来一趟,怎么着也要住几天才走。”
裴慎言倒也不谦虚,“多谢李伯盛情款待。”
李兴安要怒了,家里有床吗?
李立行那小子刚走,这又来一个?
找了个空闲时间,他将庐陵王夫妇喊到一旁说道,“家里没有多的床,爹,娘!”
庐陵王妃只当裴慎言是随意来拜访的,说几句话就走,没想到,死老头子居然将人留下了!
她也生气呢。
“他出身富家,比娥英家还有钱,咱们拿什么招待?”庐陵王妃沉着脸。
“爹,你可别忘记了,他姓裴,长得又和京城裴家的人十分相似,你怎么将他留下来了?”李兴安十分不满。
庐陵王妃也说道,“没准他真是京城裴家的人。”
庐陵王甩了下袖子,“什么裴家的人?我问过了,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从没去过京城,跟京城的裴家没一点关系,你们真是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