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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2 / 3)

。”

容歌仔细端详了他几眼,觉他这幅鬼模样倒也比之前顺眼了不少。

况他这话也对,他能教出不颠道人,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医,纵然心怀鬼胎,也不至于坏了名头。

只她被这不要脸的老道士,掠到这鬼影都不见的雪山一年,每日吃些冻梨偶尔吃些狐狸肉,口里遭罪不说。他死活不肯说出天魔功破解之法,她心底很是不爽。

容歌索性坐回了冰床,翘起了二郎腿,姿态闲适地道:“老道士啊,我是心软的好姑娘,从来都是个好人,你一把年纪了,也不知几时死,不若收我做个徒儿可好?改日我为你养老送终。”

御长风胡子抖了几下,默念了十遍清心决,这才平息了怒火。一捋覆着冰霜的长髯,半眯起眼,倒也有了得道仙人的姿态,笑吟吟地看向容歌,道。

“小九啊,你不让老道为你用天山雪莲再生血肉,执意慢慢养伤,可是担心静若还未忘记你?”

容歌被他戳破心事,眨了眨眼,狐眸噙笑看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御长风颔首轻笑:“半年前,老道下了一次山,这世上再无懿亲王。”

容歌略一挑眉。

她还是信天命蛊的效用的,更何况这世上仅有的两条天命蛊皆在危长瀛体内。老妖婆说过,种下天命蛊者,情越深,忘情越快。

她并不知危长瀛对她的情多有深,在天命蛊的前提下,她希望危长瀛对她情越深越好。

最好两人被迫相见时,他再不识她。

可她诛了危长瀛的情心,让他彻底入了魔。他若对她再无情,一旦想要杀她,她仅有四重天魔功,面对危长瀛并无自保之力。

拂衣姑姑曾言,那天命蛊沾染了她心头血,再送至危长瀛体内,她若死,危长瀛必死。可这两蛊交缠之事,却是谁也没验证过,她小命着实贵重,她不敢赌。

容歌笑道:“你纵不愿收我为徒,好歹对我有救命之恩,俗话说,救人一命,必要送礼。我可以下山,你总要送我一样东西,让我保命。你也知危长瀛着实不是个东西,他成了人魔,万一杀了我,你岂不是白白救了我一遭?”

御长风幼年出家,少时云游四海,见证过华雍盛世,也看到华雍灭国,天下五分,大懿建国,其中不乏传奇人物,可似容歌这般的,他却是头一次见。

这一年来,他这把老骨头被她折腾地够呛,他闲云野鹤惯了,从无束缚,心性淡泊,唯独是这容歌,往往一句话就能让他气得吐血。

这小祖宗养伤一年,不是让他端茶倒水,就是指挥着他去山下买零嘴,他若不去,她能将这冰屋子喊塌。

他在心底衡量良久,终于叹了一长气道。

“天魔功大成者,再无罩门。况他并非嗜杀之人,纵入了魔,仍有清心。你顺着他来,如何能惹着他。你若真要学,我送你一套轻功,让他追不上你,可好?”

容歌立时站起身,笑吟吟地一拍御长风胸膛:“老道士,我没看错你,你才是真正的出家人,那入魔的定是个假的。这狗东西的身份已然被天下人知,来日我若成了天子,你若还没老死,我让你做御天师。”

御长风听闻她这话,忽而面色一肃,抬手几经掐算,深蹙了眉,自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摆手沉声道:“快走,你若去晚了,大懿不保。”

容歌心猛然悬起,再顾不得什么,抢过册子,便要腾挪下山。

忽又停顿了身影,问:“你可能算天卦?”

她自顾成瑞口中言听危长瀛幼年颖悟天道,可算天卦,能算天一子造天下大一统也是仰赖算天卦。

关于这算天卦,她从未听闻过,危长瀛是自悟,还是跟着鬼医御长风学的?

御长风被她一问,有些怅然若失地笑了:“算天卦,非贤圣之人不可悟。老道一介布衣,纵然住在蓬莱岛,也不过是世俗中人。”

容歌冷笑一声,腾挪而去。

大懿一年内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世上再无懿亲王,龙椅上坐着的变成了先太子顾成瑞。而曾经的天子顾成邺,自烽火台一战,都传他已身死天师掌下。

而本要嫁给顾成邺的容霓,在朝圣节那次大乱之后,如愿成了皇后,嫁给了心上人。

只当年的心上人,纵然成了天子,却少了一臂。纵有贤明之德,一如圣祖帝的铁血手腕,却是个文天子,觅国大军破城而来,眼见就要抵达京师。

顾成瑞改换了一身便袍,去了天师府。

与此同时,容歌自雪龙山脚下,听闻天雍教圣女被天师危长瀛囚困,天雍教如今已由宴犰做主,心底乍悲乍喜间,竟不知自己是应先去设法解救阿娘,还是先平这觅国之乱。

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乞儿,起初在树荫下纳凉,被少女忽而拔高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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