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出去的这么几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卿的唇角动了动，她应了一声好。
舒向学和文雁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言卿。
就像是生怕她就这样不见了。
“卿卿。”他们舔舔唇角，才叫出声来。
言卿的眼睫一颤，应了一声：“舒先生好，舒太太好。”
似乎是有什么地方，被自己给忽略掉了。可是言卿的心里头，根本就没有答案。
只是心里头，那种不对劲的地方，又加剧了些许。
她的话，让人根本就挑不出一点儿的错处来。可是听到她这么说，他们二人的眼底，闪过些许的失落。
这原本应该是他们捧在手心里头长大的掌上明珠，这么多年，却是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想到这里，文雁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她强忍住，才让自己没有哭出来。只是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文雁从自己的口袋里头，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递到了言卿的面前。
一个有几个红包。
“卿卿，新年快乐。这是我和你…你叔叔，送给你和思卿的。祝愿你们在新的一年里头，万事顺意。”
文雁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
在她没
有看到的地方，言卿已经长大了。她看着女人的眉眼。
曾经，文雁在心里头想过很多次，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直到这会儿，真正看到了。
发现不管是言卿五官的哪个位置，都让她看了心里头一软。
她专门从B市赶过来，就是专门为了给言卿送红包。
这二十多年以来，她从来都没有给自己的孩子一个红包。直到如今，才给了一个。
“不用了，舒太太。谢谢你了。”言卿没有收下的打算。
文雁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卿卿，这是你阿姨给你的，你就收下的。我们和慎之也认识这么多年了，算是一份心意。”
文雁忙跟着点了点头。
她的视线，落在了言卿的身上。
言卿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多少钱，拿着吧。”沈东来淡淡说道。
“卿卿，我在。”桌子底下，顾慎之忽然握住了言卿的手指，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在旁人看来，他们就是举止亲密了点。
根本就没人听得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
耳廓的地方，微微发痒。
不由得，她的耳边就已经染上了红晕。
言卿的身体一僵，往边上侧了侧。
却被身边的男人，给按住了肩膀。
“别动。”顾慎之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他伸手，把言卿耳边的碎发，给别到了耳后。
最后，言卿还是拿了那四份红包。
里头装的不是现金，竟是两本房产证和两张信用卡。
言卿一愣，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她在书桌旁发呆，顾慎之去洗澡了。
他有洁癖，在刚刚的餐厅里头待了那么久的时间，浑身都不舒服。
顾慎之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锁骨半露，暴露在空气里头。
上面还带着些许的水珠。
房间里头的灯光明亮。
打在女人的侧脸上。
她的眉，微微地蹙起。
像是碰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题。
“卿卿，怎么了？”
言卿一愣，似是才察觉到了顾慎之的到来。
“这些红包，太贵重了。”
言卿捏着手里头的房产证，递到了顾慎之的面前。
“卿卿，你有没有想过找你的亲生父母？”顾慎之捏着房产证，唇角微微动了动。
言卿垂下眼，没有出声。
良久，才轻轻地说道：“言凌和
司念之，就是我的父母。”
她的眼睫垂下，遮住了她的眉眼。
顾慎之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明白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东西，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送别的回去。”顾慎之走到了言卿的身边，手指圈住了言卿细软的腰身。
视线垂下，落在女人纤长的脖颈上。
雪白的颈项上，带着斑斑点点的红痕。
那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顾慎之瞳孔的颜色渐深。
他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地碰了碰言卿脖颈的位置。
言卿垂下眼，乖顺地应了声好。
身侧的男人，忽然说了一句话：“卿卿，你已经好久没有对我笑了。”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哑。
言卿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她抿了抿唇角，才仰起头，冲着顾慎之笑了一下。
她的眉眼弯弯。
眼底却没有任何的光亮。
顾慎之一瞬不瞬地看着。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卿卿，你不是这样对着旁人笑的。
终究，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