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梯门闭合并且已经开始下行,壮汉顿时满脸怒容,忍着痛转身欲要骂上齐沉几句。
“你没发现电梯一走那声音就消失了吗?”,齐沉抢先开口,把壮汉到了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你什么意思?”,壮汉用力吞下一口唾沫,旋即联想起刚才齐沉的一系列行为,“电梯里有危险?嘶——”
壮汉突然一屁股坐了下去,两只手各捂住一只脚,嘴里发出难以忍耐地疼痛喊声。
齐沉连忙看了过去,只见那双在壮汉脚上镶嵌了许久的血红高跟鞋比起最开始的时候明显增高了。
那鞋后跟,现在差不多有十厘米之高,只是穿上去都会对前脚掌产生极强的痛感,走路崴脚绝对都是大概率事件。
关键是这还是一双对于壮汉而言相当不合脚的鞋。
这就是一个刑具。
“还能起来吗?”,齐沉伸手拉住壮汉,可后者显然一时半会起不来了,但他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劲。
“有,有东西把我的脚给顶住了!”,壮汉用力握住自己的脚,他还是看不见那血红的影子,只能看见自己那变形已经相当明显的双足。
“叮咚!”
猝然的铃声让齐沉和壮汉的躯干都一下僵住,那载着眼镜男三人的电梯居然又返回到了他们这里。
“哐当!”
电梯门打开,惨白的灯光洒进楼道照在齐沉和壮汉脸上。
这一次,无须齐沉出言提醒,壮汉自觉地闭上了嘴。
正对他们的电梯仿佛一个修罗场,殷红占据了整个视野,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走!”,齐沉没有在电梯里看见任何诡异的东西,但也知道绝对不能够再继续呆呆留在这里,双手用力拽住壮汉的后衣领向着一边的楼梯间拖动过去。
壮汉也无比配合,咬紧牙关忍住双足上的疼痛,自己也用手不断推动地面减少齐沉的压力。
幸运的是紧急通道门并未关闭,齐沉铆足劲把壮汉拖了进去,而后小心翼翼将通道门给合上,做完这一切才终于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
“多谢你了兄弟...”,黑暗之中,壮汉小声说着,声音里明显压抑着痛苦,“我叫黄叙。楼里的保安。”
“齐沉。来面试的。”
一番简单至极的寒暄,两人又闷了下去,但齐沉却继续感知到了一丝不对劲。
没有任何灯光照耀的楼梯间里他却能近乎清晰的看见周边的一切,这种夜视能力他怎么可能拥有?
“吵死了...”,手指用力挤压住太阳穴,齐沉脑子里那股来源不明的低吼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大脑一样,心脏砰砰狂跳,一股难言的冲动随着每一次的脉搏传遍他身躯的每一个角落。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恐惧导致的,现在他只想锤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但他更怕制造出什么动静引起大楼里那不知名存在的注意。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连面试都这么困难吗?”,齐沉靠在墙壁上,凉意透过单薄的上衣浸透他整个后背,稍稍平复下他内心的躁动。
“黄老哥...这栋楼里面之前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愿坐以待毙的齐沉想要获取尽可能多的情报。
而黄叙没有让他失望。
作为这栋楼的保安,对前段时间的案子并不陌生。
“就是一个杀人魔,专挑楼里穿高跟鞋的女生下手。前前后后得手了七八次,区里的治安所干员来了很多次,但都没蹲守到那个家伙。
“后来,听说是城里派出的什么特殊部门把那家伙给击毙在了大楼里。
“我也就是一个保安,具体的细节也不是很清楚。”,黄叙嘶了一声,双足上还在不断增高的血红高跟鞋现在快要把他的脚给顶平了,踝关节上传来强烈的刺痛。
“不过...我之前发现过一个受害者,脚上的鞋子像被凶手故意用鲜血涂抹过一样。”
唰!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亮起,惨白的光芒沿着墙壁照亮空间,若有如无的踏踏声从楼下向上飘了过来。
黄叙的脸顿时失去血色,齐沉浑身上下也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二人都感受到一股实质性的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每一步之间的间隔都卡的无比精确。
“快走!”,齐沉连忙去搀扶黄叙,视线顺道瞥向他的双足,霎时身姿僵硬。
那双固定在壮汉脚底的高跟鞋已经将他的双足给彻底拉平,就算浮起来,黄叙也只能够依靠自己的脚尖立地。
想逃,根本不可能。
“你走吧,出紧急通道同一楼层应该还有一个楼梯间,抓紧点说不定能够跑得掉。”,黄叙在脚步声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之下已经彻底摆烂了。
时刻都在遭受非人疼痛的他意识都开始迷离起来。
但齐沉二话不说闷哼一声将黄叙给抱了起来,双臂霎时剧烈颤抖起来,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怎么也有一百来斤。
这一周都在街头度过的齐沉几乎都是处于半饱状态,一发力立刻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