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操心的范畴:
“好,好,你别误会,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是我多此一举。”
“不,”奇美拉抓住林执的手,将冰凉的脸颊埋进林执微凉的掌中,亲昵地蹭了蹭,“我觉得你这样很有趣。”
林执只觉得掌心像被一颗火星子燎了一下,心虚地抽回手:
“……别说这么奇怪的话。”
奇美拉踏上阴阳桥,林执则在岸边观望。
当奇美拉行至桥中央时,凝固的河面莫名漫延起一阵大雾,在浓雾之中,出现一道黢黑的影子。
那道影子缓慢地跟随在奇美拉身侧,由于雾太重,林执根本看不出是那是什么东西,奇美拉的身影没入浓雾中,林执心不由得悬起,像只空水桶晃晃荡荡。
不一会,奇美拉的声音跃过浓雾,清晰地传入林执的耳朵里:
“过来。”
林执这才安心,走上桥他才意识到,这阵大雾比在岸边看到的还要重,几乎是一袭厚纱笼在他眼前,就连脚下的路都很难看清。林执不住地用余光瞥桥边的影子:似乎是半截身子浸泡在水里的……人。
当然林执很清楚那绝不可能是人,他越往前走,那道影子就离他越近。原本林执只能勉强看到黢黑的轮廓,慢慢地从雾中隐现的人形愈发清晰——长衫马褂,胸前挂着褪成黄白色的团花,居然是个身穿中式喜服的新郎!
林执不敢细看,拔腿就跑。在他抵达对岸的那一刹,迷雾顷刻间散去,河中的新郎也随雾气消失不见。
“你有看到吗?在河里有个新郎,跟着我……”林执有些语无伦次。
“看到了,”奇美拉主动牵起林执的手,平淡地说,“继续走吧。”
走过阴阳桥,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原,零落的红纸屑一直延伸向不远处的矮山上灯火阑珊的村落。
村口有棵满身癣痕密布的槐树,树冠像是撑着一坨倾塌的乌云,树枝间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像一只长满红色斑点的大水母。树下坐着几个老头老太在乘凉,说着林执听不懂的方言,不时传来几声干瘪的大笑。
村牌石上刻着三个描红的古文字,林执辨认许久后才认出是“上元村”,远处隐约传来一道声音在喊他的代号:
“寻人启事——寻人启事——寻人启事——”
林执想到一个迷信的说法:如果走夜路听到有人喊你名字,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回应,否则魂魄就会被勾走。于是林执屏住呼吸细细倾听,声音竟有些耳熟,洪亮又带着几分傻气:
“寻人启事你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吗?!我喊你喊得快断气了!”
回头只见到一条没栓绳的人型大狗朝他暴冲而来——夏乾宁!林执惊诧不已:
“你怎么会在这?!”
夏乾宁十指耙进林执的肩头,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林执的琵琶骨给抓穿,他哭丧着脸说:
“我跟你说我遇到鬼了!真的真的……我走过一条阴阳桥,桥下的水里有个新郎!就是古代的那种戴个状元帽,胸前挂大红花的新郎!一走过桥新郎就消失了!这肯定就是那什么「白骨新郎」!”
林执安抚夏乾宁:
“你别激动,我们也遇到了。”
“哎?”夏乾宁困惑地挠挠头。
被夏乾宁甩在后方的杨凌空和黑夜行也前来汇合,和林执快速交换信息:两队调查路线都从乱坟岗出发、过阴阳桥、最后在上元村相遇。
夏乾宁嗷嗷大叫,肯定是鬼干的!我们都撞鬼了!黑夜行暴躁地打断他,别再狗叫了!谁不知道是闹鬼?你再叫等下真他妈把鬼招来!夏乾宁不敢吭声。
“会不会是一个圈?”杨凌空不顾昂贵的皮鞋沾泥,先在地上踩了两个脚印,又用脚尖划出上弧线和下弧线连接两点,“这个点是乱坟岗,这个点是上元村,我们的确是走两条不同的路,只是这两条路的、嗯……风景一样,并且终点都是通往上元村。”
“要真是一个圈,他们把新娘抬出去兜一圈再抬回村子里?”夏乾宁摊了摊手,“图啥啊?而且村子里也没见着新娘啊。”
“也许只是试炼设定必须从上元村作为探索起点,”林执并不打算过于纠结此事,“先去找那些老人探听消息。”
其实林执早就注意到那些老头老太议论他们半天了,夏乾宁积极地去向一个摇蒲扇的老太太搭话:
“奶奶好!您今年贵庚?身子骨看起来可真硬朗啊,您吃了没?我想跟您了解点事……”
老太凌空扇了两下扇子,跟赶苍蝇似的驱赶夏乾宁:
“去去去,这儿不是旅游景点。”
“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我们是——”
边上驼背的老头怒骂:
“叫你们走就走,听不懂人话吗!”
“外人不能进上元